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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将众人的思路跟视线带到别处,他们身后的大门被大力冲击开,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见此、舒宁嘴角牵起一抹深笑。
实则是她早就来了,看着红点在工厂内部移动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停下她才出手解决了外部的人直接开车撞进来。舒宁撑着腿一翻身直接倒在了帐篷车里。
“上来,”她朝邵杰伸出手。
顾言开着车将手中东西丢给舒宁,两边大战就此撕开帷幕。
“我就知道你会来,”舒宁像是完全不知自己身受重伤似的,语气之间竟然带了丝得瑟。
“什么情况?”躲避之余她出声问到。
“不说了,糟心,先出去再说!”舒宁一脸不愿多谈的模样。
“出不去了,”顾言看着前面状况悠悠然道。
“你别吓我,”舒宁一把趴到前座,看着前面浩浩荡荡行驶过来的车队,嘴角狂抽,她高冷淑女的外表轰然崩塌。
侧头恶狠狠的等着邵杰。
“扫把星,”咬牙切齿的蹦出三个字。
顾言倒车,猛然调转车头,荒无人烟的地带无任何地方可隐蔽,他们就像占板上在屠夫菜刀下蹦哒的活鱼,挂不挂是早晚的事儿,若舒宁没伤,他们还是有机会的,这会儿拖着个人、难度太大。“什么人?”她问。
“问你呢!”舒宁此刻已然是顾不上疼痛,只得恶狠狠的等着邵杰。
“留城北派的人,”邵杰见两个女人带着自己逃命,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全盘托出。
“他惹的?”顾言问舒宁。
“他惹得。”
邵杰只觉一阵恶寒,甚至还有些不好的预感。
“扔他下去,”顾言冷酷道,她此番来是接舒宁的,其他人的死活她没那个心情去管。
“带都带出来了,现在扔了我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呀,你刚刚撞死了他们那么多人,”邵杰想扶额痛哭,真的是什么样的女人有什么样的闺密,一个个心狠手辣的。“可以拖延时间,”顾言冷声道。
邵杰:“……。”
“里面大概有十来个人手中有家伙,其他的都是白手。”
解决掉那十来个人他们还是有机会的。
“所以?”你伤成这样是想跟我说什么?
“让他去解决,”她又不傻,这事儿因谁起的谁解决。
姐姐们、我没这个本事啊!顾言脚底油门猛踩,带着他们俩一路狂奔,一路上除了刚刚说的那几句话,不言语半分,将电脑丢给舒宁。
“找出路,”真是够了,回趟老家都能惹祸上身。
舒宁拿着电脑劈哩叭啦的用卫星找出路,“左边有条小路可以出去。”
顾言听着她的指示猛打方向盘。
“前方五十米左拐。”
嗤~刺耳的刹车声响策天际,顾言一把拍在方向盘上,真想爆粗。
“到底是哪儿啊?卧槽?”舒宁对天哀嚎。
“路都被拦死了?”舒宁趴在前面看路。
“拦死了,”顾言缓和心情之后答。
随后转头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邵杰,“怕死吗?”
“怕,”特么谁不怕死谁傻啊?
“那就没办法了,”明明是轻缓的声音却带着些冷冽无情的话语。
他们四周全是黑衣人,坐在车里完全就是等死的节奏,刺眼的大灯朝他们打开,晃的他们打不开眼。
顾言嘴角牵起一抹冷嘲,“留城北派?”
真是敢造势,见顾言要打开车门下车,舒宁一把拉住她,“你别冲动,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若是压的过她刚刚就压了。
“不过一条地头蛇而已,能奈我何?”顾言狂。
她缓缓拉开车门,高傲冷冽迈步下去,站在车前,对方端着东西对着她。
她临危不乱,周身带着一种王者风范,直视对方,高声凉薄道,“让你们老大出来。”“瓮中之鳖而已,还好谈条件?”对方冷嘲。
“留城北派再厉害?能比得过汉城白慎行?”顾言冷嘲,她傲然的姿态屹立在这荒野之中犹如一只带刺的夜玫瑰般傲视群雄。
对方明显一滞,汉城白慎行?年轻的大财阀,财富榜上为数不多的国人,身价以兆为单位,手中握有多方势力,如今这个女人一上来就报白慎行的名讳,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汉城归汉城留城归留城,你想活命换个理由。”
真以为你随随便便报个名讳出来就能让你活命?
