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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北方的问题,不用再担心北方会忍不住出手,左左高兴得很。
果然是有了和鸾就万事不愁啊!看了看身边的人,左左心情更好。
“这么高兴?”
“当然,我也舍不得北方离开我的。”
和鸾的轻松的神情僵了僵,就算明知道两人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可听到这样的话他还是不爽。
“舍不得?!”
“恩,舍不得,这几年北方一直陪着我,小溪也多得他常常教导,以我这点水平哪能教小溪什么。”自嘲的笑了笑,左左把玩着和鸾纤长的手指,看不到一点点关节,真好看。
六年的陪伴他抹不掉,更因为他带给左的伤害,他连不高兴的立场都没有,他和左以后的生活中以后大概不止会有条小爬虫,还有头白泽。
“他不需要你教,他有自己的传承,够他学的。”和鸾想起他好像忘了给龙族去个信了,不过龙溪才这么点大,离他能去到神界还早得很,不急。
想起龙溪,不免就想起了还在逃命的一众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出发前卜的卦全应在自己身上了,他们应该是无碍的。
算算时间桑巴叔叔也应该早到了,要不是和鸾守在这里,他大概早冲进来了。
北方可拦不住他。
还有依依兰的事……她的好日子要到头了,有些事是她的责任,不是说不管就能不管的,捏了捏和鸾的手指,左左苦着脸道:“真不想做巫女,好多事。”
“对你有好处的,我会帮你。”和鸾把另一只手也送过去给她把玩,闭上眼睛放开神识去接触这个位面的法则,经过上次的接触他也看出来了它的善意,有善意就好。他不想动手。
以自己的三成功力为代价,和鸾终于得到了一些隐隐约约的信息,总结出来倒确实有用,至少对于现在的莫干部落来说挺有用。
再睁开眼时。左左已经依着他的手臂睡着了,手还紧紧抓着他的手指头,和鸾扶着她躺好,看着相牵的手最终也没有用力挣开,而是勾着嘴角也躺上了床,虽然睡觉对他来说不是必须的,但抱着爱人睡觉他还是很喜欢的。
而此时。桑巴已经记不得这是今天第几次转到这里来了,府里现在人心躁动,有担心左左拉的,但更多的,是因为神灵的降临。
这是他们部落有史以来头一次在没有请神的情况下神灵却主动出现了,而且自打进了左左拉的院子后就没有传出来过任何神喻,他很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左左拉伤重得连神灵都没办法的程度。所以院子里才没有传出来一点动静。
透过门缝往里瞧了瞧,院子里静谧得像是无人居住,连院子里平日那些精神抖擞的植株这时候也都蔫头耷脑的。里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首领,就知道您在这,还是没动静吗?”
“要是有动静我就不会躲在这看情况了,找我有什么事?”
褚青难掩担忧的看了紧闭着的门一眼,“郁珍又吵着要见您,我实在安抚不住了。”
“哼,她还有脸了?出了这样的事她不反省就算了,还一次次来和我闹,真当我是泥糊的?见我好啊,我倒要听听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褚青脸色一暗。部落真是多事之秋,谁知道郁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在她眼里心里,还有部落吗?
这也是桑巴想知道的,他想不出答案,所以不等她开口哭求就率先问了出来。“你能不能先给我解解惑,在你心里,部落究竟有没有一点份量?在你做出那样的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到部落?要是依依兰落在有心人手里,你们知道将会给部落带来多大的灾难吗?她是巫女继任者,她的份量比你们加起来都重,她所了解的东西就是我们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东西,你活了几十年,这点都不知道吗?”
大概是气得狠了,桑巴几乎是嘶吼着说完这些话,呼吸急促的看着郁珍,那个以爱女之心,却做了害女之事的女人。
邓青这几天瘦得厉害,脸色灰败,愧疚已经快把他的脊梁都压塌了,他是直到事发后才知道郁珍做了这样的糊涂事,当时他就觉得天塌了,稍有点常识的人就知道,莫干国在有心人眼里代表着什么。
那样一个在全盛时期因为掌权核心人物的突然消失而垮塌的王国,人们并没有找到和那样一个大国相衬的财宝,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是被莫干国的人转移了,而现在莫干部落现身,光是那庞大的财宝就足够让人动心。
而依依兰还是巫女,就算幼小,但他毫不怀疑以依依兰的聪明,不可能什么都没学会,他无法想像,以依依兰好强任性的性子会给部落带来怎样的灾难。
可郁珍呢?她现在完全想不到这些,她还在怪他,怪他不心疼女儿,不帮她,他要怎么帮?现在都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还能帮什么?
