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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朝她走近,呼延忆若抬头一看居然是顾子阳,这顾子阳浑身是泥,一脸的狼狈,嘴里神经兮兮的念叨着:“公主,这里好像有很多野兽!”
呼延忆若心里本就害怕,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怒火中烧,抡起一个耳光子打在他脸上,口里直骂着:“没用的东西!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也只能做条跪在安文承面前的狗!滚,别让本公主看见你!”
顾子阳捂着脸,突然感觉自己此刻就如一只被人随便践踏的蝼蚁,他赤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
第一眼见到她觉得她美艳,所以想将她追到手,可这女人却将他当作畜牲一样对待。
现在想来,凭什么受她的气,她不过是大凉的公主,苏慕隐恨极了大凉,即便让这女人来书院就读,不过是表面功夫,谁若娶了她,必定是自断仕途。
“看什么?再看将你的狗眼挖出来!”呼延忆若扯着嗓子骂他。
顾子阳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嘴上却依旧的恭敬,连连点头道:“公主,不如这样,我们明日回去就禀告陛下,说你身上的鞭子是安文承抽的,说他害你坠马,意图谋杀你。而我,就是你的证人!”
呼延忆若看了顾子阳好一会儿,突然仰头一声大笑,在夜晚显得尤其森然,她用力拍了怕顾子阳的脸,边拍边道:“想不到你这只狗还挺聪明的。”
顾子阳摸了摸脸,嬉皮笑脸得道:“我还有个办法让副院首爱上你。”
这话一出,呼延忆若的眼睛顿时一亮,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顾子阳眯着眼睛,手中突然洒出白粉,呼延忆若根本没有看清是什么,便又昏厥了过去。
这白粉名为勿醉仙,本想用在安文承的身上,看来这次派了其他用途。
顾子阳将她拖到山洞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晕迷不醒的呼延忆若,薄唇勾起残酷的笑意,眼眸闪着邪恶的光芒,“狗?那我就让你尝尝是什么被狗上的滋味!”
顾子阳野蛮得剥开她的衣服,她的身体发育的很好,凹凸有致,身上的鞭痕更激起了他的欲望,他忍不住嘖嘖称赞道:“虽然这脸蛋长得没有我们大乾国女子那么细腻精致,但这身子发育的却比我们大乾国的女子早。”
洞外大雨磅礴,顾子阳张开满嘴的黄牙疯狂得舔弄着她的肌肤,粗鲁的占有身下的女子,眼中只有情欲,没有爱意,也没有任何怜惜。
呼延忆若缓缓睁开眼睛,但却没有尖叫,而是深情得唤了声:“慕先生……”
顾子阳勾唇一笑,呵!看来这东西果然好用!
第二日清晨,安千荷是被喧闹的声音给惊醒,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脑门才听清楚原来是漆院首的声音。
“安文承,快出来,出大事了!”
安千荷急急忙忙穿上衣服便往外赶,那漆院首一见她便道:“你昨日将呼延忆若公主如何了?”
安千荷细细一回忆,的确自她们分开后就没再见过她,微蹙着眉头道:“我没将她如何,自从分开后就没再见过她,”
漆院首急了,道:“昨日呼延忆若公主和顾子阳一夜未归,几十个侍卫寻了一夜都未找到,陛下大怒。”
安千荷还未从睡意中彻底苏醒过来,眨了眨惺忪的眼睛才道:“那现在找到了吗?”
“是他们自己回来了。顾子阳抱着晕迷的呼延忆若,陛下询问昨日他们去哪里了?那顾子阳居然说是你害公主摔下了马,又用她的鞭子抽了她。幸亏他发现得早,带着公主在洞里躲了一夜。”
漆院首的话让安千荷足足愣了好半天,最后噗哧笑出了声。tqR1
看来顾家人真的是蛇鼠一窝!我不服也不行了。”
言毕,她拍了拍漆院首的肩膀,道:“别担心了,这事我去解决,一切由我承担,和天星书院无半点关系。”
学院大厅,顾子阳跪倒在大乾帝和“苏慕隐”面前,拼命的磕着头,“请陛下和摄政王殿下明鉴啊,那安文承因和公主发生了一时口舌,竟用箭射击公主的马儿,马儿受惊,公主跌下了马,伤了腿。那安文承又夺过公主的鞭子在她身上狠抽。”
“是么,那请问,公主是怎么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是从马儿的左侧,还是右侧,还是从后脑勺着地摔了下去?”
