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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个陈万海,陈姐都不陌生,他们应该是堂系亲戚,只是素来走的不近,陈姐又多年没有回乡,对其也只是耳闻,几乎没有接触过,早些年陈姐没去部队参军时,也没和堂系亲戚有接触,她父母这块都在村里,人家在市里。
所以,陈姐不认识陈万海,而陈万海也不认识她,如果说名的话,肯定彼此也知道的。
二丽就把情况说了一下,说陈万海与她二叔关系很铁,不少事是他们一起在折腾。
事实上,黄泰集团巨腐事件不光是国企集团的事,而深深涉及到了地方上的许多层面和人物。
没有地方上的有力支持,国企在许多方面也不很如鱼得水,利益交叉点上相逢,大家都分一杯羹而已。
晚上夜宵之后,陈姐和二丽在一个房,唐生自己一个房。
清晨时,唐生较早出来,赶去了窦云辉所在的黄城宾馆,因为有事找他说。
老窦也早早的就起来了,在宾馆后院子的绿化带耍太极拳。
唐生到了后,也来到绿化带陪着窦云辉揉太极,他的太极绵劲是宁欣所授,而且早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地步,手掌轻轻挥动间,可见淡淡的光晕流转,身周丈内形成一个真空圈子,但一般人感觉不到。
倒是没人注意这对揉太极的两个男人,他们一心揉太极也没交流。
偏巧在疏林中的一个地方,有一个风韵熟妇在用手机打电话。
“……陈万海关机一夜,至今未开。我每接半个小时和他联系一次。但了无音信……”
风韵熟妇不是别人,赫然是黄城市委办接待处的处长,也就是黄城宾馆的老总马欣蓉。
平素她也不回家,就呆在宾馆的,这个女人在市里面有一些绯闻的,据说是和洪秘书长如何如何。
当然,这些只是背地里的说法,明面上可没人敢讲这些。
窦云辉也好。唐生也罢,自然能听到那边小声打电话的马欣蓉说些什么,但他们都装着听不见的样子。
无非是碰巧了嘛,又不是故意监听那个女人。
这就无巧不成书。
马欣蓉更是想不到,自己的不远处会有两尊神一般的人物。
“……我也没办法啊,根本联系不上,还有局里刑警队的张副,也是关机,他和陈万海也走的近,但同样联系不上。我也询问了张副的家属,她老婆说一夜未归,手机关着,不知怎么回事……”
然后。她又哦了又声,才道:“……现在动用警方力量去查,会不会……好好,那我就不管了……什么?我种事我、我不行的,我也不清楚……洪秘,你看着办吧。我能力有限,插不上手的……就这样……”
她挂了手机,脸色也是变了,轻拍自己的酥胸,好象躲过了一劫似的。
这女人抱肘环胸,在原来来来回回的踱步绕圈,手机就支着自己下颌处。头半垂着,目光闪烁着,思忖着什么。
三两分钟后,她拔过了一个电话,“……黄城机场吗?找一下地勤办的刘主任……”约摸三两分钟后,“……刘主任,我啊,马欣蓉,嗯……打你手机不方便,我还是拔了地勤客服,这样,给我订今天下午飞机,去广州……”
收线之后,马欣蓉毅然甩步离开了绿化带,经过唐生和窦云辉身边时,也仅是瞥了一眼唐生。
哟,好帅气的小伙子呀。
这个念头仅是一闪即过,近日来发生的事太那啥,她也顾不上折腾其它的了。
袅袅柔姿曼腰在唐生视线前扭动,丰臀跌荡着,是个风流女人啊。
唐生的观人之术是歹毒的,一眼能看到骨子里去。
“这个女人,黄城市委办接待处的,也就是黄城宾馆的经理,她与陈万海联系很深,”
窦云辉道:“陈万海?这么说你那边有行动了?”
唐生就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道:“……赶巧了,陈姐多年没回家,一回来就碰上这事,老天有眼啊?”
“哈……”
窦云辉笑了起来,收功,抖了抖双手腕,一边道:“有些人是非要往铁板上撞,唉……”
远远的有三四个人站在绿化草坪边,看似随意,实则是窦云辉身边的人。
唐生正要说话时,那边突然有人惊呼了。
“……快、快叫救护车,老领导突然晕了,快……”
周围晨练或散步的人们纷纷往过围,也就距离唐生、窦云辉他们十几二十步的地方,那个马欣蓉正好经过那里。
事实上平时在宾馆的一些包括了市里退休的老干部们,因为旁边那幢楼是老干部疗养院,与黄城宾馆共花园了,所以这一片的绿化带搞的极为出色,就是为了给市委退休干部们一个好一点的环境。
黄城宾馆的四幢楼,加上老干部疗养楼,把这一块绿化带包围了。
而疗养楼只具其名,没有真正的医疗设备,其实是巧立的名目,不如说是老干部休闲中心更恰当,但是疗养院这个名更低调一些,在这里,可以看到不少黄城过去那些年退下去的干部们。
在他们眼里,那个把屁股扭的很花的马经理,叫他们很厌恶,这从他们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来。
刚才一位老干部就是在马欣蓉经过时,突然似受了剌激似的。
“妖精!”
