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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槿歌眨了眨眼睛,看着起身打算离开的男人,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
他不继续呢?
她都已经做好被临幸的准备了。
“你干嘛去?”
霍慬琛开始解纽扣,瞧着她那一脸的失落,笑得邪肆,“想要?”
比起不要脸,霍太太还是自认不是霍先生对手的。
扯过被子,完全当刚才自己什么都没问过,假假的笑道:“霍先生,向后转,不送。”
霍慬琛挑挑眉,脱下外套后又去解衬衣纽扣,人也朝床沿走去。
瞧他又走了过来,慕槿歌一脸警惕,“不是要洗澡吗?快去,快去。”
瞧着她那一脸防狼的架势,霍先生不高兴了。
几下又扯开衬衣,露出健硕的胸膛。
慕槿歌也只是女人,美色在前,难免也有看出神地时候,尤其是这人还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尤其身材还完胜那些顶级男模,一不小心就看花了眼,更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霍慬琛慢慢靠过去,手也解开了皮带暗扣,裤子松松垮垮的悬在跨步,单膝跪在床上,朝着床上躺着的人靠过去。
夫妻一年多,孩子都生了,想就要,实在没多余害羞的必要。
然,面对这样魅力四射的霍慬琛,慕槿歌觉得自己道行还是低了些,竟紧张的闭上眼。
可好一会头顶都没了动静,知道面颊上突然一凉,她本能的睁开眼,手下意识的去接住从脸上滑落的手机。
“虽然我也很想满足你,不过我觉得跟儿子视频还是比较重要。”
浴室门关上的同时,传来男人戏谑的话语。
慕槿歌暗戳戳的咬牙,如果霍慬琛此刻在跟前,她一定跳起来狠狠咬他一口。
拿过手机就开始跟家里视频……
浴室里,关上门的瞬间,嘴角的弧度便已经敛去。
脑子里都是刚才与慕敬阳在书房的谈话。
当年的事情渐渐有了眉目,他本是想要摆脱慕敬阳帮忙查一件事情。
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原来,当年父亲的行动并非只有海城这边,是与帝都的联合行动。
而慕敬阳当年赫然也在联合行动小组之内。
只是父亲的那一组是先锋,他们掩护。
从慕敬阳那里得知,行动本是顺利,却在撤退的时候出了问题。
两组突然断了联系,等他带人找过去的时候,只有父亲在那里,而地上躺着好几俱尸体。
当时联合行动,军人秉性,耿直爽快,两队二十人行动前有过磨合演练,也有了感情。
曾私下里照过相,那是一张合照,只在二十个人里才有的合照。
想到看到的照片,想到那双眼睛……
霍慬琛双手紧握成拳死死的抵在墙上。
花洒打开,冰冷的水落在身上,却也不能浇灭他满腔的怒火。
当年,慕敬阳为不再父亲的光环下,进入特战队是隐瞒身份的,所以二十人里并不知道他是帝都慕首长的长子。
自此,他才避免一劫,才留下了那张照片。
因为,二十人队里,他是目前唯一的幸存者。
不,是唯二的幸存者。
而当年,行动失败,他们被诏令回来,之后纷纷因为各种原因被遣送去了不同的地方,几年后先后去世。
有执行任务因公殉职,也有意外死亡。
但是否意外,有待考察。
他追问过任务内容,但慕敬阳并未透露。
他有他的不能说。
但明显也清楚他有所隐瞒。
这个男人,并非顽固不化,只是多年军人生涯,让他远比寻常人更注重承诺。
当年他们都是立过军令状,誓死也绝不对外透露半个字。
慕敬阳那里想要打听更多的消息是不可能。
但现在可以确定方志呈就是当年父亲小组成员中的一人。
当年他叛乱,导致整个行动失败。
林叔与其他战友牺牲,需要一个替罪羊,所以留下了父亲。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张大网,而他也得知也是那一年,中央领导班子大换血,有几家迅速发展起来,其中就有与慕家想抗衡的齐家!
许是过去也有过太多的牵扯,在慕敬阳提及齐家的时候霍慬琛格外留心。
一个方志呈在当时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他的背后有人。
那次行动失败也拉下了不少人,上去的也不少。
好几家,其中就以齐家发展最为壮大。
听慕敬阳说,当时的齐家好像也被其中一家一直踩着无出头之日,行动过后齐家上来了,而那一家渐渐从帝都消失了。
至于慕家,他的身份后来被军方最高层扒出,但因为他在行动中保护好了部分机密文件,自此才没有牵连慕家。
至于那些文件,他之前来过一次帝都,目睹过,大部分被销毁,剩下的无关紧要。
慕敬阳说,那一年发生太多事情,乱得让他以为要发生世界大战一样。
极有可能,当年所谓的行动不过是个幌子,而他的父亲和一心为国的战友或许只是政权更换下的牺牲品。
……
冷水冲刷着身体,寒冷让他变得理智。
抬手,狠狠的搓了一把脸,霍慬琛整理了情绪,这才关了花洒,扯过毛巾擦拭干净身体,这才推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慕槿歌听到声音,立刻将手机对准他,“老公,你快来跟儿子来个晚安吻。”
霍慬琛过去,掀开被子躺过去,伸手就将人给捞到自己怀里。
当然,傲娇的霍先生自然不会对着手机对一个才满月的小破孩啵啵,尤其对方还是个男孩子。
慕槿歌也就说说,清楚霍先生那点小高贵,大方的对着手机狠狠的啵了好几下,才恋恋不舍的结束视频。
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转身看到他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的头发,当即拧了眉头,“怎么不擦干?不知道这样睡觉第二天容易头疼?”
说着,人已经拍开他抱着自己的手,去了浴室。
再出来手上多了条毛巾,坐在床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眼神示意过来。
霍慬琛听话的挪过去,立刻眼前暗了下来,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碎发……
她动作很轻,很柔,虔诚的好像她此刻做的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