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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大爷!
盛夏听懂了,玛德,居然形容她是腐烂的老鼠,该死的段仕洪!
三爷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眉梢眼底的冰寒易发强悍,紧抿的唇角冷硬的弧度看着森冷无常。
他绷直浑身的肌肉,八块腹肌每一块都硬的像石头块儿,隔了好半晌他都没有动弹,就这么天高云阔战立。
话音落下好一会儿,空气静止,诡异而尴尬。
王天星咕嘟,程远航也咕嘟,两人倒不是因为段仕洪的讽刺吞唾沫,而是三爷的寒气,尼玛,太冷了。
段仕洪说罢,阴阳怪气的笑,“司令员说的没错,我个人也有同样的想法,另外,大家可知道何为官仓老鼠?存放公粮的地方,老鼠公然蚕食,倚仗权势有恃无恐啊!”
他颇有领导风范的长叹一场,把尾音拖的长长的,资深的厚黑学践行者,官场数年磨炼的狡猾和奸诈,一览无余!
他这些话,明里暗里,说的都是一个人。
懂的人,都有数,不懂的人……好吧,大家似乎都听得懂的。
王天星偷偷看三爷,程远航也想回头,可是列队之中,他不能回头。
三爷的用自己在军区的特殊身份,把盛夏带到了身边,相当于给盛夏一个当粮仓老鼠的机会。
而盛夏这只“老鼠”在军区不安分,扎到了他的眼睛,他想将盛夏一枪灭掉,便是对应了那句见之当除。
所谓的司令员,不过是一个噱头罢了,段仕洪啊段仕洪,他几十年的官儿,不是白当的。
“诸位,我们生在军队,代表的是民族的惊魂,社会的正义,代表的是法制、和谐、公正,我们的军装,就是道德的约束力,穿上这身军装,就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眼中幽蓝色的厉色,有无法掩藏的老将优越感,“可是,在我们的人民军队里,却藏着这样的鼠辈!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那么一鼠不除何以塑军纲!”
至于吗?
盛夏笑了,有点苦涩,有点难受,觉得很讽刺,很搞笑。
为了把她赶出去,大费周章,兴师动众,至于吗?
他摆上鸿门宴,架好将军台,是为了堵住三爷的嘴吗?
眼,好酸,泪水打滚,想掉下来,却没能,撑着,忍着,扛着,她心疼!好疼!
段仕洪的话,就像巴掌,哗哗扇三爷的脸,谁养的老鼠,谁盗用的国家资源,谁助纣为虐,不就是说的三爷吗?
段仕洪又以那种狡猾至极的嘴脸在笑,“今天,咱们站在朗朗乾坤下,就是要进行一次灭鼠行动,前有古人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趣之,现在,我要为了整个军队的长久发展和良好风气,快刀斩乱麻,清理门户!”
酝酿了这么久,暴风雨终于来了。
盛夏闭上眼睛,细嫩的皮肤暴起一根一根细细的血管儿,乌青的唇咬紧,额渗出绵密的细汗。
旁边的档案室工作人员和后勤部的女兵低声议论,“军长说的那个人……是谁?”
“嘘……”后者用眼神儿飘飘盛夏,随风倒的稻草,总是在遇到特殊情况时选择有利于自己的方阵。
“哦……原来这样,真是没想到啊。”
三爷沉下一张冷酷的脸,铁灰色的脸,都是纯粹的杀气。
段仕洪冲一个少校示意,少校明了,上前一步,敬礼,把一张纸双手奉上,白纸黑字,盖着钢印。
白若初在群人中偷偷的寻找盛夏,终于看到了她纤瘦的身影,她穿着套装,和清一色的军装格格不入。
这一刻的她,无疑是狼狈的,是尴尬的,并且很快她的名字要被众人所知,从此冠上老鼠的骂名。
哎……段仕洪的釜底抽薪,的确太狠了,太绝了。
段仕洪展开白纸,三分之一的眼白斜视三爷,三分之一斜视盛夏。
“昨天,我亲口敕令一个人盘查十号仓库,对方不止无视我的命令,还公然挑战我的权威,给我来了一出阴奉阳违,我本来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看,但是,不严肃处理,难以服众,所以——”
他停顿片刻,巡视底下的人,“苏盛夏!”
苏盛夏?
三军震惊,个个把脑袋拔高,跟昂起头的豆芽菜似的,卧槽,苏盛夏啊,放眼军区,都知道苏盛夏是三爷的人,段仕洪居然公开点名批斗。
姑奶奶啊!青天大老爷啊!
盛夏呼哧展开瞳孔,素净白皙的脸,褪去了粉红,苍白无血色。
大家都齐刷刷看着她,各有千秋的眼神,或同情,或震撼,或惊诧。
盛夏嘴唇咬的太用力,发白,发乌。
三爷的手,嗖地紧绷!
段仕洪,你若犯我,我必讨伐!
“苏盛夏,出列!”
公开打脸,别说情面,连她的自尊心都一并踩碎了,别说自尊心了,连她的祖宗上下八代都羞辱了!
盛夏脚步沉重的像注入了铅块,她慢腾腾的从队伍后面,一步一步,一寸寸,缓慢的走上前。
上断头台什么心情?
游街示众什么心情?
如她此时。
上前双眼睛,都看她一个,她内心早已凌乱,硬着头皮往上冲,死就死吧!
王天星拉住三爷的袖子,“三爷,沉住气,你要沉住气,段仕洪现在就是逼你发飙,你不沉住气,就上当了,三爷!”