“你大可试试,惹了白慎行是什么代价,”你大可试试惹了白慎行是什么代价,这汉城麦斯跟山水居里的人哪个不知顾言是白慎行的掌上明珠?
顾言心中懊悔,早知这事儿这么难解决就应该带着白慎行过来,这会儿真的是肠子都青了。
车门被推开,里面迈步出来一个稍微年长的男人,顾言眯眼看着他,嘴角轻勾,还以为他们真的无所畏惧。
汉城周边的黑白势力谁人不知白慎行,他护短且心狠手辣,顾言上来直报名讳,言语之间颇为傲然,他必须小心,若真的有什么那就得不偿失。
多一个强大的敌人对他们来说不是好事。
“你跟白慎行什么关系?”若说顾言是黑夜中一朵黑玫瑰,那他就是一匹狼狗,眼眸之间透着些许精光。“我是他太太,”顾言直直开口。
一直觉得白慎行名声大能力广,现在用起来才知道是真的。
“汉城白慎行至今未娶、想冒充换个名头,”谁人不知麦斯白慎行是钻石王老五?太太?天上掉下来的?
“就算是娶了,也不用知会你们这些三流人吧!”白慎行娶没娶,她能不知晓?如今倒是有人嘴皮子利索了来跟自己说这个。“那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这个三流人会让你命丧黄泉?”“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命丧黄泉了,白慎行轻则让你命丧黄泉重则让你全家生不如死。”
威胁我?我顾言还真不是吓大的,让我命丧黄泉?也得你敢。
你有这个能耐。
“口出狂言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人见顾言这般猖狂面色冷冽道。
“你大可求证,”她靠在车前双手抱胸漫不经心气定神闲的看着对方。
她如懒猫般的姿态着实是让对方有些不敢轻举妄动,她口口声声说与白慎行有关系,她的姿态看得出她未说谎,要么就是这女人太能演。
“求证过后事实会告诉你到底是谁在口出狂言,”挑衅白慎行的下场是什么,你大可试试。
见他左右不定,顾言继而缓缓开口道,“留城北派的人在厉害,也没厉害到可以跟白慎行抗衡的地步,求证之前要想清楚会付出什么代价。”“他白慎行再厉害,手也伸不到我留城来,”男人一脸阴孑。
他虽顾忌白慎行,但这女人口口声声说他不如白慎行,他尤为恼火。
他留城北派再不济也不至于听到白慎行的名声就吓得不敢动弹,更何况这个女人说的话还有待求证。
见他满面阴狠,顾言想、这人怕是想轻举妄动了,随即缓缓道;“放我跟车里的那个女人走,对你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今日的事情我就当没看见过,但若是动了我们,惹了不该惹的人,只怕你们留城北派也会在今天画上句号了。”
夜风席席,在这广阔的无边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荒无人烟的地带几十辆车围着一辆车,一个身姿高傲的女人站在中间跟一群黑衣人谈判,言语之间虽平淡无奇但却又中运筹帷幄的味道。
对方被她三言两语弄得芳心大乱,想上前解决了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几十号人就这么被一个女人的话语弄得进退维谷畏畏缩缩。
“我若弄死你让他无从查起,你觉得这个做法如何?”男人阴狠的眸子死死的锁住顾言。
这个女人有胆魄有见识,但于现在的他来说太过碍眼,这样的女人做朋友尚好,但若是此后成了敌人只怕是够让她喝一壶的了。
“弄死我?你试试,”她傲然,敢弄死她的人至今还未出来。顾言冷嘲的语气不屑的面庞狠狠的刺着对方的眼,他高抬手,漆黑的洞口对准她。
顾言冷笑、阴冷的眸子锁着他缓缓道;“GL顾言若是在留城失踪了,你觉得,有哪些人不会放过你?北派只怕是没人了,敢动我、你试试看?”
将白慎行拉出来是因为不想浪费时间多费口舌,这人既然不识好歹,那只能抱歉了。
本以为不需要动用家族关系就能将舒宁这个女人带出来,此刻看来、不动是不行了。
只愿日后回去、老爷子能不知晓此事。
我说我与白慎行有关系你不信,那你大可去网上搜搜我到底是不是GL顾言,动了我、你能承担的后果是什么。
男人的手一顿,随后用眼神看了下身后,对方回到车上不过数秒便下来转身回到他耳边耳语几句。
随后眸子睁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GL顾言?”他反问。
GL顾言在汉城的成名史他是知道的,干他们这行的人各路关系必须熟识,GL顾言是顾家的人,顾老爷子是开国元老级别的人,顾轻舟是市长,而顾轻舟的侄子便是白慎行,这女人、没说谎。
此刻、他端着的手放也不是,抬也不是。
顾言伸出手将抵在面前的黑洞移开,冷冽无情的嗓音看着她缓缓道;“现在、我不仅要带车里的女人走,那个男人我也要一并带走,你还想拦我?”
