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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这是我和许良的擂台赛,你现在插手,似乎有些不妥吧?”
沈非强压下心中的戾气,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得一众长宁宗弟子暗暗点头。擂台决战,在场上二人还没有分出胜负的情况下,外人插手确实是坏了规矩,刚才许良虽然已经受伤吐血,但也并没有开口认输。
但袁安似乎早就知道沈非有此一问,当下便是笑道:“身为长宁宗的二师兄,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许良被你所杀。”
沈非眼中掠过一抹怒火,冷笑道:“身为长宁宗的二师兄,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二虎嗜血鼠毒发作而死吗?”
袁安眼皮陡然一跳,最后还是强硬地说道:“二虎师弟身中剧毒,我也很痛心,我也很着急,但关键是许良确实没有嗜血鼠毒的解药啊。”
见得袁安死不承认,沈非那最后一丝耐心终于是被消磨殆尽,身周淡淡的白色丹气缭绕,体内天残魔诀已是快速运转起来,就算是对上这个长宁宗的二师兄,他也是没有半分的惧意。
感应到沈非身周隐隐波动的丹气,袁安脸色有着一抹隐晦的凝重,实在是刚才前者击败许良的那一臂,太过惊艳了,就算是袁安,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接下那霸气的一记臂击。
而就当沈非快要忍耐不住出手之时,擂台之上却是再次出现一个身影,众人凝神看去,发现那竟然是长宁宗的三长老李木。
蓝清风和几大长老都隐于擂台殿二屋的贵宾房中,这些长宁宗的弟子却不知道宗内的实权人物都在关注着这场擂台决战,此时见得李木的现身,不由都是一愕。
“好了,本场擂台战到此为止,许良,你可认输?”
李木先是宣布了这场已经有了结果的擂台战,而最后一句话却是问向了许良。后者一脸的苦色,当此情形之下,李木都已经出现了,再想让袁安帮他找回场子显然不太可能,所以只能是神色复杂地沉声道:“我认输!”
李木的出面,无疑让沈非想要继续战斗的心思落空,而对上袁安,他也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这个长宁宗的二师兄,身上波动的丹气气息,似乎比六重丹气劲的许良还要强横许多啊。
见得许良已经认输,李木点了点头,又各自在沈非和袁安身上扫了一眼,朗声道:“你们俩若想交手,三个月后的长宁宗排位战,有的是机会,现在么,都给我回去好好修炼。”
“长宁宗排位战?”
听到这个名字,沈非心中一动,来到长宁宗已经一个多月了,对于长宁宗的一些基本情况也已经摸清。这所谓的长宁宗排位战,乃是年轻一辈极为重要的一项盛事,它将决定长宁宗年轻一辈弟子的排名。
长宁宗排位战每年都要进行一次,上一届正是九个月之前,而在之前一届的排位战上,宗主之女蓝冰取得了第一,袁安则是以一招之差,获得了二师兄的称号。
所以说长宁宗这身份地位,都是靠自己实力争取来的,如果你有本事在排位战上取得第一,那长宁宗大师兄的名头可是威风得紧。
眼看李木出面,擂台之上的战斗已经打不起来,众长宁宗弟子都是有些失望,不过刚刚看过沈非与许良那一场战斗,却又是觉得不虚此行。
尤其是石新白奇等人,不仅沈非获胜让他们心头大畅,而且他们还押了一千金币沈非获胜呢,这一赔十的赔率,吴全可是要足足赔付一万金币啊。
不过他们这点小钱,相对于沈非给自己押的一万金币而言,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这一次的吴全,可真是要大出血了。没看那个之前还一脸意气风发的家伙,现在脸色已经阴沉得要滴出水来了吗?看到吴全那张仿佛踩了屎一般的脸庞,石新几人真是从头爽到脚。
眼看再在这里呆下去,那袁安也绝不会让自己对许良动手,沈非朝着李木行了一礼,便即走下了擂台,而看着越来越近的沈非,吴全的脸色不由得更加苍白了。
“一赔十?”
沈非脸上带着一丝戏谑地盯着吴全,伸手拿起自己原本的那一袋金币,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吴全身形都是抖了几抖。
不过好在沈非擂台获胜之后,那押许良胜的五万金币也就尽数归了吴全,后者颤抖着双手将左边的五万金币朝沈非面前一推,说道:“这五万金币你先拿着,剩下的四万,请容我几天时间凑一下。”
现在的吴全,可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强硬了,只不过四重丹气劲修为的他,在击败六重丹气劲许良的沈非面前,无疑是矮了一头。
沈非提起其中一个钱袋,伸手掂了掂,转过身将手中袋子朝着石新那边一抛,叫道:“接着!”
