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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照墙上那个姿势吧。”她红着脸轻声道。
十年记忆,再次重温,区别只在于骆明远这一次并没有穿军装。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他永远都是她心里的兵哥哥。
因为长时间未见面,严青又是多年寡居,她身体简直比处子还要羞涩,这对骆明远来说,本来是个莫大的安慰,但与此同时,又是个莫大的折磨。
短短几分钟,两个人就都已被折磨得大汗淋漓。
“青青,你怎么这么……”
严青的表情其实也有点痛苦,她手指都不自觉在骆明远后背上挠了好几道印子了。
声音因为痛感都有点断裂,“我……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啊!”
想象中温情脉脉,鱼水相欢的情形居然并没有出现,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的情形,那个晚上,既难熬又痛苦。
四分快乐,六分煎熬。
“你是不是二次发育了!”
她一时不认为是自己的问题,只能怪骆明远,“怎么这么……大!”
这勉强算是夸奖的话语却让骆明远哭笑不得,“男人这儿哪有二次发育的?”
“乖,”他低头吻在她略有些汗湿的额头上,“先忍一忍。”
第一次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严青忍不住泄愤似的一口咬在了他肩头,牙齿几乎都要陷阱他肩头肉里。
这种时刻,骆明远自然也顾不上肩膀上这点小疼痛了,只顾埋头耕耘,不过多少还是放慢了速度,试图让自己的女人稍稍舒服一点。
不过幸好,开头那一阵子不适忍过去之后,身体便渐渐迎来了愉悦的高峰。
墙面上的小视频还在继续,床上的不可描述也在继续。十年幽怨,十年思念,十年嗔怪,十年惦记,都在这最原始的男女交合之中,一一溶解消散。
再说严易这边,在接到严青的电话之后,他并没有立即派人去接严青,直到看到了严青发过来的位置共享,这才和连盼开车跟上。
虽然电话里姑姑的声音听上去十分伤心,但严易还算理智,并没有过分担心——同为男人,他其实有点不太相信骆明远真的会对姑姑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
骆明远这个人,性格有点古怪,说的简单一点,就是轴,特别特别轴那一种,严易总觉得,就算他能忍住十年不见严青,却未必忍得住今天。
不然为何姑姑一发哮喘,他就跑得跟没命似的,比兔子还快?
还是口嫌体正直。
而且说老实话,姑姑跟姑父多年未见,刚开始闹点矛盾什么的,严易其实也觉得挺正常的。
两人性格相差这么大,一个爆辣椒,一个闷骚炉,吵起来也不算稀奇。
严青共享的地理位置移动速度很快,一直在国道上跑,后面就定在了一老城区的一个小区里,接着便退出了共享。
他手机收到共享位置后便一直是连盼拿着,这会儿一见位置停了,连盼顿时有点不知所措,“怎么不走了?”
她点进那个位置一看,才看到师傅好像已经到了目的地。
“南怀新苑?”
她念出了声,严易扫了一眼,立刻示意她将手机界面切到拨号那里去,接着便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查一下,南怀新苑有没有一个姓骆的住户,年龄大概四十左右。”
片刻之后,下属的回复就来了——确有其人。
严易抬头看了一眼路况,前面不远处就有个调头的地方,他往前开了一点,直接将车子调头就走。
连盼有点不明所以,“姑姑在那边!”
她伸手指着原来的道路方向,手指朝南,是往南怀新苑的方向。
“我们先回去吧,姑姑一时半会儿应该没事。”
“什么叫没事?我在旁边听见她在哭!”连盼抓着他的手机,有些激动地在屏幕上乱点,“她就在那儿,只有五公里了,为什么不去?”