我给你脸的时候你不要,这会儿你想要也没有。
“;车里的女人我可以让顾总带走,男人、不行,”他此次来本就是有任务,此刻已然是脱离了任务时间,若再次让顾言将人带走,他什么都不用干了。她傲然;“我若偏要带走呢?”“那只能抱歉了,”虽说顾家跟白家我们招惹不起,但你若是坏了我们的生意便是坏了道上规矩,我就算是把你怎么样了,也会有人替我讨说法。
“抱歉?”顾言轻嘲。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他绝不退让。
“你们的规矩就是伤了我的人?”她恶声冷语的看着对方,若是舒宁没事儿这事儿她今日便过去了,可今日、舒宁被他们伤了,那便没那么好说话。“伤了又如何?能让顾总带她走已是极限,顾总可记得一句古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对方显然也不是个菜鸟,与顾言言语周旋之间明显将局势看在眼里。
她冷冽神情看着他,良久、不屑一笑。一个女人能将轻狂二字演义到什么地步?
顾言此刻手无寸铁面对浩浩荡荡的几十号黑衣人无所畏惧,甚至语气还猖狂的厉害。一个女人,在恶势力面前不低头,一身傲骨屹立其中,这铮铮铁骨跟毅力世间能有几人能做到?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她似笑非笑的重复他的话语。
“我若偏要呢?”顾言言语之间带着桀骜不驯眉目之间满是不屑的看着对方。“我的地盘、顾总觉得你能如何?”他再次抬起手缓缓对准她。舒宁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一幕幕,她深知顾言会在她有为难的时候出手相救,但是并不曾想过她会傲然道如此地步,不顾自身危险直接当了领头羊。
此刻站在车前护着他们的模样,让她觉得倍感无力可却又带了些许小幸福。
她这老鹰护小鸡的模样实在是让她又爱又恨。
“不能如何,但有人能将你如何,”顾言轻笑。
一旦她在留城除了任何意外,白慎行不弄死他们,顾轻舟也绝不会放过他们、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是硬道理,你一个见不得光的人想跟国家做斗争,嫌命太长?
她言语之间的淡然跟嘲讽让对方新人挠痒痒似的,想直接弄死她,但是不敢,若不是有所顾忌,他怎会让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这般猖狂?
简直就是有损颜面。
“要么、你带那个女人走,要么、你们谁也走不了。”
谁都坐不了?顾言十七岁出国,而后多年的经历造就了现在的她,无论是在国际上还是在内地,都无任何事情可以让她轻易害怕。
当初的一切跟战乱成就了现如今的她。
如此三番四次被一个男人用枪顶着脑袋的日子,今儿还是头一次。
她微恼,嘴角清扬,伸出手直接击在他的胸膛,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发出来的力气却犹如大力士,直接反被动为主动,将主动权控在了自己手里。
将他手中的东西反手扔给车里的舒宁。
“走不了、试试看?”她猖狂。
对方端着东西直愣愣的对准她,就等一声令下,十几个如野狼般的目光死死的锁着顾言、能直接一招反被动为主动的女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决不能掉以轻心。
她就是拿捏住了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心理所以才会更加猖狂,这种人、他狠你就得比他们更狠。
邵杰在车里将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尽收眼底,一直觉得舒宁手段快很准,可如今见了顾言的之后才觉得舒宁跟她比起来还是稍稍逊色了些。
“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男人朝身后的黑衣人伸出手,接过递过来的东西,对准顾言。
她无奈耸肩,第四次。
表面平淡无奇眸底却闪过一丝阴狠。
正当她蓄势待发的时候,空中响起了直升机的螺旋声,荒无人烟的空地刮起了狂风,顾言伸手拦住眼睛,不能直视。
对方更是吓得直接对准直升机,这种时候若是有人来搅局、局面就不好控制了。
“带着他们、走,”讨价还加?现在一个个都别想走。“我到要看看你要带我太太去哪里,”直升机上响起一阵冷冽无情的喊话声。
听着熟悉的声音,顾言直直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朝着直升机的方向望过去。
这?
白慎行。
他怎么会来?
