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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 无法接受
“这，这……”弈小娥等人都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刚才那股气息是什么，也太过可怕了吧，有人可以拥有这等气息吗，简直强大到无法形容！
众神之王在她面前，都如同稚童一般。
忍不住，跪伏了下去。
那从神血池中站起的身影，并没有爆发何等神威，更没有力量流转，但仅仅是一股气息，流露了那么一丝，就足以让人顶礼膜拜。
就算是秦忆，人族薪火，也要跪伏下去。
宛如，万界的主宰者！
但，从这神血池中走出的，不应该是秦齐想要复活之人吗？
不应该是，付彩宣吗？
鬼鬼忍不住露出担忧的神色，作为死后人，她很少会有人类的神态，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但是现在，她很担心。
因为她非常清楚秦齐对这件事的执着。
为此，秦齐付出了太多，拼斗了太多。
可是最终，还是无法如愿吗？
秦齐，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秦齐状态并不好。
他怔怔的看着那从神血池中站起的身影，如此陌生的气息，绝对不是付彩宣。
“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想让彩宣回来，回到我身边，你是谁……为什么会这样！”秦齐呢喃着，我抓着自己的头发，几欲疯狂。
他双眼血丝密布，悲伤、祈求、希翼、失望、痛苦……
只是，那道身影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秦齐咬咬牙，他已经察觉不到此人身上散发出的可怕气息了，他只要付彩宣！
他冲上前去，想要按住此人的双肩，质问她一切。
但是，“轰”的一声，秦齐直接被一股力量按到地上，地面碎开，便是秦齐再如何挣扎，也难以站起来。
“啊，啊啊啊啊！”
秦齐狂吼起来，撕心裂肺，他身上骨头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就算是骨头全部断了，他也要站起来，也要把付彩宣夺回来！
即便，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夺。
“秦齐！”
“秦空！”
“哥哥”
弈小娥她们都是忍不住叫道，心中很难受，此刻的秦齐，就好像是将要淹死的人，在死命的抓向最后一根稻草。
“这样吗？”
女子呆立了许久，似乎也在处理脑中接踵而至的信息，最后才缓缓开口。
她的声音很动听，带着几分付彩宣的味道，但是，又有很多的不同，有着无尽的威严，似乎这道声音，就足以写尽那至高无上的力量！
“你，您，您是谁？”弈小娥鼓起勇气问道。
她看见秦齐浑身鲜血直流，断裂的骨头渣子刺破了血肉，冒到了外面，心中不免怜惜，不禁发问，也顾不得可能降临的镇压。
不过女子并没有对她动手，事实上秦齐若非想要接触她，她也不会主动镇压秦齐。
听到了弈小娥的问题，女子微微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有了答案。
她回过身，脸上带着那个面具，并看不清她的样子。
她淡淡扫了弈小娥等人一眼，而被她的目光扫中，弈小娥等人都是浑身一颤，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觉得，我是谁呢？”女子淡淡问道。
“这……”弈小娥不知该如何回答。
“付、付、付……”秦齐浑身血肉模糊，艰难的要开口，但口中尽是血沫，根本无法说完整。
女子听得到动静，却不知为何，她并没有选择看向秦齐。
“是付彩宣！”鬼鬼咬牙，回答了女子的问题。
“付彩宣吗？”女子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结果，是这样吗，似乎，与预想的并不同。”女子呢喃自语。
旋即，女子身上，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骤然出现，她那单薄的身体里，有难以形容的力量在酝酿着。
仿佛她心有一怒，连天地都该颤抖！
“哼，获悉了我布下的一切，所以加以利用，是要……让我欠一份情吗？”
“而且……”女子终于看向了秦齐，那面具之下的眼神，变得十分的复杂，就像是当初帝姬不再迷茫时，看向秦齐的眼神类似。
那是一种秦齐无法理解的情绪，似有久别重逢的亲近，但也有一种陌生，一种厌恶乃至愤怒！
女子就这样看着秦齐。
弈小娥等人都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女子对秦齐出手。
好在最终，女子也没有什么动作。
“哼，知道唯有此方能制衡我吗，的确算得漂亮，此刻就算我看出端倪，也无法狠下心来毁去这一切。”
“这种感觉，真是令人不悦啊！”
女子在发怒，弈小娥她们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似乎只需一个念头，她们就会被怒火焚烧，化作灰烬！
“罢了！”最后，女子叹了口气，将秦齐身上的压制去除。
而脱离压制的一瞬间，秦齐竟猛地爆发而起，化作一道血影，向着女子冲去。
女子轻哼一声，如玉般的手指微微一动，只要她愿意，谁也近不得她的身。
只是，看到秦齐的样子，恍惚间，与一些久远的记忆所重叠，她最终没能狠下心，任由秦齐扑倒在地。
“把我的彩宣还给我！”秦齐嘶吼道，宛如一头受伤的孤狼。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秦齐。
秦齐低吼一声，一把抓住女子脸上的面具，要将之扯下来。
可惜，他根本做不到。
即便将女子扑倒在地，但事实上依旧没有触碰到女子，他们之间，依旧被一股力量隔离开来。
秦齐发疯一般的出手，最后甚至狠狠的砸下去，鲜血飞溅，指骨尽碎也没有停下来。
直到，没有了力气。
“我不想复活别人，我只要我的彩宣，求求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秦齐脸上血泪不断落下，他此刻，就是一个最为卑微的乞丐，在乞讨着。
“唉！”女子叹了口气，她还是狠不下心来。
她伸出手，将秦齐定在不远处，而她则是慢慢站了起来，然后，摘下了面具。
秦齐瞪大眼睛，视线顿时模糊。
那明明就是付彩宣的脸。
那明明，就该是付彩宣！
颓然、失魂、落魄。
秦齐身上，被一股灰暗笼罩着，他笑了起来，如疯子，如傻子。
“我失败了是吗，我他妈费尽一切心思，用尽一切手段，最后，却成了别人的嫁衣是吗？”秦齐笑着，满目凄然。
“不能算失败，只是，你命不好，或者，你们口中的付彩宣，她命不好。”女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