连盼并没有正面接触过骆明远,所有关于骆明远的信息,她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骆明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连盼其实并不大清楚。
在她潜意识的,还是跟自己的师傅更亲一点。
师傅明明打电话向严易求救了,连盼不疑有他,将情形想象地严重无比,只恨不得立刻就赶去现场,好将师傅解救出来。
她对严易突然调头的行为自然是十分不认同,瞪着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似的。
严易却腾出一只手来直接收走了手机,揣进了自己兜里,“放心,姑姑不会有事的。”
他这句安慰在连盼听来无疑有些敷衍,她一时急得脸都红了,嘴巴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好一会儿才憋出了两个字,“不行!”
“嗯……”
严易颇有些无奈,他嗯了一声,调子拖的有点长,好像有些头疼,似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解释。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道,“久旱逢甘霖你知道吧?我们这会儿过去,说不定就打扰长辈们的好事了。”
一男一女,都一起回家了,还能做什么?
再大的恩仇,再大的别扭,都抵不过关起门来做事——骆明远一贯就很喜欢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来对待姑姑。
每每都十分灵效。
至少这会儿没听到严青再打电话过来说什么了,别的不说,位置信息总不是骆明远强行停的吧?他没必要这样,肯定是严青自己主动退出的。
人家说小别胜新婚,这大别,恐怕得胜初ye了。
严易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连盼,“明白?”
连盼楞了一下,两秒之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不……不是吧。”
或许是前世她一直同师傅亲如母女,师傅之前并没有嫁人,一直是呆在御膳房里,连盼这会儿实在有点难以想象师傅和男人在一起的样子。
虽然骆明远本来就是师傅的丈夫,但不知为什么,想起来就是怪怪的。
严易看她脸颊粉扑扑的,低着头不说话,两只小手只捏在一起,左右来回搅动,显然是听了他的形容想到了某些画面有些害羞。
他心里有些好笑,直接加了一脚油门,“先回去再说吧。”
两人手指上带着简单的黄金对戒,他每次目光扫到,心里就要满意上一会儿,这会儿又得知一个好消息,心情自然是好上加好,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春意。
要不是开车必须要专心,此刻他真想把连盼粉嫩的小嘴啃上一啃——自从遇到她之后,好事总是一件接一件。
再说骆明远的公寓这边,严易猜得果然是八九不离十,两个就不见面的人,一见面便是干柴烈火——金风玉露一相逢,直接胜却人间无数。
旱了这么多年,只来一次自然是不够的,自从进了房之后,从下午到晚上,骆明远跟严青两个便一直闷在房间里没出去,准确地说,是赖在床上没下去。
刚开始的不适早已消散,越到后面,就越来越自在肆意。
尤其是骆明远,他长期锻炼,身体荷尔蒙也比寻常人要多上几分,光棍十年,欲望真不是一时片刻可以纾解的,只差把严青生拆吃入腹中了。
严青想他也想得惨,这回见面了,自然是由得他折腾。
好几个小时里,两人除了做,就还是做,床单都被沾得湿漉漉的,最后实在见严青被累惨了,骆明远这才抱着她去浴室洗漱。
洗澡的过程同样有些不可描述,因为旗袍已经被毁了,严青不得不就光腿穿上了他的T恤。
她身材高挑,并不像连盼,可以把严易的T恤当裙子穿,骆明远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堪堪只到大腿,刚好遮住关键部位而已。
“晚上还要回去的,穿这个怎么出门啊?”严青伸手扯了扯T恤,试图让它能多遮挡一些皮肤,却没料到自己这个动作却让上身的曲线更加明显,毕竟她里面又没穿内衣。
骆明远喉结滚了好几滚才勉强忍住了重新蓬发的冲动,“我去超市里给你买,你在家等着。”
严青嗯了一声,懒洋洋靠在了沙发上摆了摆手,“快去快回。”
说着她又唔了一声,“顺便给我带份鸡排饭上来,肚子好饿。”
毕竟是事后,她浑身无力,躺在沙发上也不是什么正襟危坐的姿势,是随意慵懒的美人卧,懒洋洋靠在靠垫上,白皙修长的双腿简直刺得骆明远眼睛发痛。
“把腿盖上,别着凉了。”
他转身从卧室里拿了一条毛毯,直接把严青裹成了一个毛球,这才稍稍满意,出门买东西去了。
老小区交通便利,生活方便,楼下步行百米就有大型超市,骆明远很快买了衣服回来让严青换上。
两个人都不太会做饭,自然都是吃外卖,因为下午消耗了太多体力,普普通通的鸡排饭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了饭,直接开车回老宅,此时已经差不多是晚上九点了。
严青原本以为老太太都睡了,结果停好了车进门一看,家里人丁整齐,一家人都坐在客厅里,安安静静的,也没人说话,好像就等她回来似的。
她外面披着大衣,里面却穿着一件超市买来的女士T恤和长裤,骆明远还是老样子,一身黑衣黑裤,牵着她的手站在一旁。
因为早上才订婚的,家里人都知道她今天穿了什么衣服,这会儿严青里面那身黑色的丝绒旗袍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上衣和长裤。
老太太锐利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严青忽而觉得脸上有点臊得慌。
都怪身边这个糙汉子,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居然把她衣服给撕了!
