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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与土伯对视一眼,各自皱眉。
他们也是聪慧过人,知道秦牧失魂落魄的原因,太易没有回答秦牧的问题,虽说有两种解释,一是成功一是失败,但从太易的表现来看,失败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天公和土伯的问题,太易都回答了成功。
倘若秦牧也会成功,那么太易无需选择不回答他的问题。
他们知道秦牧也是猜出太易不回答的原因,因此沮丧万分。
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位牧天尊,毕竟这是秦牧为之毕生奋斗的目标,从这个少年来到残老村,从他与瞎子一起对着神像撒尿的那一刻,他便开始破心中神。
从他离开大墟进入延康,了解到延康国师和延丰帝的理念,了解到天圣教的理念,他便选择了一生的目标。
他的一生的作为,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目标。
太易不回答,给他的打击很大,几乎将他的道心击垮!
倘若不是太易,而是其他人,他还不至于如此失魂落魄,正是因为这个人是太易,他才会
道心受损。
秦牧的眼珠轻轻晃动一下,似乎恢复了几分神采,露出一丝笑容,道:“两位道兄,我没事,你们可以开始了。”
天公与土伯又对视一眼,土伯取出已经炼好了的本源之角,这块本源之角也是土伯之角中的一片,已经被土伯以幽都大道祭炼很久。
被炼好的本源之角上显现出六十四条幽都大道的纹理纹路,这是六十四条道纹,以其中空的中心为起点,向四周辐射,如同车辙,又像是人眼中的辐射纹。
秦牧上一次得到的秦字大陆也是土伯之角,然而土伯炼制秦字大陆并非是给秦牧做眼睛,而是为了封印他的魔性。
而那块角也只是普通的土伯之角。
而这次土伯却是用自己的本源之角,亲自为秦牧炼制虹膜,自然更为厉害!
天公也取出自己神眼中的天道晶体,这天道晶体并非是玉石,相反这种东西极为柔软,透明,几乎与青天一般通透!
两人各自准备妥当,秦牧张开眉心竖眼,取出太初之卵,神情却有些恍惚,低声道:“事在人为,不是吗?倘若知道结局已经注定,那么奋斗还有什么乐趣……我是霸体,永不服输!”
土伯喝道:“牧天尊,紧要关头,不要胡思乱想,当心把你的眼睛炼废了!”
秦牧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像是突然间放下一块大石头,犹豫了一下,又将太初之卵放下。
太初之卵毕竟是天帝太初诞生地,倘若下次再遇到晓天尊,他岂不是还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抠下来用来封印晓天尊?
“要整,就整一个大的!”
他从自己的灵胎神藏祖庭矿脉中,将两块太易的混沌卵挖出,取其中一块,运转法力,塞入自己的第三只眼中!
太易没有告诉他想要知道的结果,他此举也多少有些报复心理,虽然这混沌蛋壳对太易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
他将混沌蛋壳放置妥当,土伯第二个出手,将本源之角打出,打入秦牧的竖眼之中!
他随即轻轻一拨,一道道辐射纹旋转,如同齿轮,慢慢停顿。
秦牧取出太极原石,原石飞入他的竖眼中,化作瞳孔。
天公紧随其后,立刻将天道晶体填充他的竖眼前房之中,以自身的天道道行反复烙印!
土伯沉声道:“牧天尊,催动你的眼瞳,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秦牧依言,催动竖眼眼瞳,眼瞳中的太极原石立刻旋转,阴阳二气转动速度越来越快,化作太极之道!
土伯同时催动六十四幽都大道,反复烙印,与天公一起共同提升他这枚竖眼的力量!
过了不知多久,两位神圣各自散去自身的法力,后退一步,而秦牧眼瞳中弥漫的阴阳二气也渐渐平复下来。
这枚眼睛中充满了天道、幽都大道和太极之道的气息,单单是一枚眼睛,给人的感觉威力威能便不逊于天尊之宝!
天公和土伯露出欣喜之色。
天公笑道:“牧天尊,这枚神眼的力量如何?是否能够匹敌你原来的神眼?”
土伯也有些期待,道:“何不催动一下,让我们也见识一下天公之力与土伯之力联合之后的力量?”
“好!”
秦牧一扫刚才的颓唐暮气,立刻闭上双眼,只催动眉心竖眼,竖眼张开,他的法力涌入眼中,首先激发混沌蛋壳的力量!
天公和土伯等待了片刻,却不见这枚眼睛又任何动静,不禁疑惑。
天公咳嗽一声:“牧天尊,你可以催动这枚眼睛的威力了。”
秦牧依旧毫无动静。
天公又提醒一次,却见秦牧迷茫万分,喃喃道:“我瞎了……我这枚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一片混沌!”
天公和土伯心中一惊,急忙各自检查一番,他们给秦牧炼制的虹膜和晶体都没有出错,太极原石也没有出错,然而秦牧却还是偏偏什么也看不见!
不仅如此,甚至有丝丝缕缕的混沌气从他的眼瞳深处渗透出来,渐渐让幽都大道陷入混沌之中,天道也很快陷入混沌之中,茫茫苍苍,一片浑浊!
“难道是刚才那块蛋壳的作用?”
两位神圣都没了主意,天公试探道:“牧天尊,要不,你把你这枚眼睛挖出来,把那块蛋壳取出,换成另一块太初蛋壳?”
秦牧迟疑,就在此时烟儿所化的小青雀振翅飞来,口中衔着一片树叶,扑闪着翅膀悬停在秦牧的面前。
那片树叶的叶尖挂着一滴水,晶莹剔透。
那滴水脱落,滑入秦牧的眼睛中。
这一滴水落入他的眼中,顿时秦牧竖眼中的混沌之气渐渐散去,天道与幽都大道恢复清明,太极原石中的太极之道也清晰可见。
秦牧晃了晃头,竖眼又可以看到四周的一切,甚至连重重虚空,乃至大黑木的地底的一切,也都清晰可见!
他甚至可以看到天公元神、土伯元神的大道构成!
他眉心眼帘缓缓向中央合并,闭上竖眼。
“多谢太易道兄!”
秦牧躬身一拜,拜下来的时候,伸手去拿烟儿口中的树叶。
小青雀急忙衔着树叶振翅飞去,笑道:“太易说了,这树叶可不能给你,树叶是他的道树的叶子,给你是要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