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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病房,一看就知道房费不低,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别人误伤了自己,那么能有人承担住院费和医疗费倒也还好,万一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那就算是把她片了论两卖,也不一定够用啊!
欧阳贺正不知道萧依依此刻的担心是什么,还以为她是在害怕淤血会影响生命安全,只能劝道:“淤血虽然压制了一部分神经,不过只要你好好调养,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的休养,等待国际上顶级脑科专家到了以后,为你展开会诊,确定你可以挪动,到时候就算你想在这里待着,我都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萧依依不明白的是最后一句话,欧阳贺正在不同意什么。
而这一次欧阳贺正终于正确的明白了萧依依的不解,笑着说道:“因为再豪华的医院病房,都不如自己家里舒服啊!”
“家?”
萧依依一听到这个字,神色瞬间一暗。
她都已经三年多没回家了,巴黎再好,可到底也不是自己的家乡,现在自己这副模样,医院住不起,最后的选择就只能回学校宿舍了。
欧阳贺正终于意识到了好像有哪里是不对劲儿的,考虑到心情的好坏也会影响到萧依依的病情,所以欧阳贺正赶忙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萧依依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面对欧阳贺正的询问,还是乖乖的做出了回答。
当得知萧依依的这番纠结黯然,是因为担心交不上住院费时,欧阳贺正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萧依依对欧阳贺正的印象突然被摆在了随时都可能下降的位置。
前两年在和欧阳贺正聊天的时候,萧依依曾听欧阳贺正提到过自己的家族很大。
现在的大家族,一般都条件不错,所以在萧依依的印象里,欧阳贺正应该是不缺钱的。
不过他缺不缺钱这一点对于萧依依来说并不重要,只是如果欧阳贺正是那种有钱,却又看不起没钱的人的话,那萧依依可真就得重新审视这个何以为证了。
欧阳贺正不知道只是因为自己的一个笑,他在萧依依心目中好大哥的地位就差点被咔嚓掉,如果他知道的话,估计就算是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讲给他听,他都没办法笑出来半下了。
“你这傻丫头,这病房钱,还有其他的费用,根本就不用你来操心。除此之外,你想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都尽管提,就算司延那家伙不管你的话,我也不会不管你的。”
看着欧阳贺正一副坦荡荡的样子,萧依依突然觉得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萧依依也觉得而有些不太好意思,本想说两句别的什么,却听欧阳贺正又说道:“虽然这件事我很不想做,不过依依啊,你受伤的事,归根结底,真的不能怪司延,所以,以后不要对司延那么凶。否则等你好起来,想起来一切后,你肯定会后悔的。”
“司延?”
萧依依一愣,眨巴眨巴眼睛,又问道:“你是说刚刚那个男人吗?他叫司延?”
看着萧依依一副对司延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样子,欧阳贺正突然有一种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许并没有那么深刻的错觉。
不过他也明白这只是错觉而已,萧依依之所以会表现出对司延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甚至还有敌意的表现,应该是和那个孩子有关系。
一想到萧依依的孩子还没等让她知道,就这么没有了,欧阳贺正一阵心疼,在看向萧依依的时候,眼神里的心疼更是浓之又浓。
“他就是司延,依依,有些事,虽然是事实,但是我不想从我的嘴里说出来。不过你放心,用不了几天,应该就会有人告诉你,这段你并不记得,但是却又确实存在的经历了。”
听着欧阳贺正的话,萧依依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她能感觉到她丢失了一段记忆,完全没有什么印象的记忆,但如果不主动的提起,萧依依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现在被人提起来了,萧依依就会忍不住的想要去回想。
想不起来,越是想去回忆起来,这样痛苦的折磨很快让萧依依再次陷入到了头疼欲裂的状态。
“求,求求你……”
萧依依双手抓着头,很艰难的说道:“不要给我打针,不,不要,求,求求你……”
欧阳贺正在去控制萧依依,以免她伤害到自己时,就顺手按了急救按钮。
萧依依也是在看到这个动作之后,才陡然想起来之前头疼得难受时,被人扎针的画面,这才有了这样的乞求。
这样可怜的萧依依让欧阳贺正心头一紧。
上一次看到她这样可怜的样子,还是在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那个晚上,就这么颓废的坐在自己车前面的狼狈女子。
“好。”
欧阳贺正点点头,答应了萧依依的请求,然后在萧依依疼得已经哭得睁不开眼睛的功夫,抬起手,直接砍在了萧依依的脖颈上。
就这样,刚刚还痛苦挣扎的萧依依,瞬间晕了过去。
等到医生和护士赶到时,看到的画面就是萧依依昏睡,而欧阳贺正依旧是瘫坐在椅子里的画面。
“欧阳医生,这……”
主治医生认识欧阳贺正,而且对欧阳贺正也很是尊敬,所以才会小心翼翼的询问。
只见欧阳贺正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了出去,这才说道:“以后不要给她打镇定剂针,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急需控制她的情绪的,尽可能的使用口服的办法。”
“口服?口服镇定剂?”