三爷的额头突突突青筋狂跳,他的女人要在人前被谴责,他不能当观众。
“我不会让段仕洪胡来,老子的女人,老子保护到底!”铿锵的字眼,掷地有声,他寥寥数语,立场坚固不可动摇。
盛夏腰杆挺直,稳稳的在立于穹顶之下,日光倾城,把一张较软的脸描画的若桃花,如春水。
王天星的拳头,也攥成了秤砣,“三爷,我来,这件事,我扛着。”
“少特么的开玩笑,老子的女人,不用你护。”三爷黑的发亮的军靴,动了一下。
如果段仕洪敢再说一句难听的话,他不介意以下犯上。
段仕洪高高在上的俯瞰盛夏,以审判者的姿态问,“苏盛夏,你可知错?”
盛夏深吸一口气,站在前面,她终于可以看到三爷了,感谢他海拔高,远远的就能一眼认出,感谢他长得帅,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感谢他目光刚毅温柔,像从风中伸出了一只手,抚慰她。’
蓦地,她萌发了一股激情,他在那里,便是她的支撑。
对啊,说好的当他的superman,怎么会让她受伤呢?
“报告军长,我何错之有?”
段仕洪手指敲打手背,“作为军区一员,违抗我的命令,损害集体利益,被驱逐出军区,却赖在军区不走,目无军纪,以下犯上。三大罪状,你还不不清楚?”
盛夏缓缓的吸气,吐气,再吸气,呼吸三部曲之后——
“报告军长,我认为,你说的不对。”
三爷的心,突然松了松,幽邃广袤的柔和目光,包裹小小的女人,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反击。
段仕洪哼哼,邪佞的冷笑,“不对?呵呵,我说的不对?”
盛夏不惧不怕,不卑不亢,所谓恶人自有恶人收,他老谋深算,她胡搅蛮缠,比一比看!
反正无路可退!
盛夏重拾不要脸的人生态度,“当然不对!其一,我不是军区一员,我是烂泥扶不上墙,不敢给国家添麻烦,军长抬举我了!”
她自黑,自损,还笑的灿若桃花。
段仕洪嘴抖,“你不是军区一员,在军区算什么!”
盛夏黑白分明的美眸闪闪烁烁,“这个嘛,军长,你应该问司令员啊,我不懂什么狗不狗的,但是我知道抗美援朝的时候,咱们有一大批不畏牺牲的志愿军,我效法先贤,志愿加入人民军队,做一个布衣帮手,为我军的建设奉献光和热,军长却处处排外,这就是你的大将之风?”
当着将领,盛夏不能说太难听,毕竟,她还要做人呢,她还要华丽回归呢!
段仕洪脸有些狰狞,五官都扭曲了,“胡搅蛮缠!我们是正规的人民军队,不需要你支援。”
盛夏遥望铮铮硬汉,还有不少巾帼女英雄,“其三,军长,告诉我,什么是正规军队,什么是军人精神?套用一句飞鹰的话,我们的军队,要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什么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段仕洪看到了三爷,三爷在笑。
“你想说什么?”
三爷的绿色军装,雄纠纠气昂昂走上台前,举起手臂,敬礼,低沉有力的声音道,“所谓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是打破传统,打破禁锢!换言之,首长——盛夏同志在夹缝中求生存,逆流而上,发挥的正是飞鹰的光荣传统。”
“简直信口雌黄!苏盛夏藐视军纪,你少生搬硬套什么光荣传统,苏盛夏犯错在先,要么马上离开军区,要么接受惩罚,去猪场喂猪!”
三爷不急不躁的道,“当然可以,于公,苏盛夏是我的秘书,我有领导不善的责任,于私,苏盛夏是我的夫人,我有连带责任,这个惩罚,我替她受。”
下面的三军将领:“……”
冷三爷去喂猪?别开宇宙玩笑了好吗?三爷如果去喂猪,他们下一步就去掏大粪。
爷们!三叔儿棒啊!
王天星憋不住了,“黑熊,啥情况啊,三爷要干什么?”
程远航吸鼻涕,“谈判啊,军事演习马上到家门口了,段仕洪舍得三爷吗?他以为搞这么大阵仗三爷就不敢发言,喏,你看看。”
昂!
段仕洪一瞪眼,“冷少校,你凑什么热闹,工作上不能徇私!”
冷三爷公事公办,“那就来个公正的,工作期间携带家眷,影响军队建设,我难辞其咎,我可以引咎退伍。”
“你威胁我?”段仕洪的脸,变色了。
三爷摘下军帽,送给他,“我诚心的,军长接着吧。”
“你!”段仕洪扛不住了,他想让盛夏滚出军区,但绝对不是以损失一员大将作为代价。
他压低声音,“冷夜宸,你干什么?这是什么场合?你掂量掂量!”
三爷笑,鹰隼般的黑眸里流泄出一股可怕的寒流,“掂量好了,我就这点出息,不爱江山,只爱美人,劳什子的军官我不要了,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挺好,军长,顶戴花翎都给你,送我自由。”
“你!你!”段仕洪气结,说不出话了。
几十年的峥嵘岁月,戎马半生披戴的荣光,瞬间被他瓦解。他的绞尽脑汁,都成了笑话。
始料未及的罢官,始料未及的示威。
招招中他的命门,他若赶走冷三爷,陈震廷一定会撕了他,
他若不赶走他,刚才的巴掌都会打回他的脸上,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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