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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心再是咬了一口饼子,看起来,今天是无功而返,不过,他们这次的谈话声,她到是听清楚了一些。
如果她猜的没有错的话,就是如此的。
白烙音一直给都是偷偷的给高逸注射毒品,再是以卫兰与白辰风出去的做为借口,将所有的一切工作,不管是不是真的工作,还是故意找出来的,全部的都是推到了高逸的身上,以至于高逸这个医生忙的都是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体,还以为是太累的原因,而非是毒品。
而且她那天晚上好像是看到了高逸的胳膊被包扎着,如果高逸的心思同其它人一样,从来都没有注意自己的伤口不同,自然的,也不会注意会有一个个的针孔。
至于为什么高逸的毒瘾没有发作,那是因为,每一天白烙音都是在为给他注射着,可是难道她就真的不知道,如果再此下去,高逸会死的,就算他是一个医生,也不可能救的了一个被毒品毁掉的身体。
她仍然是在藏在这里,饿了就吃自己带来的饼子,渴了也是随便的喝一些水,她不相信,白烙音就能24小时不停的跟着高逸,或许她会拉肚子,或许她会有事,或许她会见朋友,总归的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是跟着高逸。虽然她已经是如此的做了,但是,夏若心相信,总有一天,一定有高逸落单的时候,只是希望,那个时间不会是太晚。
而多一天,高逸就多一天的危险。
白洛音是个疯子,绝对的是个疯子,所以,她不敢直接闯进去,否则,怕是还没有见到高逸,她就有可能被白洛音真的给丢进海里喂鱼去了。
她在这里守了三天,直至一天,天上下着小雨,她没有带伞,就像是她被赶出来的那一天一样,雨不时的落在她的身上,伴着冷风一起。
她冻的不时的抱着自己的身体,灰色的天空压下,那种压抑几欲让人无法喘息,无法呼气。
一辆车开到了门口,而车子却是停了下来,白烙音从车上走了出来,她的手里还撑着一把伞,此时她正在包里翻着江西,找了半天,好像都是没有找到。
“逸,我进去拿样东西,马上就出来。”
“恩,”高逸淡淡应了一声。
白烙音这才是踩着雨水走了回去,今天她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地上的雨很快就弄湿了她的鞋面,她有些嫌弃的停了下来,再是向前小跑着。
而以着白烙音性子,她回去了可不是找东西那样简单,怕是一会她还换鞋,换衣服,甚至还会再会给自己的化上一个妆。
夏若心从墙后面走了出来,雨淋在她的身上,顺着她的头发不断的向下流着雨水,她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了,长长的眼睫此时也是困住了那些水珠,不时的向下滴落着。
她像一只落汤鸡,
一只湿透了的落汤鸡。
高逸的瞳孔一缩,当然也是看到了那个被雨淋的狼狈不堪的女人,他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风不时的吹在他的身上,似乎是从他的衣袖里将风向里面灌进去一般。
空空的袖口大张,是他如今已变的细如柴棍一样的胳膊,从前的衣服套在身上,怕都是已经撑不起来了,以前的他很精神,是很温雅,夏若心会想起,公了无双,陌上颜如玉这两句话,可是现在,高逸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几个月没有吃过好饭的难民。
尤其是他眼睛下方,缠起了那些青灰,还有他凹陷下去的脸颊。
“你怎么在这里?”他皱眉,挡在在夏若心的面前,替她挡去了所有的风雨,虽然他没有笑,虽然他的声音在责备,可是夏若心知道,他是高逸,还是以前的高逸的,高逸没有变,他其实一点也没有变。他还是他,本就是他。
她走上前,握紧住了高逸的那只胳膊,高逸轻微的皱了一下巴,却没有移开她的手。
“伤了吗?”夏若心问着。
高逸习惯性的伸出手,可是最后却是想到了什么,将手放了下来。
他大方的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胳膊上面缠着的纱布,“没什么,被水果刀划了一些,伤口一直发炎,没什么大事,还有你怎么在这里?”高逸的眼中闪过了一抹不赞同。
“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些走,”而他的视线向门口那边望了一眼,见是没人之时,才是松了一口气,“不要让白洛音发现你,你离我们远一些。”
他的话看似是无情,可是听在夏若心的耳中,虽是警告,却是担心。
“她不会这么快回来的,”夏若心抻出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拉着高逸的胳膊,向里面走了一些,也是用这面墙,挡住了他们的身形,还好,下雨了,还好,白烙音回去了,还好,她毛病多,不会这么早过来。
她的时间不多,不能在这里说的太清楚。
“高逸,你听我说,我们的时间不多,”夏若心再是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雨水,当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她连忙打断了高逸接下来的话,然后拉过了高逸的袖子,将他的袖子跟着卷了起来,就去拆他胳膊上面的纱布。
而高逸未动,任着自己的胳膊缠着的纱布一层一层的拆开。
而纱布拆开,里面确实是一道很长的伤口,伤口有化浓的痕迹,白肉翻了出来,有一部分却是结痂了,这道伤口十分的狰狞,也不知道是怎么弄来的。
“你自己看,”夏若心将高逸的胳膊抬高,放在他的面前,“你是医生,你懂的。”
高逸低下头,结果一见自己的胳膊上面,几乎可以说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头脑嗡的一声,几乎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不相信的再将胳膊抬了起来,眼睛注意的不再是那道狰狞的伤口,而是伤口外面的那些针孔。
“我没有……”他喃喃的自语着,他还没有傻的去吸毒,这些东西,常人都不会碰,更何况是他这个医生。
“我知道,”夏若心再是用纱布将他的胳膊缠了起来,“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