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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宁,”顾言意识到她的话语可能有些过分,便出声阻止,骂归骂,不要在父母面前说儿子死了。
“喊什么?”舒宁怒怼回去。
“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帮着人家说话?你脑子装的是什么?屎吗?”舒宁大有一副不把这一屋子人骂过去不罢休的架势。
她也是恼了,原以为生活幸福,结果全特么是假象。
这白慎行算个什么鸟?
“你看看你嫁了个什么货色,”舒宁指着顾言的鼻子开始破口大骂,山水居的佣人站在一侧左右为难,太太没开口,他们也不敢轻易说什么。
而陈涵面色更是臭如猪肝。
“舒小姐不要太过分,”陈涵似乎已经忍到了极限。
舒宁似是很惊讶似的,一脸嫌弃的看向陈涵;“时候会过分?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让顾言走的是白慎行,回来拉着她结婚的也是白慎行,怀的也是你们白家的种,这都孕后期了您儿子还傲娇的不得了的跟人家吵架,怎么什么事儿都是你们占了?您说我过分,想想谁更过分,是觉得顾家没人帮顾言出头是吧?要是真没,老娘来。”
她这一句话,直愣愣的将顾家跟白家两个家庭的缺点悉数指了出来,甚至还说的条条是道,得亏白鹭不在、不然得气死。
“人家家里的事情跟你有何干洗?还是说舒小姐一直就喜欢这么指手画脚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咸吃萝卜淡操心?”陈涵质疑她。
可她错了、舒宁向来不怕别人说的话有多难听,她怕的是你们不跟她杠上。
“我就这德行了,您怎样吧?”她傲然的面孔满脸不屑的看着陈涵。
“舒宁,”顾言出口阻止。
“闭嘴吧你,个蠢货,”舒宁就是见不得顾言这样了还向着白家说话,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不了不过了,怀着孕怎么了?喊别人爹不行啊?
“起来、跟我走,”舒宁说着便迈步过去拉顾言,一副势必要带她走的模样。
“你敢,”陈涵恼火不已。
“让保镖进来,”这句话是对着张岚说的。
动动嘴皮子是可以的,但是挑拨离间带顾言走就太过分了些。
“怕你啊?”舒宁恶狠狠道。
“你先回去”,顾言并不想她跟陈涵两人吵起来,这样会让她很为难,而显然是舒宁根本就不将陈涵放在眼里,甚至还有些瞧不起的意味。
舒宁原本要开口的话语被顾言一下子给怼在了喉咙里,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顾言,望着她许久之后才冷哼着转身离去。
陈涵明显是被气着了,舒宁一走,她就直接上楼,并未言语,反倒是顾言让张岚上去候着她,舒宁闹这一波,让整个山水居的人都人心惶惶,生怕先生跟太太的婚姻真的就此走上尽头,人人都不敢在山水居里大声说话,甚至连动作都有些小心翼翼。
第二日、顾言进公司,见舒宁办公室门大敞着,挺着肚子迈步进去,舒宁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低下去、似是气呼呼道;“不是不让你出来吹风吗?怎滴?能吹了?”
顾言也不应她的话,自顾自的拉开她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去,“你说你跟陈涵较什么劲儿啊?跟她吵架不是自找没趣吗?以后这种事情可别干了。”
陈涵气的昨晚一整天都没下楼,连吃饭都是佣人送上去的,顾言坐在书房里听着张岚说的时候心中有所动容,可最后却压了下来。
“我要不是气不过,我才不跟那个老女人一般见识呢!”舒宁感觉自己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老女人?好吧!若是陈涵算的上是老女人的话,跟她同龄的人都不用活了。
“不是、我说,”舒宁将手中的签字笔丢在桌面上一脸严肃的看着顾言;“你跟白慎行到底能不能过?不能过趁早离了,你这样我看的可揪心了。”
见舒宁如此认真的模样,顾言反倒是笑了;“婚姻中哪有不吵架的?不能一吵架就离婚吧?那民政局的人还有命活啊?”