严青握着骆明远的手指不觉用力,指甲直接狠狠掐进了他掌心的肉里,骆明远神色岿然不变。
“还晓得回来?”
老太太冷冷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在说严青还是在说骆明远。
周嫂一时看到“死去多年”的骆明远居然回来了,似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等看到他脸上细小密布的伤疤,忽而眼圈就跟着红了,连忙劝慰道,“老太太,您这又是在说什么?姑爷回来了就好啊!”
回来一个,家里就多一口人,又多一分人气——她真的是再也不想看到大小姐了无生气的那副样子了。
骆明远沉默了半响,忽而双膝一弯,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他左腿关节是金属的,这么一跪,地上除了正常的膝盖和地面相触碰发出的沉闷的砰声,还夹杂了一声清脆犀利的金属敲击声。
老太太神色变了变,嘴唇微微动了动,还没开口,骆明远又直接脑门朝下,砰砰砰在地上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他磕得十分用力,额头上瞬间就肿起了一大块,吓得周嫂哎呦一声,连忙跑去冰柜里拿冰袋。
“女婿不孝,没能保护好大哥大嫂,这么多年没在您身边尽孝,请母亲责罚!”
骆明远说着,竟然从背后摸出了一根金属棍,往前一伸,这幅负荆请罪的样子顿时把严青吓了一跳。
她一路跟过来,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带了这么个东西在身上。
只有严易一眼认出了骆明远手上拿的东西——那是一根折叠金属拐杖。
这种拐杖他曾见人用过,收拢起来比折叠雨伞还要短上几分,可以直接揣进兜里,拿出来却可以拉得很长,很适合残疾人使用。
虽然他并不愿用残疾人这样的称呼来对待骆明远,但姑父失去了一条腿,这已成事实了。
骆明远埋着头,手举着拐杖,一直没有抬头。
老太太嘴唇蠕动,好一会儿都没说说话,似乎是被气得不轻。
严青看见老太太这幅神色,脸色顿时也跟着变了,老人家上了年纪,是家里唯一的一尊坐佛,要是再出个三长两短,那她可真是没脸活了,连忙跟着骆明远一起,也扑通跪在了地上。
她往前挪动了两步,扯住了老太太的衣服料子,“妈,当时的情况您是知道的,明远他能做什么?这怎么能怪明远呢?”
说话间,声音都哽咽了。
这一系列的变动,实在令严青始料未及。
她回家的时候原本是高高兴兴的,完全没想到母亲竟然会是这样一幅反应。
如果母亲非要把大哥大嫂的死怪在骆明远身上的话,严青忽而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跌跪在了自己脚后跟上——那她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跟骆明远好好再过下去了。
整个客厅里一时因为这两人的下跪弄得手忙脚乱的,连盼不自觉往后缩了缩,躲到了严易身后。
严易扯着她的手,手指轻轻捏了捏,示意她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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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连盼,师傅并不需要你的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