为什么她前脚来留城他后脚就来了?难道是跟着自己来的?这般冷酷无情犹如地狱阎王的声音让在场的一干人等直愣愣的吓在原地,只有顾言知道,白慎行、怒了。
直升机降落在地面,下来几个黑衣人、其中顾言最熟识的便是郑武,他候在机侧。
白慎行的出现让本就有微风的荒原更是冷冽了几分,他周身的气场让在场的人不敢大声言语。
身后跟着十几名黑衣人个个一身正气面目凶狠的看着对方。
白慎行四周扫视一圈,最后将眼光落在噙着顾言胳膊的那只手上。
微眯眼、不经意间将肃杀的眼神投向他。
有人说、白慎行是谦谦君子待人友善,有人说、白慎行是慈善家,致力于慈善事业为国家做贡献,也有人说白慎行是行走的阎罗王,他肃杀的眼神就足够让人畏惧害怕胆怯。
“区区一个留城北派也敢动我白慎行的人?”他冷冽的眸子狠狠锁住他,让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度忘记呼吸。
此刻身处荒无人烟地带,车灯闪耀,直升机的螺旋桨还在缓缓转动着带这些微风,白慎行今日早间出门穿的是套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未系领带,整个人显得慵懒而又霸道。此刻站在这几十号人中竟有中君临天下的霸主之气。
“不知是白董的人,还望见谅,”对方缓缓松开顾言的手,低着头战战兢兢道。
顾言站在他身侧,明显感觉他言语之间的抖动,嘴角牵起一一抹不屑。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先生刚刚可是将这句话重复了好多遍,”顾言后退一步靠在车身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他抬眸,恶狠狠的挖了眼顾言,这个眼神却被白慎行尽收眼底,怒火膨胀忍无可忍,跨大步上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他平时捧在手心的人是你能挖的?
白慎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缓缓道;“联系北派东家,让他来找我,我到要看看他的手有多长,”这句话在众人眼里是警告跟不悦。
北派的人见老大被人欺负,一个个陶家伙,可速度再快能有白慎行带来的人快?
白慎行的势力采用的都是军事化管理,你区区一个黑帮算得了什么?
“你不要欺人太甚,”直接来就动手算什么意思?
“欺人太甚?”他到要让他看看到底什么叫真的欺人太甚。
当无边的黑夜响起一声哀嚎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
当顾言第一次看到白慎行动手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男人暴怒起来有多残忍,比她狠历太多。
她缓缓闭眼,不过一两秒的功夫便睁开。
若说她上次对付徐清浅的场面算血腥的话,那么今日的白慎行可以用简单粗暴来形容。
车里的二人震惊无比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
邵杰有种惹着大人物的感觉,他不过是在酒吧勾搭了一个妹子,然后这个妹子跟自己一起被绑架了,随后来了汉城的两个大人物,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个男人周身的气质太恐怖。他坐在车里都能感到寒冷的冷气在周身萦绕着。
白慎行侧目缓缓看着顾言,眼眸之中尽是不悦,他是恼的,恼什么?
恼顾言不顾危险来找麻烦,她明明已经答应过了,此次又是为了什么?
他满身怒火不能朝顾言发泄,只能发泄在别人身上。
不然、会憋死。
顾言心虚,却又必须假装镇定,平静的眸子与白慎行对视。“联系你们东家,”郑武迈步过来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缓缓蹂躏着。
疼的他惊呼。
白慎行收回视线撩了一眼顾言,转身迈步朝直升机走去,顾言缓缓跟上去,走到一半想到什么,缓缓停住脚步。
听见身后没有脚步声,白慎行阴冷的背影缓缓转身,眯着眼睛看着顾言。
顾言反手指了指车里,意思很明显,车里还有人。“请出来,”这三个字颇为咬牙切齿。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让顾言狂奔进两个小时过来就她。
是谁有这个能耐让他白慎行的女人不顾生命危险亲自过来搭救。
当邵杰扶着舒宁出现在白慎行视线里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白慎行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顾言后怕,想上去缓和他的情绪却不敢。
现在的白慎行泰国恐怖。
舒宁睁着眼睛看着白慎行,眼神之间满是打量,这个男人?就是顾言的男人?
而他此刻看她的目光里满是肃杀,太过恐怖。
外面、白慎行带来的人直接控制了局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汉城白慎行的名讳他们是听过的,轻举妄动就是找死,当郑武拿着电话到白慎行身边的时候,无意中朝顾言投去一个担忧的眼神。
舒宁缓缓向顾言靠拢,担忧的看了眼她,她眼神回应她无碍。
“我是白慎行,”白慎行接起电话直报名讳。
“北当家最好还是亲自给我个说法,你们的人动我太太是几个意思?”