她倒是想的很开的,她跟白慎行的婚姻确实是需要磨合,也许吵架也是一种方式。
“你这是普通的吵架吗?他白慎行就是上纲上线了,利用怎么了?干我们这行的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有必要把这么小的问题拿到桌面儿上来说嘛?你现在怀着孕呢!都快八个月了,他还跟你吵架,他是什么意思?你爸妈都不替你做主的啊?”舒宁真心觉得是气的够可以的,昨日跟许攸宁在一起的时候她跟许攸宁两人骂骂咧咧一下午,恨不得能吧白慎行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骂一遍,气的她心肝脾肺肾都疼的慌。
“上升到家族层面就没意思了,”顾言始终这样觉得。
“滚、别呆我跟前,我见你就烦,”舒宁觉得顾言的脑子简直就是装了屎了,白慎行如此牛逼轰轰的去欧洲出差,把她一个大肚子孕妇丢在山水居,她都不气的?婚姻吧她磨成什么样子了都。
这天下午,许攸宁打电话问舒宁顾言在不在,过来看看她,被舒宁拦了,说她不在,然后她自己翘班跟许攸宁两人去逛街去了。
当顾言敲开办公室的大门没见到人的时候颇为头疼,连着打电话都没人接。
许攸宁跟舒宁两人凑到一起就是一对翅膀,普天之下没有他们两人不能翱翔到的地方。
舒宁一路上还不忘跟她抱怨顾言的脑子是如何装着屎的,许攸宁一路上安慰她,让她消消气,顾言的事情她自己会做决定。
两人一路逛到商场的时候,发现一楼正在做活动,人山人海的,许攸宁跟舒宁二人直接去了二楼,并未在人挤人的地方停留。
上了二楼朝下观望的时候才知道是陈墨在一楼搞签售活动。
“唉、楼下是顾言继父的女儿,”许攸宁撞了撞舒宁的肩膀道。
“谁?”关系太复杂她脑子有点不够用。
“顾言继父的女儿,”许攸宁在重申一遍,她才听懂。
“哦、”她似乎并不感冒。
“大明星、”许攸宁是也算得上是见证过陈墨起来的人,从一个十八线到一线,也算的上是厉害的。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舒宁并不喜欢凑这种热闹。
许攸宁觉得好不容易碰到了,还是打个招呼比较好,于是拍了张照片发了个微信给陈墨,顺带附上几句话。
收了手机便跟舒宁疯狂买买买去了。
临了到刷卡的时候,舒宁突然止住;“你逛街一般花谁的钱?”
哈?许攸宁脑子有点没转过来,随即想了想道;“一般是我自己的,不够的话就是老二的卡。”
反正老二的前她不用,就会被别的女人给用了。
“那、今天刷你们家老大的?”舒宁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在她面前晃了晃。
许攸宁眸子精光一闪;“我看行。”
谁的卡都是刷,只要不是自己的就行。
许溟逸这张卡从一开始就在她身上,不过她不屑用男人的东西而已,总觉得以后要是分道扬镳了会很麻烦,索性是她今日心情不好,又跟许攸宁在一起,不刷白不刷。
刷爆了才好
于是乎、两人在来一轮风光的购物。
当坐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的许溟逸收到短信的时候,嘴角不免抽了抽,她他怀疑舒宁那个女人是不是把整个专柜都搬回家了。
正当他准备打电话过去询问需不需要帮忙的时候,微信上来了一条消息,许攸宁拍了张战果图,图中一地的购物袋,舒宁站在收银台前刷卡。
他懂了、回了个笑脸过去。
随后、当两人想着要不要让商场的人将东西寄回去的时候,许攸宁接到老大的电话,让把位置告诉他,然后许攸宁就自在的等着老大过来接她。
而舒宁、端着手中的大全套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买好了?”许溟逸上来问他们二人道。
“还行。”
“买好了。”
前者是舒宁,后者是许攸宁。
舒小姐似乎还不是太够味,回答的语气有点焉儿,许攸宁轻笑两声;“那……再继续?”“不了、我要回公司了,不然顾言得提刀剁我了,”她似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似的,从休息区站起来,将手中的大全套放在桌面上。谁敢剁你啊?向来只有你剁别人的好吧?这话许攸宁没敢说出来,生怕说出来遭殃的就是自己。
“东西放哪儿去啊?”许攸宁见她要走,问到。
“临水湾,”舒宁直接开口道。
“全部送到别墅去,”许溟逸直接推翻她的话语。
许攸宁跟着自家老大坐着商场的VIP下去的时候,陈墨正好也下去,两人就这么不期而遇的撞上了。
“许攸宁、逛街呢?”陈墨开口打招呼,语气有些愉悦。
“对啊、逛完了,”他们两原先在临水湾的时候经常搞到一起,自从她回家住了,好像就很少在一起了。
“喝点东西?”陈墨提议,似乎很久都没跟许攸宁在一起逛逛了。
“你最近忙死了吧!”许攸宁一座下来就直接问她。
“忙晕了,明星不好当,”她现在是深有体会,很想回到以前十八线的时候,多轻松,现在一言一行都得注意,稍有不慎就有媒体恶意抨击你。
“双面性的,”许攸宁笑着打趣儿道。
不在一线哪儿能赚那么多钱?
