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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请爷放心!属下必定会保护好王妃!不过,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让她去青楼呢?”
慕晚渔微微吸了口气,压住了快要涌上心头的血,声音极低地道:“轩辕无恨最信任的曲大人今日会去燕春楼,应该能从他口中打听到轩辕黎的下落。”
“原来爷是让她彻底绊倒轩辕无恨啊!”轻鸾点点头,似乎了解了。
慕晚渔轻笑一声,声音略带沙哑道:“谁登上皇位与本王何干?如今只有让她忙碌才能暂且忘记痛苦。”只要她再挺过一个月就好。
“爷,您待王妃真好。”轻鸾挠挠头,乐呵呵得笑了一句,“不过,大胜那公主好像看上爷了,方才属下见她正在给您熬药,还对那山夫说她喜欢您……”
见慕晚渔脸上闪过一道不悦,轻鸾立刻闭嘴,躬身道:“爷,属下去保护王妃了,您好好歇息着。公主马上就到了……”言毕,一溜烟得跳出了窗外。
慕晚渔唇角抽了抽,看着窗外远去的背影,也只能把火气往肚子里吞。虽说她有几十个隐卫暗中保护,又有白展堂明中相助。但最让他放心的还是轻鸾。
一想起那些隐卫,他又叹了口气,除去被段天华杀死的,剩余的为了救安千荷他们出漩涡,这次来大胜的隐卫死了一半有余。
“慕公子,我能进来吗?”木门被轻轻敲响,轩辕蝶柔软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慕晚渔刚想回已睡下了,谁料门就被推开。
“慕公子,我给你熬好了汤药。”轩辕蝶端着瓷碗站在门口,她的声音七分柔弱,三分娇媚。
慕晚渔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谢谢,把药搁桌上吧。”
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衣穿戴在慕晚渔的身上,却将他的容颜显得如玉无双,一双清泉的眸子即便冷冷清清也掩盖不住风华绝代。
只是,因为他的剧烈咳嗽,他的脸颊显得有些微红。
轩辕蝶顿时看得有些痴了,她将汤药搁到桌面,看着慕晚渔支支吾吾道:“慕公子,听方才的山夫说,你虽然已渡过了最危险的时期,不过还是不能太过劳累。不如就我来替你更衣?”
“咳咳。”慕晚渔又是一阵重咳,在咳嗽还未停下就摆摆手回道:“不用了,你先回房。”
“慕公子,其实,我,我……”轩辕蝶在这一刻很想将自己的心思向他告白。她认为他们之间已经历了生死关,她认为也许他也对她有意!
慕晚渔见她吞吞吐吐,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应,他当然知道她对他有意,于是便温声道:“公主,有事明日再说吧,你也早些回屋休息。”
若是换成普通女子擅自闯入他的屋子,他必定毫不留情得将她赶走,包括当日擅闯他房间的妍珊。
但对于轩辕蝶,他心里是有几分感激的,当日他们被水冲到百毒山,他早已昏迷不醒,奄奄一息。若不是她照顾着,他早已死了。
这份情,他一定会报,在他有生之年,绝对不会主动发动对大胜的战争。
听慕晚渔要赶她走,轩辕蝶便端起那碗汤药往他手里塞,“慕公子,不如我给你说个笑话吧,如此一来,你喝药就不苦了。”
慕晚渔看了一眼手中的汤药,又看她兴致浓浓的模样,也就无法再推脱,所以只道:“好。”
轩辕蝶绽出一抹笑意,开始道:“明日是我们大胜的含苞节,很多未出阁的女子都会去我们大胜那棵万年古银杏树前许愿,许愿能找到如意郎君。”
慕晚渔笑了笑,应道:“含苞节?这节日的名字倒是很有意思,你们大胜的子民也是直肠子。”
从未见过他展颜而笑的轩辕蝶简直乐开了花,于是继续兴致勃勃道:“是啊!这名字还是我先祖父的先祖父的先祖父起的!其实摆明着就是找个能依靠的男子来,来……”tqR1
轩辕蝶没说出那两个字,脸就红了。她抬头看向慕晚渔,他白皙的脸颊也染上了一层浅红。
“这节日一开始是给未出阁的女子设的,但久而久之便变成了青楼女子的节日。所以,很多花魁都会选择这一日献出自己的处子之身。希望能遇到愿意为自己赎身的男子!”
轩辕蝶滔滔不绝得讲着,可她发现慕晚渔已失去了开始的兴趣,正端着汤药喝,药很苦,他的眉心微蹙。
于是她接着道:“有一日我皇叔的女儿,就是光华郡主突然来了兴致,非要男扮女装去销香阁玩儿,结果,你猜怎么着?”
慕晚渔端药的手晃了晃,抬头正声问道:“怎么着?”
轩辕蝶叹了口气,耸了耸肩道:“结果,她被嫖客发现是男扮女装,直接将她揭穿。所有人起哄,说她才是真正的花魁,是在台下找有缘人。我那堂姐奈何无法和他们解释清楚,那老鸨也不替她解围。所以,她最后竟然被……”
她的话还未说完,慕晚渔手中汤药“呯”得搁在桌面,直接站起身子。
“慕公子,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轩辕蝶紧跟着他身后出门。
“燕春楼!”慕晚渔头也不回得应道,已是衣袂飘飘得离去。
轩辕蝶急了,在他身后大声呼喊:“慕公子,你的身子怎能经得住折腾,连下床都不可啊!”
“我先去取药,路上喝着就无事。”
“喂喂喂,等等,我和你一块去!”
慕晚渔不应,忍着剧痛,长袖一挥,将她震了出去。
燕春楼
燕春楼是大胜最大的一家青楼,非名门子弟不得入内,若是普通百姓想要进去目睹里面姑娘的芳容,必须千金奉上。
燕春楼的装饰极为奢华,大门更是富丽堂皇,门外停着的马车非寻常百姓家,雕栏玉砌额的大门上写有两行字,醉生梦死最销魂,不舍归去也。字体清新飘逸又风姿翩翩。
可罗弈只能望门兴叹:“大哥,我们哪里有千金啊,进不去啊。”不过下一刻便将目光看向白展堂。
白展堂耸了耸肩,瞥了他一眼道:“我已金盆洗手,这种鸡鸣狗盗之事我早已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