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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的天艳阳高照,炙热的阳光透过挡风玻璃晒到车里,顾言抬手挡着阳光,只觉晒得慌。
白慎行见此,将车停在路边,浅声道,“坐到后面去。”
顾言也不矫情,直接开了副驾驶的门到后座。
车里广播放着这次麦斯影视城选址的事情,有讲解员在发挥独特的见解,白慎行跟顾言两人细心听着。
“麦斯白先生年少有为,蛰伏多年一跃成为汉城首富,位居全球财富榜前五十名,这期间定然是经历了非人的经历,外人只看结果自己独撑过程,白先生成名之后始终保持一颗为人名服务的心,这些年汉城投资建设,他从中捐赠了不少款项,当然,这其中包括跨城大桥,为了增加两地共同繁荣,白先生捐资一个亿,未求回报,此次白先生更是将影视城选在s市一个经济落后的小镇上,本是可以带动s市经济繁荣的事情,却在征地拆迁的过程中被钉子户拖延了进度,对此、我个人的看法是,白先生可能会弃s市选m市,谁都不是傻子,我祝你的城市繁荣昌盛,你不知恩图报还反过来坑我,这样的事儿,估计麦斯是不允许的。”
“那您觉得这次麦斯选择m市的机率有多大?”“从利益角度来讲,可能会有百分之六十。”
“也就是说胜算比s市大?”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那人点头。
主持人询问,谅解分析员在条条是道的答着,二车里两人在静心的听着。
对于这个讲解员的回答,顾言觉得他还是分析的挺到位的,从利益角度来说白慎行选择m市会跟便捷些。
但顾言知道这无非是白慎行的套路而已。
“这人你安排的?”顾言问。
“不是,”白慎行浅答。
这种事情不需要他安排,放出点风声舆论自然有大把的人贴过来蹭热度。
白慎行对于所谓商场上的分析员并不感冒,虽然他们见解独特,但也并不代表他们说的就是对的,这种事情主要看当事人的心情如何选。“你觉得他说的如何?”顾言问到。“外人会觉得很精彩,”白慎行冷声道。
“那你呢?”
“我是当事人,这种事情只能说看我怎么抉择,他们猜的是我的心思,你觉的我应该怎么说?”白慎行将问题反抛给顾言。
顾言愕然,却也觉得有道理。
“人心裹测说的就是你吧!”顾言憋憋嘴道。
白慎行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彼此彼此。”商场上的领头人,有几个的心思是容易猜的。
顾言不语,听着广播里讲解员的话语。
“那您觉得此次白先生放弃s市的影视城,对整个市的经济来说会有什么影响?”“影响很大,从汉城就可以看出来,白先生致力于慈善跟建设,这些年麦斯打出去的名声足够让人知道汉城这座城市,商人之间讨论的话题是汉城麦斯白慎行,这些年汉城招商引资白先生可谓是做了巨大的贡献,所以此次对s市来说,是拒绝前进,停步不前,也会错失一个良友,白先生并没有像大众一样让他们狮子大开口,也未用过任何非法手段打压民众,一切都是和平进行,突然抽离肯定是失望攒够了。”
“您对一个城市的招商引资有什么独特的见解吗?”“想快速将一个城市建设起来,最快最便捷的手法就是招商引资,让开发商去规划去建设,政府督导才能进步快速,二者缺一不可。”“这句话还说的挺在理,”顾言点头首肯?