那医生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当即轻呼出来。
“呵呵……”
欧阳贺正一声冷笑,挑眉看着那医生,凉凉的问道:“你,不会不知道还有口服镇定剂吧?”
“我,我当然知道啊!”
那医生有些尴尬,欧阳贺正的问题问的,就好像显得自己非常不专业似的。
一个医生,自然不愿意被人质疑自己的专业,哪怕面前向自己提问的是欧阳贺正,主治医生也还是忍不住强调道:“我当然知道有口服镇定剂,但是欧阳医生,你应该也知道,口服镇定剂都会有副作用。夫人的情况现在已经很复杂了,实在不适合再受到更多的不良影响!”
“嗯,你说得很对。”
欧阳贺正点点头,视线落在萧依依那张面带痛苦神色的脸上,抬手为她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整理好,同时声音幽幽的说道:“所以,你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刚刚的话。”
“什么话?”
那医生一愣,瞬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欧阳贺正没有开口,反倒继续为萧依依整理着乱发,那么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是在进行一场格外精细的外科手术一般。
倒是主治医生一旁的护士想了想,这才点着脚尖在主治医生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接着,就见主治医生的脸色乍变,很是恭敬的对欧阳贺正一鞠躬,非常认真的说道:“欧阳医生教训的是!除非到了急需控制夫人情况的时候,否则我们不会轻易动用镇定药物!”
欧阳贺正没有搭理他,只是专注的为萧依依将头发丝打理好,又轻轻的为她盖好被子。
见欧阳贺正没有要和自己继续说话的意思,主治医师不免有些尴尬,但还是低头微微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开。
而那护士看了看欧阳贺正,又看了看主治医师,最后也跟着离开了。
打了盆温热的水,为萧依依擦了脸,擦了手,这般温柔的举动,若是被其他人看见,定然会有一种是在对待自己最亲爱的人的感觉。
欧阳贺正虽然没有再理会那个主治医生,但却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会守在萧依依身边,一直到她彻底好起来为止。
而就在萧依依的隔壁房间里,司延终于躺下来。
入睡得很快,但醒来的时间也很早。
只有短短的三个小时,司延便从睡梦中醒来。
下意识的想要去看萧依依,然而就在正要打开房门,透过窗户折射出来的影子,司延却愣住了。
身旁就是洗手间,司延看着镜子里面那个陌生的面孔,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怔愣。
那个满脸胡茬,一头乱发,眼窝深陷,眼底一片青黑的男子,真的是自己吗?
司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是这样一副样子,再想到萧依依那么抗拒自己时的表情,司延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立刻让人送来了衣服,而在这段时间里,他可谓是从上到下洗了个仔细。
除了眼底的青黑,和深陷的眼窝是不能被自己现在改变的外,没有了青黑的胡茬,没有了一头乱发,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司延竟然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等到这样整齐干净的司延再次出现在萧依依面前时,萧依依也是刚刚醒过来,正在喝粥,乍一见司延,萧依依不由得一愣。
这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啊!
只是,是从哪里见到过的呢?
“来了。”
欧阳贺正回头看了一眼司延,随即收回视线,继续低头剥着鸡蛋皮。
“嗯。”
司延点点头,也不多说话,就这么走向萧依依,然后坐在了萧依依脚下的床边。
只见萧依依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自己一眼,接着又不解的看向欧阳贺正,小心翼翼的问道:“欧阳大哥,他是谁啊?”
“他?”
欧阳贺正挑眉,斜睨了一眼司延,然后轻飘飘的对萧依依说道:“他就是司延。”
“啊?咳咳……”
萧依依一惊,竟然被没来得及咽下的粥水呛了一下,当即咳嗽起来。
司延一惊,赶忙上前要去拍背,谁知欧阳贺正却已经抬起手,拍了拍萧依依的后背,又将抽出来的纸巾送到对方的手边,同时还用带着宠溺的语气嗔道:“都多大了,喝个粥也能呛着。缓缓气,然后把鸡蛋吃了。”
萧依依满脸通红,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粥呛到,可再看已经站起来,正紧张的看着自己的那个英俊男人,萧依依却又愣住了,缓了口气,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问道:“你,就是司延?之前那个邋里邋遢的男人?”
果然是因为外表吗?
司延突然有一种很是苦涩的感觉,不过见萧依依不再拒绝自己,抗拒自己,他反倒又松了口气,忙笑着点头,应道:“依依,我就是司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