石新等人脸现喜色,待得将那钱袋接住之后,住里一看,不由得又惊又喜,因为这个钱袋之中,竟然足足有着两万金币,依照之前吴全一赔十的赔率,他们也只能得到一万金币而已。
石新正要开口,沈非已是笑道:“你们如此相信我,就当是分红吧。”说完转头又对着吴全道:“是五万,不是四万,我给你三天时间,将金币凑齐给我。”
沈非说完,已是将桌上的钱袋一齐扫下,而后再也不理脸色苍白的吴全,自顾施施然地走了,而仅仅半天时间便赚了两万金币的石新等人,还有些愣愣地回不过神来。
这沈非还真是大方啊!
这是石新等人甚至是附近一些长宁宗弟子的感慨,一万金币说给就给,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像石新这种不过三重丹气劲的弟子,就算不吃不喝赚上两年,也存不了一万金币,想不到沈非的这场擂台赛,就足足让他们赚了近两万金币,发横财的感觉,可真是舒爽啊。
吴全哭丧着脸,目光有些幽怨地看着扶着许良缓缓走近的袁安,相对于石新等人的狂喜,吴全正好完全相反,本以为靠着许良和沈非的擂台战大赚一笔,却不料到头来一分钱没赚到不说,还反手就背了一屁股的债。
现在还欠着沈非五万金币呢,擂台赛输了,也不知道袁安还会不会履行之前的承诺一人一半,毕竟这个赌局,可是没有什么书面约定的,如果袁安真的放下脸皮死不承认的话,那他吴全也只能是打落牙齿自认倒霉了。
不过袁安并没有吴全想像之中的那么小气,以他的身家,两三万金币还不会让他伤筋动骨,相对于输掉的这两万五金币来说,许良的意外落败或许更让他愤怒吧。
将三个钱袋扔在吴全面前的桌上后,袁安一脸阴沉地扶着许良走出了擂台殿。直到这时,整个擂台殿之中,还到处都是刚才那一战的议论之声,实在是在这一战中,沈非的表现太过惊艳,完全是盖过了许良六重丹气劲的风头。
从此战之后,沈非那废物的帽子恐怕就要被摘掉了,如果能够以三重丹气劲战胜六重丹气劲的沈非都是废物的话,那他们这些不过三重四重丹气劲的修为,又该称为什么?废材么?那还不是一个意思?
对于擂台殿中这些长宁宗弟子的惊叹,沈非却是没有半点欣喜的心情,之所以要进行这场擂台赛,就是想击败许良之后逼其交出嗜血鼠毒的解药,却不料后者在落败的情况下,竟然还是死不承认嗜血鼠和其有关。
所以说沈非虽然取得了这场擂台战的胜利,但他的目的却是一点也没有达到,据之前城主府的魂医师莫伦所言,二虎最多不过三天的性命,照这样算的话,怕是活不过明天了。
回到小院之中的沈非,第一时间便进入二虎的房间,看到那个猎妖大比之前还活泼憨厚的少年,一张圆圆的胖脸已经瘦成了锥子,一抹悲伤之意便是忍不住浮上心头。
二虎是沈非来到长宁宗的第一个朋友,而且前者天真耿直的性格也很合沈非的胃口,现在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二虎一步步走向死亡,沈非心中升腾起一股浓浓的不甘。
不行!不能让二虎就这样死去!
这个念头从沈非心中蔓延开来之后,便是再也挥之不去,凝神沉思片刻,已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从许良手中将那嗜血鼠毒的解药取到,既然明取不行,那便暗抢,我就不信嗜血鼠毒的解药,还能比性命更重要?
有了定计之后,沈非从二虎房间之内退了出来,看了看天空还高挂的烈日,眼中掠过一抹狠色,回到自己房间之中,盘膝坐于床上,天残魔诀运转,开始缓缓恢复起之前擂台战所消耗的丹气。
一切,静待暗夜来临!
当沈非再一次从修炼状态之中脱离出来的时候,其双眼变得异常坚毅,一抹精光从眼眸深处掠过,从床上一跃而起,片刻之后,已是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袍。
嘎吱!
推门而出,此时天色已经全黑,满天的乌云正是风雨欲来的征兆,对于这样的暗夜,沈非颇感满意。
有道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心中念头落下,一个包裹在黑袍中的身影已是出院而去,黑夜之中,杀机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