一个城市的建设仅凭一己之力是完不成的。
白慎行不允回答,将车停在大楼前,临下车时跟顾言交代,“早点回来。”
临了转身回山水居,那群人能在山水居堵自己也能在麦斯堵,这个档口他断然是不会迎面上去的,反正舆论正在发酵,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他虽是当事人,却有着旁观者的心态,影视城工期已经延误,不可挽救,索性就让那群蚂蚁在热锅上爬一爬。
他也好乐的自在,只是顾言大清早说要去柏林的事情让他恼不过,可人家已经事先说过了,中国有句古话,先说断后不乱,他如今就算是不爽,也没什么办法。
只能忍了。白慎行驱车回山水居,管家上来说,门口的人还未走,白慎行了然,本不想回答,可临了又想到不能让他们蹲在这里,莫要到时候让媒体捕风捉影。
“去说声,说我在外省还未回来。”
“是,”管家颔首下去。
白慎行到山水居不过半小时功夫,麦斯高层悉数带着电脑资料上来,由许赞带着从偏门进来。
因是知道近日风声厉害,门口有人堵着,所以也未觉得有何奇怪,一进山水居便见白慎行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翻着手中的资料,众人见他这淡定的模样不由得冷汗直冒,白慎行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运筹帷幄之间能致人于死地,任何困难摆在他面前,都能气定神闲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掉。
敌人苦苦挣扎,他无任何压力。
总能出其不意一招制胜的扼住敌人的咽喉。
“老板,”许赞喊到,一干高管站在身后,等着白慎行发话。白慎行头也没抬,“坐。”
一行人才陆陆续续坐下来。
白慎行将手中东西放到茶几上,双手交叉放在膝强,犹如王者般气定神闲道,“今日招大家来是来商量一下影视城的项目。”“如今的形式大家都看上了,各位有什么好的意见?”
这场会议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午,中午各层高管留在山水居吃午饭,婚前、白慎行在山水居先来头脑风暴是常有的事情,但每次只仅限于男士,女性高管留在公司内部,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一直流传到现在。
婚后、白慎行还是首次在山水居召开头脑风暴。
以往每个星期都会来几次,如今相隔数月再过来实在是有点惊讶。
这数月来每次就算开会到凌晨也都只是在会议室解决。
这场头脑风暴持续许久,白慎行在管理公司方面颇为有头脑,公司人人都敬畏他,却也尊重,特别是他在某些方面有些特别的手段。
让他们不得不敬畏。
这天,顾言难得记着白慎行早上说过的话,下午下了会议直接开张晋的车回山水居。
谁晓得一进山水居满屋子的麦斯高层将她给震撼住了。
麦斯高管在这里见到GL顾言也震惊不已,原本激烈讨论的会议瞬间终止。
“顾总,”有人带头喊了句。
人家这一喊,两位当事人才反应过来。
顾言,“……。”
这是什么意思?喊自己早些回来他到是将办公室摞到家里来了。
许赞心跳加速,这、纸包不出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老板今天会怎么解决?
许赞将眼光投向白慎行,只见白慎行淡然起身,朝顾言迈步过去,站在她身侧,平静又庄严道;“我太太,顾言。”
“你们都认识,就没必要做自我介绍了。”白慎行简单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顾言?成了他们的老板娘?
这消息好劲爆啊!而且看样子两人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诺大的客厅突然静谧下来,连喘气声都听得到。
白慎行这样的人向来不轻易宣布一件事情,一旦宣布便成定局,
此刻他用庄严又严肃的语气向麦斯高管宣布他们已经结婚的事情,着实让在场的人犹如五雷轰顶。
在麦斯,白慎行说的每一句话都足以让人信服,而今天也是如此。
顾言略微诧异,怎也没想到白慎行会当众这样淡然的宣布他们之间的关系,语气平淡道好像在陈述一件大家都已经知道的事情。
顾言抬头侧目看着他,只见白慎行低手接过她手中的包,交给张岚。
带着她过去,坐在沙发上。
“许赞你已经认识了。”白慎行浅浅的一句话,下面的一众高管瞬间知道什么意思,一一自我介绍起来。
现如今的汉城多的是人不想看到这个局面,白慎行跟顾言联手整个汉城不得是他们的?
哪儿想着、人家已经光明正大合法的联手了,麦斯高管一个个脸上表情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看着顾言。
他们麦斯又将迈进一大步啊!
顾言坐在白慎行身侧看着一众高管一一自我介绍,然后逐一点头打招呼。
到徐泽的时候,他瞅了顾言半天,才冒出一句;“地下工作做的好啊!”
“还行,”白慎行虽面上无太多表情,可这句话能听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应该是极好的。
“看到顾总、总觉得前方胜利正在像我们招手,你们说有没有?”徐泽将眼光投向许赞他们。
许赞汗颜,当初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没敢说。
麦斯虽说在全球各地都有分公司,各个领域都涉及,可唯独金融控股操盘方面没有涉及,这两人联起手来,不得分分钟秒了那些个人?