“可是……可是那是我的孩子,你们要抹杀她,要抹杀她,我这个做娘的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吗?首领,您不能这么偏心,就因为左左拉巫说依依兰不合格就要抹杀掉她,依依兰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快,左左拉巫要是个称职的巫母,就该好好待她,多教她,可她呢?就是看她不顺眼,不喜欢她,我知道,我都知道,部落里谁不知道左左拉小时候笨,学东西学不会,格格桑巫要教她很久她才能记住,就因为依依兰比她聪明,比她出色,她就讨厌依依兰,她就要抹杀掉依依兰……”
“啪……”
桑巴的生气,褚青的失望,万千语言都在邓青这一巴掌里沉默了,他们现在说得再多,在郁珍听来都是偏帮左左拉吧。
避居的太久了,首领的威信早就一代不如一代,可……巫女的威信从来就没有打过折扣,郁珍究竟是仰仗什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邓青气得直发抖,当年那个被他看久一点就脸红得找地方躲的女人哪里去了?现在这样子的郁珍好陌生,陌生得,像是从来不曾认识过。
“你打我……”郁珍摸着自己很快就红肿起来的脸,泪眼迷朦的望着自己的夫君,结婚七载,不要说打她,就连对她高声都从来没有过,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现在却在全身发抖,她错了吗?她错了吗?她哪里错了,天底下有哪个做母亲的不会护着自己的孩子,要只是罚一罚就算了,他们是要抹杀了她的依依兰啊!
“郁珍,与其怪族人残忍,你怎么不想想平日里你都是怎么教女儿的?我没有劝过你吗?你有听过吗?当着我的面教和背着我的面教有区别吗?依依兰心太野,志气又高,她要是想不开投靠了别人,带着别人打上门来,你是准备让她踩着你的尸体过去吗?”
不止是褚青,连桑巴看向邓青的眼光都有些异样,只要是和邓家沾得上边的人,谁不知道邓青是个唯老婆命是从的人,别人笑话他也不在乎,照样疼老婆得让女人羡慕。
今天这样的邓青,不要说是他们,只怕是邓家人都没见过,话说得句句诛心,看郁珍那脸色就知道威力如何,可是他们听着解气。
孩子是要教的,这么小的孩子要是走上了歪路,能说大人没有责任吗?
郁珍捂着胸口,哭得嘶心裂肺,她不后悔帮助女儿逃走,她想要她的女儿活着,不管活在哪个地方,可是,“依依兰不会那么做的,她绝对不会这么做,她的家人全在这里,怎么会带着敌人杀上门来,她绝对不会的,没教好她是我的错,可是你不能那么说依依兰,青子,那也是你的女儿啊!”
邓青的疲惫的一屁.股坐下来,不再理会自家婆娘,满眼愧疚的看向桑巴,“首领,要怎么处置您说就是,我都接受。”
桑巴叹气,“现在说什么处置都晚了,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这么多天没有一个人找到依依兰,郁珍,你是不是放心了?”
看郁珍真的露出一副放心的模样,桑巴冷笑,“要是没有他人帮助,没有特殊的法子,你觉得有谁能逃开我们自己人的追捕?”
郁珍脸色一白,她忘了她们血脉的特殊性了,依依兰是心甘情愿跟别人走了还是被迫的?如果是被迫的,她的苦心不就白费了?
可要是心甘情愿跟别人走了,依依兰该不会……像青子说的那样吧?!想起女儿的性格,郁珍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桑巴确实恨极了郁珍,他们根本就还没有决定下来要抹杀依依兰,他相信以左左拉那性子肯定也只会另想办法,对自己族人下手,不止是她不忍心,他们同样如是。
“我现在只希望依依兰突然变得不聪明了,不然……我们这一大家子人都得陪她唱大戏了,郁珍,不要忘了,你的家人全在这里,你还有个儿子,邓青,最近我不会排任务给你,儿子你好好带着,要是再教出一个依依兰来,我们趁早回深山里去窝着得了。”
撇了郁珍一眼,桑巴转身离开,褚青安慰的拍了拍邓青的肩才离开,幸好他有个贤内助,郁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