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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将近两个时辰,叶小川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也不动,仿佛中了葵花点穴手一般。
可是当每一个祭祀环节结束要行大礼的时候,叶小川这尊木头人立刻又复活了过来,跟着所有人一起跪拜行礼。
模样中规中矩,从一个不拘礼数的混小子,变成了知书达理的谦谦君子。可是内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叶小川想到了一个法子,一心二用,双管齐下。
身在参加祭天大礼仪,心却早飞到了十万八千里外,他在心中反复推演一个人。
值得他用来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人,只有柳津烟坟。
他已经有至少九成把握猜到了柳津烟坟是谁了,可是依旧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切都是他根据仅有的线索进行的推演猜错,没有任何证据。
叶小川此刻在琢磨的,就是怎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让那个人承认自己的身份。最后的奉燎大礼仪终于结束,普天同歌,颂苍天之德,叶小川也就跟着解脱了,大礼完毕那就是宣告此次人间会盟的开幕仪式正式结束,接下来的很多天,就是各方实力
的角逐,通过谈判的方式,商议未来人间浩劫的部署问题。
这些事儿就和叶小川没什么关系了,玉机子也不必抓着来当壮丁,他便恢复了自由身。
午时三刻开始的大礼仪,直到申时三刻才结束,整个礼仪流程,共花费了足足两个时辰。
看着已经是下午了,都快到黄昏酉时了,叶小川觉得第一天估计就要开会开到很晚。
他为那些凡人代表深表遗憾,这么高的地方,凡人不是说来就来的,估计参加此次人间会盟的凡人,未来十天半个月都会住在这山顶。反正这山顶也不会下雨,周围也建造了许多茅厕,水源食物在苍云山都不是问题,每天晚上在人群散去后,在万仙台下方花点时间将帐篷撑起来,等第二天天亮时,再把
帐篷收起了,完全不耽误会盟的正常运转。恢复了自由身的叶小川,想去找鬼丫头继续询问她关于那枚玉简里的内容,两个时辰前,鬼丫头说玉简里不仅仅是记录了炼制七星黑晶的方法,还是一张图,正说到关键
的时候,叶小川被顾盼儿与赵无极拽走了,叶小川还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图如此重要,难不成还是鬼仙手中那幅可以随意穿梭空间的山河社稷图不成?
当看到鬼丫头被玉机子引到了观礼台前方和正魔大佬说话的时候,叶小川便将找鬼丫头继续询问玉简的事儿押后了,他可不想再自投罗网,被玉机子师叔逮个正着。背着手往下走,来到了那块巨大的天碑跟前,主持大典仪式两个时辰,被累成狗的端公与颜公,正在神碑下面的两张太师椅上喝茶休息,一旁还要好几个大儒在旁边伺候
着。
叶小川本想绕开这两个老头子的,又想到那个矮胖的说书老人先前说这两个老家伙有可能知道怎么对付七虫七花毒,于是又绕了回来。
他歪着脑袋,看着这两个累的不轻的鸿儒大师,道:“两位大宗师,听说你们两位竟然将年纪加起来差不多有两千岁的菩提三尼怼的吐血三升,厉害,厉害啊。”
端公放下茶杯,道:“何为怼?这只是正常的学术辩论。理是越辨越明,她们三位的理论是片面的,是单一的,是站不住脚的。空间与时间本就是有紧密联系的……”
叶小川脑袋瞬间大了,道:“打住打住,晚辈这点微末道行,听不得这些高深的理论,一听脑袋就大,再听下去脑袋非炸了不可。”
颜公微笑道:“你这小子倒是十分有趣儿,你不在上面和那些各派前辈处好关系,怎么到处乱跑啊?”叶小川让旁边的一个苍云弟子搬来一把椅子,就放在端公与颜公的面前,坐下后笑道:“与外派打好关系,那是苍云门外交部与朝廷鸿胪寺的工作,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叶
小川就是一位闲云野鹤,最烦的就是那些虚头巴脑的繁文缛节。”
两位鸿儒至圣都是微微点头。
颜公道:“这些繁文缛节确实累赘,只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文化,不能断啊,所以啊,还是忍忍吧,你现在还年轻,再摔打磨砺几年,就习惯了。”
叶小川道:“以后的事儿以后在说,小子有一件事儿想要请教两位鸿儒至圣。”
颜公道:“鸿儒至圣都是别人送的虚名,叶小公子不必再提,你想问什么。”叶小川道:“不瞒两位前辈,小子我最近遇到难处了,很棘手的事儿,对方扬言有四百个死士,每个人带着足以毒翻一千人的七虫七花毒混进了苍云山,先前有人指点小子
,说你们两位老前辈有法子对付七虫七花毒,助我破此僵局。”
颜公与端公面面相觑。
片刻后,端公道:“叶小公子,指点你的那位高人是谁?”
“高人?不不不,他不高,个头很矮很胖,极度贪财,还是一个想娶八百娇妻美妾的老淫棍。”
端公道:“还请叶小公子直言,是谁告诉你,我与颜公知晓对付七虫七花毒的法子的?”
叶小川看着二人凝重的神色,忍不住站了起来,道:“您二老不会真的知道吧?我还以为那个胖老头在晃点我的呢!”
端公道:“胖老头?”
然后,这两位鸿儒又相视一眼。
颜公道:“叶小公子,你说的那位胖老头,是不是一个矮矮胖胖,手持一根竹竿布幔行走江湖的老人,布幔上有八个大字。”
叶小川接口道:“一面铁口直断,一面戏说天下,咿,您二位认识那个老骗子?”
端公与颜公闻言,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表情很是怪异。
很显然,他们二人是认识那位神秘的说书老人的。
端公道:“是他。”
颜公道:“只有他。”
端公道:“不可能吧,都有八十年没见了,他还活着?”颜公道:“他那种人,想死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