徐泽是公司副总,跟白慎行私底下交情也不错,才敢说这番话,一般人是不敢说的。
“前方胜利不一直属于我们?”白慎行好整以暇道。
“是属于我们,不过走的艰难,有顾总在我们能事半功倍啊!”有人见白慎行今日心情好,便应了起来。
“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许赞点头。
强强联手,谁是对手?
顾言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搭不上半句话。
“唉、顾总,不对,应该是老板娘。”
顾言抬头望着徐泽,听着他后面的话。
“如今我们老板都脱离轨道了,烦请老板娘在这方面多为我们这些跟着老板拼死拼活没日没夜劳心劳累的单身狗多操点心,让我们早日脱单,”说完双手合十放在头顶,一副拜托拜托的样子瞅着她。
顾言满头大汗,这……。原来当老板娘还要帮员工解决下半生啊?
“同求,”许赞应和。
顾言扫了一圈,发现清一色的男性,随后悠悠然道;“撩妹子什么的你们老板比较再行,我不行。”嗷~一阵哀嚎。
靠他们老板?不压榨他们就不错了。白慎行在一侧笑的一脸深沉,实则只有熟识他的人才知道,现在的他有多开心。
他深藏不露包括情绪。
顾言怎么也没想到白慎行会在这种场合向麦斯高层宣布她的身份,实在是吓住她了。
如今麦斯高层个个都这么平易近人笑哈哈的跟她聊着,顾言倒也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休息十分钟,”白慎行起身,牵着顾言上楼,楼下众人目送他们上楼之后立即想眼光转向许赞,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他。
作为老板的特助,老板结婚这种事情都不告诉他们,是几个意思?
今日许赞只怕是在劫难逃了。“老板不让说,”许赞觉得自己可苦逼了,就像夹心汉堡里面的那片蔬菜,有人嫌多有人嫌少。
如今他在麦斯跟着白慎行,得受的住老板的打压,还得受住同事的摧残,这么小去,他命不久矣。
“老板不让说你就不说,”你好歹跟我们透透风让我们高兴一下啊!毕竟麦斯跟GL联手觉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以顾总的脑子再加上白董的手段,颠覆汉城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徐副总,”许赞有泪流不出啊!
只想着老板别在上面磨蹭太久,早点下来救他与水火之中。
“你有脸喊我们?”我们最近没日没夜的开会,作报告,做统计然后在反馈,天天连饭都吃不好,你要是早点说顾总是我们坚强的后盾已经跟我们联盟了,我们好轻松点儿啊,有人帮着分担啊!是不是傻啊你?“我不说了,你让老板下来跟你们说罢!”许赞气呼呼的靠在沙发上,闭耳不听,无论他们怎么说,他都不搭话。这边,顾言一上楼就转身恶狠狠的瞪着白慎行。
“不是让我早点回来?你怎么还在家里开起会来了?”
让她早点回来,他倒好。
将公司都搬到家里来了。白慎行一声叹息,这失算,没想到顾言会回来,绝对要好好跟她做做思想工作,免得她日后学他,那样就不好了。“有点事情要解决,公司媒体多,就到家里了,本想着十四点结束去接你的,哪儿想着你早回了。”白慎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捋捋她炸起来的毛。
“那倒是我回来早了?”顾言一副怪我咯的表情瞅着他。
白慎行浅声失笑;“没有,是我的错。”
他勇于认错,顾言白了他一眼,你倒是识相。“直接公布没什么?”顾言担心这个问题。“无碍、如果他们的嘴巴把不住门,可以滚了,”白慎行说的淡然,顾言却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杀伐的味道。“一切你说了算,”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白慎行都想无奈摊手了。
这句一切你说了算,他为何听出了别样的味道?
是他想多了?还是顾言确实就是这么个意思?“不下去?”不是说休息十分钟?“你呢?”白慎行柔声问到,问出来自己有点后悔了。
“你都在开会了,我早回来除了工还能干什么?”还不待白慎行说话,直接拉开对面书房的门跨步进去,将白慎行阻挡在门外。
心心念念想了一天,看他早上情绪不好,想着今日早点回来陪陪他,反正他也不去公司,哪儿想这,人家是没去公司啊!把家当成公司了。
这会儿白慎行在开会,难不成她还要坐到旁边去旁听?
慈禧太后?垂帘听政?