两人聊了许久,直到她的经纪人过来说时间到了要走了,她才起身离开。
舒宁回到办公室的途中见到,赵阳从顾言办公室出来,面色似乎不太好,她略微疑惑的拦住他的去路。
“你这是什么表情?”她疑惑道。
“林书记的邀请函送到老大这里来了,”赵阳头疼,总觉得这是场鸿门宴。
“送就送来了,你还能怎么着?”这事儿迟早是要来的,就怕它不来,鸿门宴也得去,不去岂不是没意思?
“我这不是担心吗,她一个孕妇,”赵阳也实在是操碎了心了,想着他自己老婆怀孕的时候都没这么操心过,昨日在家跟自家爱人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还惹的人家一阵好笑,笑他操歪了心,赵阳也实在是没办法,谁让他的部门直接归老大管辖呢!
“担心了那么久、你不累啊?”舒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顾言怀孕都快七八个月了,你要是因为她是个孕妇担心她,担心了七八个月你累不累?
说着、舒宁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去,见顾言双手撑着额头坐在办公桌前发呆。
她现在并没有任何心情去应付这种高脑力的应酬,这样的鸿门宴少不了你来我往的,她心累。
“推了、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或者你代劳,”顾言知道进来的人是舒宁,不假思索的开口道。
“让我去还不如直接推了,我怕我看见那个老不死的会弄死他,”舒宁对于林家人并没有什么好感,这会儿让她过去,她怕自己忍不住,然后毁了顾言的大计。
“那推了吧!就说我身体不舒服,”顾言靠在座椅上看着她缓缓道,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便开口道;“你那边怎么样?”
“一切安好,”她答,随即将刚刚在路上给她带的奶茶放在她面前。
“特意给你带的,我好吧!”舒宁邀功道。
“好、骂我的时候也挺好的,”顾言点头,伸手捞过她放在桌面上的奶茶,插上吸管吸了两口。
这晚、顾言并没有回山水居,一来是她有事情要办,二来是陈涵在,她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而她也不愿意回去感受道那个宅子的冰冷,索性就在办公室加班加到凌晨而后跟舒宁一道回了山水居。
汉城的寒风不似前几天阴冷,但也少不了天气的阴沉,舒宁从外面回办公室的时候带进来一身寒气,随即扯过顾言挂在衣架上的外套递给她;“应该是降温了,没刮风也觉得好冷,你穿厚点。”
“事情办的怎么样?”顾言一边伸手接过她手中递过来的外套一边浅问着。
汉城的这趟水进去了就没想过在出来,今晚的事情至关重要,不能出任何差池,不然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成为泡沫,甚至是可能会成为他们之间的挡路牌。
舒宁伸手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给她围上,安慰道“没问题,放心吧!”
“总觉得你怀孕之后想的事情多的,对自己也没信心了,”舒宁一边帮她带着围巾一边数落她。
顾言也深知这一点。
这晚、陈涵的电话打到顾言手机上的时候她看了许久、愣是没接起来,随后舒宁打趣儿道;“怎么?是不是也觉得你那个婆婆烦不过?”
窗外的街景一直在倒退,不断有心的景色映入眼帘,不断有景色倒退离去,这个过程每天都在周而复始,无可转变、除非你第二天走的是相反方向才能将过去的景色在重新看一遍,不然、你只能看这些倒退的景色。
人生路上每天都在选择,选择如何生活如何工作如何去爱,顾言在回国之前就已经领悟到了这些,可近来让她领悟最深刻的应该是跟白慎行的相处,这段婚姻当中一直都在白慎行坐在迁就她,但是她必须承认的事情是她在这段婚姻里面并非一成不变,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她在跟着改变的时候,白慎行对她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从起初只要她每天好好回山水居,后来的想要她的关系,想让她更有责任感,这个过程白慎行一点一点的在加深对自己的要求,顾言也会随之转变,她一直认为,这场婚姻目前来说应该是白慎行付出的更多,可是现在呢?两人的争吵是不是会卡在这个点儿上?
