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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命运的安排再一次将我跟红霞栓在了一起。
我没有因为有了香菱而抛弃红霞,也没有因为红霞的回归再次跟香菱分手。同时,还跟翠花牵扯不断。
总之,翠花,香菱,红霞,我都要,一个都不能少。
别人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儿,在我这儿却习以为常,顺理成章。
老子就是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就是要有三个媳妇,那又咋了?
谁不服气,过来打我啊?
回到家,仍旧为红霞按摩,针灸。
按摩秘术天下无敌,经过半年多的按摩,红霞的腿已经有了知觉,正在慢慢恢复,知道疼痛了。
断裂的神经线正在一点一点愈合,可真正想站起来,恐怕还要两年的时间。
所以,我孜孜不倦,别管再忙,心情再怎么不好,为红霞针灸按摩必不可少。
天色晚了,已经到半夜,香菱在那边都等不及了。
红霞说:“初九,你走呗,别让香菱等太久。”
我说:“再陪你说说话,我一走,怕你一个人寂寞。”
红霞噗嗤一乐:“你……熬得住?难道不……憋得慌?”
我说:“天天折腾,对那种事儿都没兴趣了。”
红霞就推我的后背,说:“走呗,走呗,你陪着俺,小心香菱恼你。”
我只好站起来,帮她将电灯的开关放炕头上,摆正轮椅,尿盆提屋子里,才离开。
红霞自己可以方便,因为两只手臂能动弹,半夜从炕上爬轮椅上,再从轮椅上坐尿盆上不是问题。
方便完毕,还可以顺利爬上炕,目前的她已经完全能够自理,不用我担心。
所以我吻她一口离开了,回到西边的屋子。
西屋里,香菱果然等不及,猫叫似得呐喊:“老公……初九……来呀,摸摸哒呀……棒棒哒。”
我开门进屋,说:“你叫唤个啥?声音那么销、魂,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的猫在撒欢。”
香菱说:“天晚了,睡觉觉……怀抱抱。”
没办法,只好解衣服上炕,刚刚溜进棉被,香菱就缠了过来。
真的没兴趣,大战在即,雷霆万钧,一触即发。
虽说我跟张德胜的拼斗是持久战,就像一场马拉松,至少持续三年。前期拼的是毅力跟耐力,最后的几个月才是冲刺,可仍旧不能掉以轻心。
他可以找质监局的人查我的质量,可以买通那些人拖延我的工程款,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出啥幺蛾子。
老家伙不会眼瞅着我把路修好,一定会千方百计阻挠。
想想就头疼,不三不四的事儿,当然懒得跟媳妇做了。
香菱缠啊缠,香气宜人,柔软白滑,两手在我的胸口上画着圆,脸蛋也贴啊贴。
她说:“老公,咱俩摸摸哒呗……棒棒哒呗。”
我说:“没劲,烦的慌。”
“烦啥?”
“工程啊,不好干,人家都把咱逼到死路了,还棒棒个毛?”
香菱说:“劳逸结合才能体力充沛,白天忙一天,晚上折腾一下,说不定脑洞一开,就想出办法了,咱俩生活不正常,就等于你被人打败了。
因为张德胜打乱了你的生活,消磨了你的斗志,让你的内分泌失调,就是抢占了先机。”
这种道理简直狗屁不通,可也不无道理。
反正一个女人想把男人拉上炕,能编制千百种理由。
香菱说得很对,我的生活出现紊乱,就等于被张德胜得逞了,至少他乱了我的方寸。
现在方寸不能乱,老子要以逸待劳。
一切保持正常,吃饭正常,睡觉正常,上班正常,喊炕也要保持正常。
不但要喊,而且要大喊特喊。
脑袋破了,我用扇子扇,不让他知道我在干啥。
这么一想,心里就畅快多了,于是,心安理得抱上香菱纳在怀里,跟媳妇开始做功课。
这一晚,香菱又开始喊炕了,叫声很大,寂静了半年的仙台山,再次不平静起来。
我们这边一喊,立刻惊动了左边的邻居秀莲跟老四,还有右边的邻居孟哥跟孙桂兰。
两位大哥不甘示弱,各自抱着媳妇,给我擂鼓助威。
三家人一喊,远处的江百岸跟小丽开始回应,就是大东跟陶寡妇,二东跟瓜妹子也纷纷汇入了喊炕大军。
立刻,仙台山的夜晚更加喧闹,一声声呼唤,一声声低吟,一声声嚎叫,从每家每户的窗户口传出,犹如行云流水,小河潺潺,好像美妙动听的交响乐。
跟张德胜决斗的那两年里,仙台山遭遇了再次的重创。
因为喊炕的缘故,全村的猪都竖着耳朵听,不长膘了,猪肉的价格一升再升,有从前的十三块,涨到了十五块。
因为夜晚太喧闹,养鸡场的鸡也不产蛋了,鸡蛋的价格,有三块八涨到了四块三。
还是因为喊炕,村子里的狗也不叫了,都他妈成了傻狗,有人偷东西都不叫唤。
想不到喊炕竟然会跟生产挂钩,造成物价飞涨,祸国殃民,危害人间。
仙台山的人没有被张德胜跟江老婆儿的嚣张气焰吓倒,照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张德胜那边的工程一直没停,所有建筑的地槽挑了出来,已经在准备打地桩了。
而且,他一直在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二毛每次到Y市开会,老张都会问他:“二毛,杨初九有啥行动没?”