她没这爱好。
白慎行望着紧逼的房门,伸手摸了摸鼻子,颇为无奈。
晚上好好谈谈。
这边、白慎行在下面跟麦斯高层开会,期间白慎行说了这么一句话。
“告诉各位是因为信任,若信任崩塌,各位知道我的手段,”他一席话,让许赞心里狠狠送了口气,还是老板比较有为威慑力,不然他会被这群副总们给扒了皮的。徐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抹皎洁。
这抹皎洁被白慎行稳稳的抓在眼里。
顾言在书房里将今天剩下的工作悉数完成,随后一个电话打到柏林,确认行程。
“你没事儿?”那边清冷的嗓音问到。“没事儿,”她不禁好笑,她看起来像是有事儿?“没事儿就好,许攸宁过来吗?”“不过来,”她浅答,实则是她从出了前几天那事儿之后,在也没跟许攸宁联系过了,两人倒是挺有默契,都没联系对方。“知道了,”她答。“一切注意点,”顾言说的轻松,心理却有些担心,毕竟、此番去是要做个了结的。
下午五点,白慎行开完会结束,推门进来,见顾言坐在沙发上发呆,走过去蹲在她身前,“在想什么?”“随便想想,忙完了?”顾言回神看着他说到。白慎行最不喜顾言这副模样,总觉得这样的她实在是摸不透。
“刚走,”白慎行将她从老虎椅上抱起来,自己坐下去,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顾言倒也是温顺,窝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伸手环住他健硕的腰间盘,白慎行见她如此温顺,心理咯噔一下,底下头看着她清冷的面庞。
“怎么了?”见白慎行一脸怪异的看着她,她疑惑道。
“没,言言真好,”白慎行低头自爱她发顶坐下一吻。
真好,他还以为她会跟自己闹,真是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的言言这么温柔大方。
顾言浅笑,傻。她我在白慎行怀里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随后伸出手附在他的胸膛上,白慎行单手握住她的蹂旑。
“这里全是你,”他沉声道,这么肉麻的告白他还是头一次说。“真好,”她缓缓靠下去,真好,她与白慎行兜兜转转那么多年,如今能这么心平气和的拥在一起,真好。
在年前,她还觉得这辈子与白慎行绝对是擦肩而过的缘分,没想到,造化弄人。“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白慎行浅问。顾言抬起头、轻嗔的看着他,“不是你一早拉着个驴脸,让我早点回来的?”
这会儿倒是还问起来了。
他虽想过是这么回事,可是顾言说出来,他心理还是很震撼的,毕竟、她的言言进步很大,终于知道为他着想了。“好好好,我的错,晚上给你道歉,”白慎行低头蹭着她的面颊。“为何不是现在道歉?”顾言疑问。
白慎行摸了摸她的脸颊,傻孩子。这么明显的话既然不知道是什么。顾言问到他身上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随即从他膝盖上坐直了身体;“你这烟到底是戒还是不戒?”
“戒,”白慎行肯定,但是过程有点漫长。“今日又抽了?”顾言恼怒的看着他。
“两根,不多,上午一根下午一根,”已经是忍到极限的时候才去抽的,天晓得他本身就是个烟鬼,哪儿想着身旁的副总也都是烟鬼,一群烟鬼坐在一起,其中还有这么个在戒烟的,不是酷刑么?
简直就是煎熬。
顾言抬头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不过数星期,有进步是好的,从两包到两根已经是飞度跨越了。慢慢来。“慢慢来,”顾言缓缓道。“恩、慢慢来,”白慎行应和,想着自己媳妇儿怎么这么懂事儿,结果顾言下一句话将他拉回了现实。
“要宝宝的事儿不急。”白慎行低头蹙眉看着她,不急?
他今日还在想这个问题,若是有孩子了,顾言还会不会这么满天飞?时不时的出差?
一个家里,一个人因为工作忙碌是没办法,但若是夫妻两人都成天在天上飞还算得上是家?