一个星期之后呢?白慎行给的期限到了之后呢?会如何?
她如是想着,随即便望着车窗外浅缓开口道;“离婚了会怎样?”
在前座稳妥开车的舒宁没想到她会突入起来问出这句话,不由的整个人一滞,从她白日说的话语来看,是不想离婚的,那么此刻又是什么意思?
她不免磋磨起顾言的内心来,到底是如何想的?
白天一个答案,晚上一个答案?
顾言等了许久、才听舒宁缓缓道;“不要在深夜的时候做任何决定,等白日阳光明媚的时候你断会后悔。”
不知是在哪本书上看倒了这句话,她信口拈来。
顾言坐在后座,保持那个姿势并未变幻,随即嘴角牵起一抹浅笑,有些意味深明。
舒宁怕停车场的寒风吹到她,将车停在大厅前让她下去,自己去了停车场泊车,顾言站在电梯前等着舒宁一起上去,不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在度响起,这一次、打来的是顾轻舟。
她沉思片刻,随即眸底精光一闪,缓缓接起电话。
“父亲,”她浅缓道。
“在哪儿呢?怎么没回家?电话也不接,”顾轻舟此刻坐在顾家的客厅里面,白鹭坐在旁边听着她打电话,刚刚陈涵打电话过来询问顺带说顾言这么晚还未归,白鹭就拉着要顾轻舟打个电话问问,怀着孕了,都孕后期了,随时都有生的可能,可别出事了。
“刚刚忙完,晚上住办公室了,来回跑有点麻烦,”顾言像是很正常的撒谎,随即电梯门在她面前打开,舒宁站在里面,她伸手做了个禁声的姿势。
“吵架什么的可不能离家出走啊!”顾轻舟在那侧颇为语重心长的说到。
反倒是顾言浅笑了一声,随即道;“可能婚姻生活并不太适合我。”
她这简短的一句话让顾轻舟跟白鹭两人霎时滞住,顾言说、婚姻生活不适合她,是什么意思?
白鹭跟顾轻舟是何等聪明的人,就算是白鹭不知,顾轻舟也不会不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张了张嘴,愣是没见过口中的话语说出来,顾言像是知道会这样一般,随即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道;“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去洗漱了。”
顾言趁舒宁陶钥匙开门的时候将电话挂断,随即进屋,舒宁将钥匙扔在玄关上,顾言脱了身上的大衣,扯下围巾悉数挂在玄关的衣架上,舒宁一句话未言语,转身进了厨房烧了壶水。
随后只听道水壶沸腾的声音和舒宁在厨房传过来不深不浅的声音;“跟你爸说这话似乎有点过了。”
顾言浅笑,过了吗?也许吧!她坐在沙发上伸手将电视按开。
“也许吧!”她是这么回答的。
本想着看看新闻频道的,哪儿想着一打开便是汉城新闻,而随之出来的人便是白慎行,白慎行在每年年底的时候都会往敬老院和福利院捐献一笔物资,这应该是今年他捐献的物资了。
里面的记者在拿着话筒问白慎行;“白先生这么致力于慈善事业是有什么情结吗?”
白慎行很官方道;“这个世界有很多需要我们去关怀的人,不过是尽微薄之力罢了。”
他特有的清冷的话语从电视里穿出来,舒宁端着两杯水过来见她看着电视机发呆,随即换了频道。
“上午还在说不上升道家庭层面的人晚上就开始变卦了,”舒宁似乎对顾言刚刚跟顾轻舟说的那番话有着很大的意见。
“后天洛杉矶的行程你跟我一起去,”顾言似并不想回答她的话语,只是开口宣布结果。
舒宁耸耸肩、去哪儿她都无所谓。
“你今晚不去别墅了?”顾言不免好奇,不怕许溟逸在半夜跑过来敲门?