他就崩出这两个字,然后就捂着胸口蹲下了。
马欣蓉本来停步下来欲嘲讽他干部两句的,可扭头一看老头子面色苍白的捂着胸口蹲下了,也就没开口。
有人高呼叫救护车,马欣蓉就过来了。
“找什么救护车呀?来得急吗?李老分明是心脏病发。赶快横卧下。速效救心丸带了吗?”
别说,她还是有经验和一定觉悟的。
那‘妖精’两个字分明是在嘲讽骂她的,她这时也假装没当回事,其实眼下这情况也不计较了,要出人命呢。
一堆人围着那个李老,扶着他往平了放身子,心脏病之类的最忌晦的就是乱动,要赶紧平卧的。
唐生挤进来。一个箭步窜到,啪啪两指点在了李老的胸前,他本来憋的酱紫色的脸,明显出不上气了,但被唐生点中之后,深深的呼出一口长气,唐生更揽着他的腰身,直接将他扶着站了起来。
“没事了,一时的心气上涌,您老上年岁了。又何必妄动无名呢?不值当的。”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李老气息转匀,红光回到脸上,胸口也不疼了。感觉好不神奇的说。
事实上唐生的精纯元气在贯入他体内时,瞬间就疏通了他体内几处气血瘀结,不仅把威胁老人的隐患一举除去,更改善了他的体内状况,能获得这样奇遇的,李老也算万里挑一的奇缘了。
“好小伙子。你是练气功的吧?这一手太高明了,我怎么感觉这些年来郁结的气血一下舒通了呢?”
“气,不是个好东西,肝火不能旺,凡事都有前因后果,该怎么解决怎么解决,光是动气没用。恰恰把自己的身体塞了进去,您这年龄了,早该过了轻易动火的阶段,不是有句老话吗?心底无私,天地自宽,老领导们对社会上一些现象有些看法,但是后来者接了您们的班,自然会把一些事都解决好,静静看,心平气和的等,济公活佛也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辰不到,您啊,光是生气,一点作用也没有,是不是这个理儿?”
“小伙子,你这语气可够深的啊,哈……我老头子活了快七十岁了,竟是被你这小伙子给说教了。”
周围有些也笑了起来,但是对于唐生刚才的出手,还是很心服的,这小伙子有一套,而且话中有话,隐隐指出,李老不必为了某些看不惯眼的现象动怒,某些人没做好事,自会遭报应。
马欣蓉的脸就红了,不由瞪了一眼唐生,但在这里没一个人对她有好感的,她也没多开口,省得受辱。
“您老严重了,我只是站在医者的立场上和您说这些,我知道这里晨练的老人们都是黄城市退下来的一些老干部,为了人民的事业操劳了一辈子,对某些现象是看不过眼的,所以,动气动火儿就难免了,其实,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说多了,未必管用,可能还惹人嫌啊,您老是过来人,也知道许多事物不象表面那么简单,要解决的话,也要考虑方方面面,对不?所以让我说,您们这些人,早晚锻练一下身子骨,把心怀放开了更好些,后人自有后人的福嘛。”
“小伙子,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老头子就这脾气,看不顺眼的,不想忍它,真的忍不住啊!”
唐生笑了笑,表示理解。
窦云辉一直在后面看着,也没挤入人群。
那个马欣蓉不好留下了,挤出人群快步离开了。
这时有几个老年人也注意到了窦云辉,其中两三个有点惊疑,越看窦云辉越是面熟。
事实上窦云辉在全国纪检工作会议上讲过话,如果有人关注这方面的新闻,肯定在电视上见过他。
当然了,年轻一点的人们就不太注意时事政治了。
“你、你是……”
一个老人抬手朝窦云辉,心情显然是激动异常。
窦云辉上前握住老人颤抖的手,微笑的道:“不可说,不可说……听小唐的,您们早晚多锻练身体,有些事,我们会去做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是时辰不到啊……”
又轻拍老人的手,窦云辉微笑颌,“唐生,我们走……”
那老人周围几个人也都睁大了眼,一个个都激动了。
直到窦云辉和唐生走远,那老人才道:“我早就说了,黄城这块天,不是他们能遮住的,看看,谁来了?”
李老也激动的咽唾沫,苦笑道:“难怪小伙子说话那么老气横秋,嘿,好,来的好啊,我们还能看到这一天。”
另一个老人道:“不要说了,不可说嘛,我们是不是云打牌啊?”
“对对对,去打牌,今儿心情好,去打牌。”
谁来了?他们心里全有数了,他们全含着泪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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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