他承认自己私心是很大的,不然为何总想着要个孩子来牵绊住顾言,可若不这样,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言言,”白慎行冷声道。
因着最近两人都将这件事情达成了共识,所以夫妻生活方面都有措施,若顾言这么说,白慎行是断然不会在继续下去的。
“恩?”顾言抬头,疑惑。
“把刚刚那句话收回去,”他冷声。
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窝在自己怀里的顾言一滞,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白慎行在心底微微叹息,算了,不吓她了。“晚上想吃什么?”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的抚着她,像是给只慵懒的猫咪顺毛般。
“随意,”她不挑,也没什么想吃的。
“多吃点要,”伸手摸了摸她的腰侧,全身上下没有半两肉。怎能让他不着急?“在老宅吃饭,妈把我当猪喂,”顾言拧着眉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瞅着白慎行。
陈涵真的是把她当猪喂,偏生她是长辈,她还不好拒绝。“也只有妈有这个本事,”他做不到,让她多吃,她就闹性子,一闹性子就得哄着。
能有这个本事的,估计也只有家里的老佛爷了。
顾言抬手扶额,吃不吃的胖是回事,胃撑坏了就大发了。“后天什么时候走?”
“下午五点,到哪儿正好早晨,”顾言缓缓道。
“所以这一路你不准备休息了?”白慎行质疑她的话语。“飞机上可以睡,”顾言浅答着。“是吗?”白慎行怀疑道。
她在飞机上向来是睡不着的,就算睡着了也是浑浑噩噩的,对此白慎行很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他这轻佻的一问,顾言明显心心虚了。
“等我回来,”转身扒着白慎行的颈项,在他颈窝处蹭了蹭。
白慎行抱着她,不等你回来我还能如何?
我白慎行这辈子除了你顾言也没别人了。
爱你一个人就让我用尽手段绞尽脑汁心力交瘁了,所以你这辈子无论如何甩我,我都跟定你了。
“我还有别的办法吗?”白慎行浅声说到。“有,”顾言一本正经道。“哦~”他挑眉,“说说看。”
什么办法。
“再找一个,”顾言一脸坏笑的看着他。白慎行气结,一把将她抱起来,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从顾言吃痛的脸上可以看出来,他没省力。
“你打我,”打我就算了,还下狠手?顾言一脸抗议,挣扎这要从他怀里起来,不能在给白慎行凌虐自己的机会。
“让你口无遮拦,不打你打谁,”白慎行实属是气结,爱她这么多年,既然跟自己这样说,这不明摆着是找打?“真是i一点情趣都没有,”难道看不出她是开玩笑的?“有没有情趣你不是领悟过?”白慎行没好笑的看着她。
听他如此露骨的话语,顾言耳根微红。
“你再说什么?我不知道。”“没关系,会让你知道的,”白慎行淡然接话。
流氓。
简直就是流氓。
两人一直窝在书房的沙发上,难得有这么一个悠闲的下午,白慎行是不想让任何人打扰的,奈何晚饭还是得吃,直到张岚来喊他们吃饭,他才将顾言抱起来,搂着她下去。
刚到餐室,管家来报,说门口的人已经走了。
白慎行微微点头,像是早就知道。
“你早知道?”顾言浅问。
“不知,但我知道他们会绕道而行,这会儿应该是去你父亲那里了。”白慎行吃着碗里的饭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顾言聊着。“若是顾市长要求你过去跟他们和解呢?”顾言好笑,顾轻舟做事儿向来力求和平,若此番s市那边过去,只怕是他会做个和事佬,了了此事。“不会,”顾轻舟没那么傻。
虽说两市繁荣昌盛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景象,但是不能不承认的事情是这次,对顾轻舟来说是紧要关头,能不能连任或者是能不能更进一步的关键。
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白慎行抬眸看了眼顾言,随即往她碗里夹着菜。“下个月你生日,有什么想要的?”白慎行浅问道。
生日?她有多少年没过过生日了?
白慎行不说她倒是忘了,要什么?没什么好要的。“没有,你不说我都忘了。”闻言,白慎行拿着筷子的手狠狠一顿,忘了?