“说过了,”她道,本事不想说的,晚上出去办事的时候许溟逸一个劲儿的夺命狂call她,实在是忍无可忍接了电话说了缘由。
顾言看着舒宁笑的一脸暧昧。
反倒是舒宁有些不以为意,她从不觉得她跟许溟逸会有什么发展,现阶段不过也就是这样而已。
“喝完早点睡觉,不早了。”舒宁提醒她,顾言端着杯子进了卧室,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转身进了浴室洗澡。
“你小心点,”舒宁不放心的在门口喊了声。
“没事,”顾言浅答。
这晚、顾言似乎睡得格外好,顾轻舟跟白鹭两人却连夜驱车去了山水居,质问陈涵、顾轻舟面色清冷的对陈涵字字珠玑,两人差点大吵特吵起来,最后倒是白鹭在中间圆着场子。
“言言说她可能不适合婚姻生活,到底是怎么了?吵架有这么厉害?慎行呢?言言这都孕后期了还跟她吵架,气的早产了怎么办?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他怎么就不知道让着言言,有什么事儿比孩子还重要的?现在言言这个心态,我们该怎么办?”
这晚、山水居灯火通明,白鹭跟顾轻舟走了之后陈涵坐在沙发上顿感无力,一个电话拨给了白慎行,此刻的欧洲正值早上,白慎行才从床上起来便接到自家母亲的电话,以为是顾言出了什么事儿,索性接电话的速度颇快。
“妈、”他轻喊了声。
“你姑姑跟姑父刚走,言言跟你姑父说、她可能不适合婚姻生活,你要是还要老婆孩子,就先把工作放一放,言言预产期快到了,天大的事情你也先放着,把家庭矛盾解决了再说。”陈涵语气中的无力悉数传到白慎行耳内,听闻这话的白慎行整个人都滞住了,不适合婚姻生活?顾言是什么意思?
陈涵后来说了什么,白慎行一句也没听见,愣了许久,许赞刷房卡进来时便见他整个人伫立在房间中央发呆。
“老板,”许赞试探性的喊了声。
“订回去的机票,要快。”他语气中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是有些火急火燎的意味,他需要当面问清楚顾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适合婚姻生活?他不过是想让她看清楚婚姻中的责任感而已,她如此算计自己,如果以后孩子长大了呢?她还是这样他该如何跟自己的子女们解释?一家人应该有一家人的样子,可顾言呢?她似乎并没有意识道这一点。
他不过是想让她知道家庭的重要性而已,谁晓得她竟然想临阵脱逃,顾言、顾言、白慎行恨得心都痒痒了,他恨不得马上就出现在她面前,恨不得马上。
许赞站在原地愣住了,不是来解决工作的事情嘛?这事情没解决怎么就要回去?
“好,”反应过来的他并未多问,老板说什么是什么。
白慎行在欧洲飞汉城刚落地时,顾言跟舒宁两人正好离开汉城,目的地直奔洛杉矶。
白慎行去GL的时候被告知这件事情时,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他想让顾言长长记性,顾言却狠狠给了他一耳光,白慎行整个人都快疯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说不适合婚姻生活到飞洛杉矶不过就算算一日的功夫。
他站在顾言办公室中央整个人面色阴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恰巧这个时候医生打电话过来通知他产检的时候到了。
他一滞、每月二十五号产检,这都十二月一号了。
他顿感无力。
“白董,”张晋见顾言办公室门大开着,进来一看白慎行站姿啊里面,轻微喊了句。
“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回来?”白慎行开口问到。
“没说、应该要一两个星期吧!最近事情挺多的,”张晋如实道。
白慎行抬脚欲走,张晋在后面接着说到;“提醒白董一句,老大如果在洛杉矶生产了,那可是外国国籍了。”
说这话时,他嘴角明显带着一种自豪甚至是恶作剧的意味。
而白慎行放在一侧的手,倏然缩紧。
“订机票,去洛杉矶,”他现在恨不得马上把顾言抓回来都是好的,立刻、马上。
顾言跟舒宁降落在洛杉矶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虚浮的,舒宁一路扶着她除了机场,而等在外面的杰克见她如此模样不由得心惊胆战。
“怎么了?”他出声询问道。
“晕机了,”舒宁见顾言这模样不由得心疼,简直就是半条命都去了。
杰克知道顾言怀孕了,但是不知道的事她肚子已经这么大了,他伸手抱着她直接奔着停在外面的车子而去,舒宁紧随其后,家庭医生到杰克的庄园里守了一宿她才好些。
面色却已然苍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晕机,以往从来么有过这种现象的。
将这件事情说给舒宁听的时候,舒宁回答她;“可能是怀孕了体质下降了。”
顾言也了解,便没在说什么。
反倒是杰克紧张的要死,生怕顾言在洛杉矶出现任何意外。
第二日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头脑风暴,整个过程持续了七八个小时,吃饭的时间都在会议室里,她俨然我忘记了自己是个孕妇。在度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她准备跟舒宁一起回杰克庄园的时候,从公司大楼出来,便见一个熟悉的人影靠在大厅前的柱子上。
微愣。
“他怎么来了?”舒宁语气不太好。
“太太、先生请您上车,”郑武毕恭毕敬的对顾言道。
她蹙眉,并不想上去,但又觉得白慎行能跟到洛杉矶来已经是极大的退了,可是、这样……。不够。
她退后一步,冷然的对着郑武道;“我工作还没忙完,等我忙完了再说吧!”