白慎行低沉阴冷的嗓音朝他们三人袭来。
顾言只听见他说这么两句话,直接将手机扔给一侧的郑武。转身跨步到直升机里。
顾言识相跟上去。
邵杰在留城自然也是知道白慎行的身价段位跟手段,可今日亲眼见到白慎行的手段他实属惊讶。
北派的人畏惧白慎行,他们自然也是畏惧的,只因白慎行太过强大,他似黑似白,不轻易插手任何事情不与任何人为伍,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平明百姓都歌颂他是个慈善家,可混黑道的人个个都畏惧他,只因他白慎行的准则放在那里不可轻易打破。
当北派东家接到白慎行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颤颤巍巍的,甚至几度站不起来。坐在直升机内,邵杰将目光流连在顾言跟白慎行身上,只觉得这两人周身的气场不是一般的般配。
白慎行此刻本就恼火,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在顾言身上漂浮更是让他怒火中烧,直接跨步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这个男人、他看到的第一眼就不想放过他。
如果顾言是为了这个男人才来冒险的话,那么他绝不会让他见到明日的太阳。
绝对会亲手撕了他。
舒宁想起身阻止白慎行,被顾言一把拉住。
她侧目、顾言望着她缓缓摇头。
这时的白慎行,不好惹,不要轻易去招惹。
她都不敢随意上千。
若说顾言是黑夜中的玫瑰的话,那么白慎行绝对是行走在黑夜草原中的狼王,眼里泛着绿光,捍卫着自己的领土跟主权,上来的人他绝对会亲手撕了他。
舒宁诧异不已,看着顾言、眉目之间都是不理解。
顾言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邵杰痛苦哀嚎,他深知白慎行是个阎罗王,可他这无端的怒火朝自己攻击过来着实是让他莫不着头脑。
白慎行收回腿,他倒在地板上捂着胸口呻吟着。
白慎行这一脚毫不留情。
他犹如王者般退到座位上,将视线投向顾言,阴孑的眸子办眯着看着她。
随即将眸光转向一侧,“舒宁?”“正是,”舒宁答。
她讶异白慎行周身残酷无情的气质,但并不代表她会惧怕。
如今直视他的时候无半分畏惧。
“很好,”白慎行望着她似笑非笑的点点头,随后将视线收回。
舒宁?他记住了,很好,一个可以让顾言随时随地过来冒险的女人,他记住了。
舒宁以为白慎行会言语什么,哪儿想着他仅仅是喊了自己一句,便缓缓点头不在言语。
只有顾言知道、此刻的白慎行到底如何愤怒,怒及不言。当直升机缓缓停在一处绿油油的草坪上,白慎行先一步下去,顾言紧随其后。
此刻天际已然泛白,朝霞挂在天边,火红火红的,似乎在映衬着昨晚那残暴的一幕幕。
白慎行怎也没有想到,在顾言回国之后成为他太太之后的第一个生日既然是在留城的荒郊野外迎来的,而且方式还这么残忍粗暴,本就冷峻的背脊此刻更是冒着寒光,让顾言站在身后不自觉的远离一步。
她死也想不到今日对白慎行来说有多重要。
此刻他们远在留城,而汉城那边早已人潮窜动,开始了一天的生活跟布局。“你留着。”舒宁想跟着一起下来,被顾言出声喝止。
她腿部受伤,已然是夺命狂奔一整夜,此刻需要休息,若不是碍于白慎行脸色不佳心情不悦她是想将她伤口处理的。
顾言随着白慎行跨大不迈步到别墅内部。
一位中年男人迎了出来,笑脸莹莹的对着白慎行。
“白董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他伸出手想跟白慎行套近乎,白慎行直接无视。
“你们迎了,而且方式还挺特别,今日来、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想讨个说法,”白慎行站定、单手插兜气定神闲的看着对方道。
麦斯白慎行,年轻尚轻,但对他们这些老辈来说绝对是一大威胁,因为这个后起之秀太过厉害,好在他有自己的原则跟准则,不轻易插手任何事情,一有能力的人且不与他们争夺地位,这点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好事。“白董今日要的说法,我一定给。”来人一脸讪讪的看着白慎行。
在别人家的地盘他跟自己家一样稳进稳出。
白慎行迈步进去就这对方的指引坐在沙发上,郑武跟顾言两人站在身后,北派东家的的眸子不自觉的扫站在白慎行身后的顾言,从未听过白慎行身边有女子,今日这人是?白慎行顺着他的眸光朝身后望过去,只见顾言稳妥的站在自己身后,眉目紧蹙,阴狠的眸子扫了她一眼,顾言一滞,便知道是什么意思,随即迈步到另一侧缓缓坐在白慎行身旁。
