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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卖身契,牛老疤到现在还委屈着了!
他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啥孽,这辈子做坏事儿,偏偏碰上这么个活祖宗。
他不就砸了她的酒楼吗?
结果,他所有的兄弟卖身给她还债不说,就连他也……他也成了个看大门的。
可偏偏不敢反抗。
牛老疤总觉得,他要是反抗,肯定会死的很惨!
“行了,你也别委屈了!要真觉得对不住我,赶紧给我干活儿还债,我酒楼的损失,啥补上,卖身契啥时候还给你!”穆双双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一旁的穆大山和余四娘听了,都是一脸不解的样子。
穆大山更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啥酒楼的损失?双双,酒楼咋啦?”
穆双双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也没啥,就是穆青青找人砸了我的酒楼,我让砸我酒楼的人,做工还债了!”
闻言,穆大山的脸黑了。
穆青青的事儿,穆双双没隐瞒过穆双双。
他知道,穆青青已经不是过去的穆青青了。
却没想到,他居然坑自己闺女。
想想过去,他还对那个侄女那么好,穆大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她咋能这样?”穆大山憋了半天,说了一句。
“随她去吧!她爱咋地,咋地,别挡我我的路,别给我挖坑就行!”穆双双随口说了一句。
接着又道:“爹娘,咱们赶紧将东西都搬进去,待会儿,我带你们去酒肆轩吃顿好的!”
“哎,好勒!”
穆大山和牛老疤合力将马车上的货物,全都搬到了宅子里。
忙活完,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穆大山和牛老疤去换衣裳,穆双双就带着余四娘,小吱四处看宅子。
瞧着县城的宅子,余四娘也没觉得比自己乡下的宅子大多少。
可这价钱,确实乡下房子的好几倍。
当初,乡下那个房子,穆双双用了最好的材料,家具啥的,都是请乡下顶好的匠人打的。
也才花了不到四十两银子。
可这宅子,没想下的大,却要了一百八十两银子。
据说还是双双的朋友,给了优惠的价格。
不然,少说得二百两。
余四娘想到这些,看这宅子的眼神都不一样。
在她眼底,这宅子的每一片砖,每一片瓦,都是金子做的,半点都不能损害!
“小吱,觉得咋样?”穆双双低下头,问抱着小黑的小吱。
“挺好看的,小吱喜欢这里!可惜了,元宝哥哥和小寒哥哥,要等夏收才能来!”
学堂的假期,最多的时候,是夏收和秋收。
一次能放十来天。
其余时候,都是一两天的假期,县城不近,就连小吱都知道,平日里,小寒和元宝不可能来。
“反正是咱们自己的家了,啥时候来,都成!”穆双双摸了摸小吱的脑袋,说了一句。
“我爹差不多换好衣裳了,娘,小吱,我们一起去吃饭!”穆双双道。
他们去前院,穆大山和牛老疤确实换好了衣裳。
穆大山还好,依旧是一身洗的发白的旧布衫子,也不在乎别人会咋看他。
倒是牛老疤,换了件新衣裳,人模狗样的,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嘿嘿,东家,我这身咋样?我听人说了,酒肆轩可是县城最好的酒楼,那档次高着了,我怕我穿的太那啥了,被人笑!”牛老疤说了一句。
“爹,要不咱也去换衣裳吧!”穆双双道了一句。
过去,她倒是没在意过,但是牛老疤既然说了,她就不能让她爹这么随便的去酒楼。
万一被人笑了,他爹该难过了。
穆大山一怔,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还是余四娘道:“新衣裳我都带了,咱们去换!”
“那我带小吱去换衣裳!”穆双双道。
大伙儿一起回去换衣裳,三炷香的时间后,盛装的三房就出来了。
穆双双穿了一件大红色的锦衣罗裙,裙子的样式,并不复杂,连花纹都没有有。
只有一根红色的腰带系在腰间,将穆双双窈窕纤细的腰肢,整个凸显出来。
为了配合衣裳,穆双双刻意画了个浓妆,整个人看起来妖艳无比!
她出来的时候,穆大山和牛老疤直接呆住了。
大伙儿见惯了穆双双朴素,她一装扮,一下子就让人觉得摄人心魄!
“东家,你这打扮,我估摸着,县城也没几个千金小姐,是你的对手!”牛老疤由衷的说了一句。
“我娘和小吱也很好!”穆双双说了一句。
余四娘和小吱结伴出来了。
余四娘穿的是一条深蓝色的褂裙,头上戴着金钗,给人的感觉,多了几分雍容华贵。
小吱穿的是粉色的裙子,穆双双给她用丝带扎的双丫髻,看起来特别的讨喜。
既然说盛装打扮,穆双双自然不会放过小黑和小黑狗。
一人脖子上一根彩带,跟要被拆开的礼物似得。
小黑一脸厌世的表情,看啥都不顺眼。
偏偏被穆双双警告过,不敢拆了脖子上的彩带。
穆大山盯着余四娘看着,眼睛都收不回来了。
这辈子,都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了,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余四娘。
即便是成亲那日,自己媳妇,也十分朴素的嫁给了自己。
甚至连凤冠和霞帔都没有用上。
那时候,家里穷,租借凤冠霞帔一天也要二十文。
他娘舍不得,就这么让四娘嫁了过来。
到现在,穆大山心里都遗憾,过去没钱,没能给媳妇最好的东西!
“你看我做啥?”余四娘红了脸。
“好看!”穆大山憨憨的说一句。
余四娘闹了个大红脸。
“行了,孩子们都看着了,咱们去吃饭吧!”余四娘难为情的说了一句。
穆大山重重点头,目光,却还是落在余四娘身上,半点也没移开。
因为换了装,穆双双就不适合自己赶马车了。
牛老疤自告奋勇,接下这活儿。
一行人,不急不缓的往酒肆轩赶。
马车刚停下,就听见牛老疤咒骂的声音。
“你是咋停马车的,没瞧见我先停的吗?”牛老疤看着将自己退路断了的同样是赶马车的车夫质问道。
那车夫嚣张的很,做错了事儿,没有半点的悔意。
“没瞧见,你能拿我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