说着她准备越过他转身离开,郑武人高马大一把拦住她的去路。
“太太、不要让我为难,”郑武眉间确实是一副左右为难到呃样子,老板跟老板娘吵架,怎么尽是为难他们这些下人了。
舒宁一把站住来,看着郑武恶狠狠道;“哥们儿、不要为难我老板,我老板是孕妇、可禁不起你吓唬。”
舒宁眸间露着一股子英气看着面前的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你老板怎么了?稀奇啊?不也是个抛弃妻儿的家伙吗!
“抱歉、我没想吓唬太太,”郑武似乎不善言辞。
“那就好、让让吧!”舒宁说着准备替顾言开路,而此刻坐在车里的白慎行将顾言的一举一动都收尽眼底,再也忍不住,狂推门而出。
气势汹汹的朝着她而来。
上来也不征求顾言的意见拉着她的胳膊准备带她走。
“白慎行,你干什么?施暴啊!”舒宁在身后大喊。
“你给老子闭嘴,忍你是看在顾言的面子上。”白慎行恶声警告舒宁,舒宁似是不服似的准备怼回去,哪儿想着郑武过来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简直就是想跳起来破口大骂。
而这边,白慎行将顾言塞进车里,随即开车离开。
顾言一路上一言未发,似是等着白慎行开口似的。
他将车停在酒店门口,并未有下车的打算,而是转头颇为不悦的看着顾言。
“你说不适合婚姻是什么意思?”他开口质问。
他无论如何也从未想过离婚,可是顾言呢?似乎每一次争吵都有离开的念头,次次如此,白慎行简直身心疲惫了。
“字面上的意思,”顾言浅答。
她不说这话、白慎行会这么快就过来寻她?
“顾言、你到底知不知道家庭的责任感是什么?你算计我的时候想没想过我是你丈夫?你算计我的时候想没想过我们是一个家庭,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难道想让我们的子女以后知道我们是用这种方式去生活的嘛?”
他知道顾言从小没有感受道家庭的温暖,所以每每他都在给予她温暖,可是顾言呢?他那么温暖她,她都没有想过他们的家庭应该怎么样。
他想有一个夫妻恩爱的家庭,给以后的孩子树立好榜样,可是顾言呢?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以为她能懂,一个家庭里面父母感情不和对孩子来说是怎样的致命伤。
顾言没想到白慎行会如此跟她说,她从未想过他们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更未想过他们的孩子以后怎么样。
可是现在白慎行如此凶神恶煞的对着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了然他为何会如此生气。
他要的、她要的,根本就不同。
顾言不得不承认的事情是、哪怕她跟白慎行有青梅竹马的优势,也改变不了她离开的那几年思想发生的巨大转变,她想的问题远不如白慎行深奥,远不如白慎行深刻。
对待家庭,她只有片面的理解。
“顾言,”白慎行见她不应允自己,便压低了嗓音隐忍的在喊了声。
她该如何回答白慎行的问题?
她从未想过,他们两人感情的不好对以后的孩子来说有什么影响,白慎行应该是认为她会懂这种感受的,可显然她没有深刻理会道,哪怕她自己是过来人,哪怕她是父母感情不好的受害者,她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她该如何回答?
“顾言、我以为这是我们两人婚姻中的磨合,可你的想法呢?你说我上纲上线,你自己何尝又不是?在婚姻里,你我都是初学者、谁也当不了老师,但你该明白的是,有了孩子之后,我们不在是个体,而是一个整体,顾言、我希望能给以后的子女一个温暖的家庭,这是我的初衷,从未变过,而这个温暖的家庭里,你是必需品。”
她跟白慎行二人都是初学者,是的、这话没错。
她承认白慎行说的话都很有道理,可是此刻你让她开口去回答,她应该怎么回答?应该如何去应承白慎行的话语?
她不知。
想了良久,甚至是直到白慎行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才浅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