北派当家浑身一颤,他们说、是因为动了白慎行的太太才招惹了白慎行,这个周身气质高冷的女人就是白慎行太太?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问题可就棘手了。
看模样、白慎行对她似乎颇为在意。
“都是我手下愚昧不知顾小姐就是白董太太,若是知道便没有这个误会了,”北派东家笑的一脸谦和。
“那倒是我的错了,我应当是先通知你们留城北派的人的”白慎行端起桌面上的杯子在手中缓缓转悠着,眼睛望着杯中央的茶水,任由茶水在杯子中间左右波动,面上毫无波澜。
顾言坐在身侧关注着白慎行的举动,见他漫不经心的模样实在是为对方捏了把汗。
此刻的她,只顾着局势的发展,完全忘记了一会儿将这件事情解决后的白慎行会如何对待她。
毕竟,她在一次挑起了他的怒火。北派当家周身一颤,白慎行那不深不浅的话似一根尖刀刺向他。
“白董说笑了,是我们的人瞎了眼,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岁从未见过白慎行恼怒的模样,可此刻的他,在外人的地盘上还能犹如一只雄狮般依坐在大厅内,这种胆魄让他敬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在白慎行这里是没有的。
“有北当家这句话就够了,”白慎行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他。
“是是是,”他点头。
外人眼里的白慎行是慈善家,可在他眼里的白慎行就是杀戮者,言谈之间掌控生死。
在山水居的白慎行,只是一个商人、身上有着温文儒雅的商人气息,待人友善独宠娇妻,明明是一个能力大无边的男人,照顾娇妻时心细如针眼。
留城白慎行,就是杀戮收割机,他言语谈吐之间便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去去向,有人称他为行走的阎罗王,这点、顾言今日必须承认。“留城的事情白某不参与其中,但今日若是不能让我满意,北当家应该知道我白某会如何,”
白慎行一席话无形之中让他松了口气。
他们的人出去只是请邵二爷过来坐坐,谈笔交易,谁曾想将白慎行的女人给得罪了、让他远道而来警告自己。
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思忖着白慎行跟邵家是什么关系,若真是有关系,这留城只怕是没他们北派的地盘了。刚刚白慎行那一番言语无疑是在告诉他,邵家跟他无任何关系。
知晓这一点,他大松一口气。
他今日来真的只是要个说法,都说麦斯白慎行从不多管闲事,只要你不触犯他的利益跟关系,他便不会轻易动你,今日、他感受到了这点。
“将人带上来,”北当家朝身后恶狠狠道。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那个被白慎行收拾过的男人此刻出现在大厅上,颈项之间插着尖刀,奄奄一息却又死不了。
跪在白慎行面前。
从他出来,白慎行为抬眼,只是浅笑着看着手中的杯子,随即悠悠然道;“北当家觉得区区一条狗命就是给我说法了?”
真当他白慎行是粗鲁莽夫?他是商人,只看利益。
一条狗命有何用?
北派当家放在一侧的手倏然收紧,随即缓缓松开,面目平淡的望着白慎行道;“今日是我北派错事在先,日后白董若有需求,我北派丁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我白某不差你那点势力,”他傲然。
他白慎行在汉城的势力会比不上你区区一个留城北派?真是开国际玩笑。北当家后背冷汗淋漓,白慎行不缺钱不缺势力如今这个说法他到是要如何讨要?
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胆魄跟气势?
让他这个跟他父辈相同年纪的人坐如针扎。
“不就是动了个女人嘛?白董莫要欺人太甚,”那人跪在地上一口气噎不下去大声吼道。
想来这人在北派也算得上是个人物才敢在大厅如此说话,顾言原本端坐的身姿,不自觉缓缓靠在沙发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人。白慎行听闻此话,怒火中烧眼眸之间全是凶狠,猛然站起来一脚将他踢出几米远,随后优雅迈步过去、一只脚踩在他的颈项之处缓缓蹂躏。
犹如地狱阎王般的声音冷冽道;“动我可以、动我老婆,你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