二毛说:“没,一切正常,他两口子在喊炕。”
过几天,老张又问:“二毛,杨初九嘞?山路修哪儿了?他有没有去工地?”
二毛还是说:“没有,他两口子在喊炕。”
又过几天,老张问:“修路款下来了,这次杨初九一定跟我拼命,他也一定去了工地,亲自指挥。”
二毛还是摇摇头:“没有,他两口子在喊炕,不但他俩喊,江百岸,孟哥,大东二东,都在喊,如今的仙台山是喊炕成风,不会喊炕,都不好意思说是仙台山人。”
张德胜就闷地不行,说:“卧槽!杨初九这是干啥?天天跟媳妇喊炕?咋能赢?”
二毛说:“他就没打算赢,就是要把所有家产输给你。”
老张吃一惊:“啊?为啥啊?“
二毛说:“杨初九精得很,就算把整个家产输掉,早晚还是他的。因为你们得到他的家产,必定会传给自己儿女,张进宝跟江百岸会如数还给他。
所以,别管咋着打,杨初九也会赢。”
张德胜跟江老婆儿听了就咬牙切齿,怒道:“妄想!老子将来把所有财产捐给希望工程,也不给那俩小王八蛋!!”
话虽然这么说,可张德胜跟江老婆儿知道自己会老。而且已经不行了,感到力不从心。
仙台山的第二批修路款,是在我跟秃顶舅舅闹翻一个月以后到位的,同样是两个亿。
修路的工程整整停了一个月,从县城那边将路基整出来,修完仙台山的这段最高的大坝,我就停止了。
他们拖,我也拖,我拖得起,他们可拖不起。
既然竹杠敲不成,修路款只好按批发放。
所有人都知道,这段路只能有我修,换谁都不行。
因为大路要穿过仙台山的菜地,要借助从前的老路,还要冲几座房子,几十座坟头。
所有拆迁费用跟资金补助,除了我杨初九,没有人搞得定。
修路款一到位,所有的工人全部上工,隆隆的炮声再次震慑了仙台山的宁静,一切恢复了正常。
两期工程的进度都不慢,全都加足了劲头,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竞争的就是速度。
大路一点点向前延伸,拓宽,一条整齐,笔直,通向幸福的天路,眼瞅着慢慢成型。
真正的决斗,要在两年半以后。
这段时间我这边没事儿了,可张德胜那边却后院失火。
一场家产争夺大战,在老张的两个儿子之间展开,并且把小天翼也卷入其中。
张德胜倒霉了,两个儿子开始争夺家产,斗得水火不容,昏天黑地,甚至大打出手,兄弟相残。
最初挑起家庭内斗的,是他的总经理孙大志。
原来孙大志不是别人,竟然是张德胜的内弟,也就是张进宝的舅舅。
但不是亲舅舅。
张德胜从前娶过两个老婆,大老婆嫁给他,生下张进宝,没几年就驾鹤西游,魂归天国。
然后他又娶一个二老婆,二老婆帮他生下了第二个儿子,也就是那个小阿飞,没多久也死了。
小阿飞跟张进宝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总经理孙大志,是二老婆的弟弟,跟张进宝没有血缘关系。
随着姐夫的衰老,他数十亿财产该留给谁的问题,一直萦绕在孙大志的脑海里。
孙大志当然不会瞅着那些家产让张进宝分走一半。
于是,就对小阿飞说:“广子,你爹老了,快不行了,他的遗嘱里,一定会将所有财产留给你哥,到时候你连汤也喝不上。”
张进宝的弟弟,那个小阿飞原来叫张进广。
这小子不学无术,在国外的时候就是小阿飞,整天撩猫逗狗,喝酒赌博,不干正事儿。
跟着爹老子回国,还是和一帮小阿飞胡混,就喜欢赛车。
目前,他同样在Y市一中,上高三,不把学习当回事儿。
反正爹老子有钱,早晚还要出国留学,学个毛线?长大继承那些财产,足够自己吃喝一辈子。
孩子小,才十八岁,也没脑子,就问:“舅,你说咋办?”
孙大志说了四个字:“斩草除根!!”
“啊?你的意思,让我把哥哥……除掉?“
孙大志说:“对!别看你爹跟你哥断绝了父子关系,可打断骨头连着筋嘞,早晚还会让他回来,你年纪小,啥也不懂,张进宝在公司可是根深蒂固,好多人支持他。
把他除掉,你爹就只剩下了你一个儿子,所有的财产必然会留给你。”
孙大志的话将张进广吓得不轻,孩子黯然失色,赶紧摆手,说:“不行啊,不行啊,我哥对我可好了,我不能害他的命。”
孙大志冷冷一笑:“无毒不丈夫!你手软,到时候就会一无所有,如果你下不去手,我帮你处理。”
张进广从没有想过要害哥哥的命,可舅舅却替他做了。
孙大志老谋深算,整天盼着张德胜死。
老张一死,财产必然归儿子,我是他舅舅,到时候挟天子令诸侯,张家的家业,还不都归于孙家?
这样的好事儿,傻笔才不干!!
所以,他买通一批杀手,准备对张进宝下手了。
就这样,张进宝跟巧燕,被卷入了这场酣畅淋漓的争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