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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晋枫的话音还未落下,太后一巴掌已掴到他的脸上,继而使劲将他拽开。
苏慕隐不发一言,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而是将怀里的人又搂紧了几分,抬步离开。
春日的阳光应该是温暖的,然而照在他的肩膀却硬生生的冷却下来,他的背脊挺直,那几根银丝在照射下却显得极为突兀。
苏晋枫瘫软在地,仰面长啸,声音响彻云端!不过继而他又狂笑起来,笑声带着无尽的嘲讽!他是皇帝,可他的皇后却在新婚宴被人抢了,莫说苍澜大陆不会有,恐怕从古至今他是第一人吧。
所有人都随着苏晋枫的哭声而跪地,无一人发出声音,空气就如同被禁锢住。
大乾摄政王府
安千荷是被一滴眼泪给惊醒的,她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不过她还是看清了眼前人的脸,这张在她梦里出现无数次的脸。
无数次,她被醉晕过去,梦里的他对她说一定会回来,会陪她一辈子。可醒来以后才发现那只是一个梦,他在大胜,永远不会回来了。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良久,忽然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微凉,“我今日没喝酒。”你不用出现在我梦里!
见他不出声,安千荷有些懵了,按照道理,梦里的他会搂着她,给她温暖,而不是像这样看着她。
“你总共喝了多少酒?你可知道,你的肠胃已彻底损伤了。”慕晚渔终于开口,声音愤怒且沙哑。
安千荷蹙眉,不对!这不应该是梦!她方才明明是在天德宫,然后苏慕隐来了……
她的思绪还没理清楚,他已将她压在身下,冰凉且熟悉的气息再次将她包裹,这吻不像在大殿中的狂风怒卷,而是轻得不能再轻,柔得不能再柔,温暖得似乎将她的这些日子的冰冷全部化开。
安千荷已管不了这是不是梦,她已在这种温暖中渐渐沉醉下去。
她本就很懦弱,明明是他负了她,可在梦里,她宁愿选择再次沉沦在他给她温柔里,不愿意醒来。
这一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等他停下后,他竟然忽然一笑道:“安千荷,你没有怀孕,我已经给你把过脉了。”
安千荷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此刻她的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浑浑噩噩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梦。
看着她呆愣的表情,他忽然又低低笑了一声,问道:“你并不是真心要嫁给他的,对不对?”
安千荷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他也没有碰过你,对不对?”慕晚渔继续问,清眸再次泛红。
安千荷又点了点头。
慕晚渔想再扯出一个笑容,可眼睛一酸涩,一个字都说不出,竟抱着她轻轻呜咽起来。
她的双臂停在半空,不知要不要抚上他的发颤的后背。但她却突然发现他多了几根银丝,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极为明显。tqR1
“你的头发……”安千荷忍不住开口问他。
慕晚渔没有回她,但呜咽声倒是停了,良久,抬起发红的眼睛,又问道:“那你为何要嫁给他?”
安千荷想了想,很诚实得回道:“因为我祖母要我嫁给他。”
“你祖母要你嫁你就嫁了?”慕晚渔看着她的双眼,又问。
“嗯。”安千荷点点头,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因为喝醉了而做的梦。
可这简简单单一个字的回答让慕晚渔再次吻住了她的唇,疯狂得辗转纠缠。
而他如玉的手早已覆在她红色嫁衣上,“次啦”嫁衣瞬间成了碎片,她的玉体彻底展现在他的视线里。
她只觉得身上一凉,却无法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这吻太过霸道,她在他强势的气息中根本无法呼吸,心脏几近麻痹。
“安千荷,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慕晚渔在她耳边喃喃说着,声音不知因为情欲还是因为痛苦而变得沙哑。
“我……”安千荷才吐出一个字,她的身体已被他侵入,他的动作轻柔,像是春雨般将她一点点融化。
这种温柔蚀骨和狂风暴雨的霸道结合在一起,让她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他的气息早已将她包裹收紧,如同一张密网,不留一丝缝隙。
过程中,他或看着她的眼,眸中时而一团怒火在燃烧,时而似在责怪,时而转而又化成了心疼。
他又或吻着她的身子,时而如细雨般温柔密布,时而又如狂风般掠夺,让她吃痛得拱起身子。
这种缠绵根本让她无法再做任何思考,只觉得心尖不停地在颤动,只剩下破碎的呻吟和急促的喘息声。
她的双眼却被水雾覆盖,眸光盈盈,迷迷糊糊中,他又将她抱到了内阁的温泉池,温暖的水覆盖她的身体,他轻柔得为她清理,她刚松了口气,可下一刻又是疯狂的掠夺。
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迷迷糊糊中只听到他不停得问她,为何不信他?
水池的温度太高,迷雾太浓,让她快要窒息,等最后一丝意识消散时,他正重新亲吻她的身体,不知第几次重新进入开始掠夺。
室内温暖如春,而府外正下着狂风暴雨。
苏晋枫依旧站在寝殿外,任狂风暴雨淋便他的身子,他身后的太监侍女不敢靠近一步,因为若是一靠近就会被他拔剑杀了。
花公公站在他的身后,同样淋成了落汤鸡,在黑暗中,他竟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往这里走来。
姜贵妃?哎呦喂!这贵妃娘娘现在来不是找不快吗?若是陛下一怒之下杀了她,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花公公跨着小短腿快速走到了姜佩语面前,跪地道:“贵妃娘娘,您请回吧,陛下正在火气中,您最好不要过去。”
“我是来安慰他的。”姜佩语心疼得看着站在雨中一言不发的男子,也是她一见倾心的男子。
她当然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在婚宴中竟被人抢了妻子,这事儿换成任何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是帝王!这种耻辱恐怕几千年来无一例了!
花公公鼓起勇气挡住了她的去路:“哎呦喂,娘娘啊!您是不知道咱们陛下的脾气,您过去真的会受伤的!”
“走开!”姜佩语用力扯开他紧拽着她裙摆的手,快步走向苏晋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