“自己的生日都会忘?”白慎行假装漫不经心道。“太久没过了,完全记不清,”顾言倒是直白,直接说了出来。“那今天我给言言过,言言想要什么?”白慎行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随意,”无所求,所以也想不出要什么了。她一句不咸不淡的随意,让白慎行心头狠颤,果然是太久没过过生日了,连基本的仪式感都忘了?“你还忙嘛?”两人吃完晚饭,顾言随意问到。
“不忙,我们去院子里走走,”白慎行牵起她的手,朝外面院子去。
两人闲庭信步的走在小道上,顾言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他们会绕道而行?”白慎行向来运筹帷幄,可她不懂的事,他那些运筹帷幄的本事到底是哪里来的,能将人心思猜的这么透彻。“热锅上的蚂蚁,总是要寻点出路的,”白慎行给出中肯的答案。
顾言侧目看他,见他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白慎行脸上始终有着超越年龄的深沉跟老练。
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三十岁不到就能独霸一方么?“看什么?”白慎行见她看着自己良久,浅问道。“你好看啊!”顾言浅声失笑。白慎行颇为宠溺的轻嗔了她一眼;“你倒是会说话。”嘴巴越来越甜了,小时候的顾言虽然是个女霸王,不学无术成天只知道捣乱,但是比起自己,她是最会讨长辈欢心的,嘴巴甜的能齁死人。
今日见她这调皮的模样,白慎行更加爱她来了。“你教的好,”顾言将高帽子带在他头上。白慎行无声浅笑;“我可没这么本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顾言。
“有啊!”顾言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白慎行。“你说有就有,”白慎行牵着她的手往前带了些,让她离自己更近。“此番柏林之行将手中的事情都解决了,回来我一心放在汉城上,你会理解我吗?”顾言本不想说这些,可想着她与白慎行二人是夫妻,若是不说,后期产生什么不必要的矛盾跟误会,对他们两人来说是得不偿失,谁人不想婚姻生活美满幸福,若是天天吵架冷战有几个人能过的下去?白慎行一滞,没想过顾言会主动开口跟自己说这些,他以为顾言永远都不会主动开口跟他聊及她在国外的任何一项事业。
却不想,她开口了。
每每白慎行在心底下定义觉得她不会的时候,顾言总能给他惊喜,这样的太太,让他怎能不爱?怎能不爱?“会有危险?”白慎行努力镇定。“不会,”顾言给予肯定回答。
不会有任何危险,仅仅是在事业上的一些事情,她本不想跟白慎行说这些,可前几日老三过来找她,让她想稳定下来了。“你的事业版图,我可以帮你看管,若你信任我,没必要收回来,”白慎行与她面对面,一脸正经严肃道。
只要顾言愿意,她没必要放弃自己辛苦坚持了多年的事业,是要她愿意,他可以帮她开脱疆土,见事业弘扬出去。顾言摇摇头;“不了、不想让你太累,”一个麦斯就够了,若是再来写什么,谁能受的了?
拜神俯身抱住她;“谢言言肯与我说这些,谢谢,”白慎行连连道谢。
若说以前都是他在主动的话,那么近段时间顾言的主动远胜于他。
“谢什么?我们是夫妻,”顾言抬手拍了拍他的背脊。
“进去吧!”白慎行牵着她的手进屋,有些迫不及待。“不是说出来走走?”这才几步远?
“不走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白慎行拉着她进屋。“什么事情?”顾言人心惶惶。直到进了卧室,白慎行反手关住门,见她按在墙上,顾言才知道,他说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随即脸红的跟虾子似的。
对于白慎行而言,他与顾言之间的么一点进步都是两人共同成果。
如今顾言说他们是夫妻,知道双方的事情是应该的,这句话给了他莫大的鼓舞跟鼓励。
婚前他想得到顾言,婚后,他想与顾言过上平常人的生活。
顾言关系他,不想让他太累,不想让他太糟心。
她说解决了柏林的事情,她一心回到汉城,汉城是家在的地方,她这句话,无疑是告诉白慎行,她想回归家庭。
回归平静,若顾言真的是这么想的,白慎行该有多高兴?
他在也不会觉得顾言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把握不住了。再也不会了。
他再也不用费尽心思想让顾言留下来,想着如何才能将她绑在身边了。“做措施,”顾言见白慎行比以往少了道程序,提醒道。
“不做,”做什么?若是顾言能将柏林的事情一解决好就有好消息来,是最好不过的。
这个过程、他不想等的太漫长。“你说谎,”顾言娇嗔的怒瞪着他。
这样的神情只会让白慎行更加卖力。
她在床上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他万分想要怜惜她。
更加深邃的爱她。
这晚,白慎行让顾言知道了什么叫情趣,也用行动告诉她,他拧起来任她怎么千娇百媚的撒娇也不管用。
顾言用尽手段让他做措施,白先生直接选择无视。
当顾言全身酸软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然是在心里将他问候了几千几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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