不慌不乱却异常动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倏然回头,只见安千荷面带微笑得站在门口。
安墨萧冷着一张面孔冷声道:“逆子,竟然做出这等事情,为父今日就在这里执行家法。”
“这里可是天星书院,本王可没有给你权利让你执行家法。”
开口的便是“苏慕隐”,他半靠在座椅,声音几分慵懒还有几分愤怒,这使得安墨萧立刻闭了嘴,退至到了一边。
苏慕隐今日褪去了月白色锦袍,穿上一件玄色蛟龙袍子,乍眼一看和身边的大乾帝身上那件一模一样,只是蛟龙和龙的区别罢了。
大乾帝看着顾子阳问道:“顾子阳,还不快回答?这可关系到两国的交往,若有半句假话,朕可管不了你祖父在不在场,国法处置!”
顾子阳的祖父,顾夜明擦了擦冷汗,倒抽一口冷气,不敢抬头看向大乾帝,更不敢看那苏慕隐。
顾子阳像是鼓起勇气般,大声回道:“草民当时没看清,那安文承最后还用鞭子抽打公主。草民冲上去阻止,却被安文承用力推开,手臂被擦破。”
言毕,他捋起袖子,将手臂上的伤口展示给了众人。
安千荷看着这擦伤,心里不禁赞叹,这顾子阳真是比顾氏还要会演戏,竟然苦肉计都用上了。
在寂静的大厅中,安千荷上前一步,举起顾子阳的手臂道:“既为擦伤,那必定先破袖子上的衣料。但请问顾公子,你这手臂上的衣料为何完好无损?”
一旁的段天华凤眸微眯,饶有兴致得看着眼前的好戏,而苏晋枫拳头紧握,有种忍不住上前为她辩解的冲动。
大乾帝心里有几分明了,这安文承一定是受了冤,因为呼延忆若送回来的时候,大夫说身上除了鞭伤,没有任何摔马的擦伤。
可,呼延忆若是大凉的公主,虽说大乾兵力强大,苏慕隐又回到了他身边,即便要和大凉开打,只要有苏慕隐在,他大可安枕无忧。但是,若因为这点小事而闹得百姓受苦,实在是不值得。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道:“一切等公主醒了再做定夺,先将安文承关入静思堂,对着孔子之像好好反思。”
安千荷很快看清了大乾帝的用意,她知道,即便她证实了自己的清白,只要呼延忆若认定是她做的,大乾帝一定会将她当作和平的牺牲品。
然而,正在此时,慕晚渔突然出现在门外,他的出现让段天华的表情立刻僵硬,下一刻猛地抬头看向台上的苏慕隐。
怎么会?难道是他猜错了?”
“我以性命做担保,我慕晚渔的徒弟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他的语气淡得像冬日里溶了碎雪的风,他清雅微凉的容颜虽绝美,但他身上那种冷冽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得低下了头。
大乾帝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立刻偏头看向身边的“苏慕隐”,不过很快恢复常态,笑着道:“朕早听闻这天星书院已是慕先生当家,今日一见果然气势过人。既然你以性命担保,那就先将他带下去吧,一切等公主醒来后再做定夺。”
慕晚渔握拳于唇边轻咳一声,继而轻笑道:“定夺?想必陛下心里早已有了定夺,摄政王殿下心里也早已有了定夺。既然你们都知道了真相,为何不将真相堂而皇之的告诉众人。”
大乾帝的眉头狠抽,想不到他的九弟这么在意一个人?他不是无情无爱吗?
在大乾帝欲要开口之际,慕晚渔又躬身对“苏慕隐”道:“摄政王殿下,当年您拼杀在沙场,为的不就是无需再受大凉的欺凌,如今是不是该替草民的爱徒主持一下公道?”
“苏慕隐”吓得胆儿俱颤,今日一早便让他演这场戏,虽说做足了准备,但一面对这“弑神”还是会颤抖,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惹怒了他。
索性,门外有个女子突然走进了门,道:“这些伤痕不是安公子伤的,而是被一个突然窜出来的黑衣人所伤。你们不要再冤枉了慕先生的徒弟!”
众人闻声望去,竟然是呼延忆若公主,她的头发散乱在脑后,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楚楚可怜的看着慕晚渔。
“呼延忆若?你怎么下床了?”大乾帝立刻又命令道:“来人,将呼延忆若公主带回房间休息。”
想不到呼延忆若竟“噗通”跪地,恳求道:“请陛下明察,安公子真的没有害我。”
既然当事人都如此说了,大乾帝最后一挥衣袖,道:“顾子阳,不管你有意还是无意,差点冤枉了安文承。这罪名必须承担。念你是顾大人的独孙,又念你首次犯错。就赐二十大板,以示效尤。”
顾子阳绝对想不到这呼延忆若会倒戈,当板子狠很打向他的时候,他脸色刷白,牙齿不停的嘎嘎作响。
呼延忆若!我要用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折磨你!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