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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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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慎行怎会不知顾言此刻的情绪,却也颇为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公司目前就我一个闲人了,徐副总跟许赞他们在公司住了个把月了,我要在撂担子,他们会疯的,言言就放我去,好不好?”

    白慎行心中也是万分不想出差、且不说顾言现在产期降至,就是她近日来粘着自己的那股劲儿也让他不舍,这若是出去了,顾言在家有什么突发状况他一辈子也不安心啊!

    可若不去,他一个当老板的将所有担子都扔给秘书副总似乎有点有违常理。

    顾言也是高层过来的,她近日在家休息闲的流油,舒宁天天打电话暴躁的想骂人,她深知做老板的不易,可她近来确实是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白慎行又不许她出去瞎走动,好不容易晚上有个说话的人儿了,这若是出差一个星期,她跟谁交谈去?

    “那你把我打包带走,”顾言提议到。

    “那不行,现在不能长途飞行,”白慎行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月份大了必须格外小心,她本身身体就不好,经不起折腾了。顾言一脸不悦的瞅着他,阴沉的角色看着白慎行,白慎行被看的心虚,开口好言好语说着,说尽了好话。“那你早点回来,”顾言退让。

    这个时候为难下属确实是不太人性。

    白慎行似是很感激似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好,我们言言真善解人意。”

    白先生似乎很喜欢像夸想必似的夸赞她。

    次日,白慎行收拾行李准备出门的时候,原本已经给白太太做好了思想工作,绝对没什么大问题的,谁想到,白太太似乎将自己昨晚答应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白先生一边往行李箱里收着衣服,她站在一侧悉数外外面拿,白慎行头疼。

    “言言、我们昨晚说好了的,”白慎行不免提醒到。

    “我忘了,”顾言泼皮无赖的性子让白慎行真是又气又爱。

    “我在跟你说一遍?”白慎行柔着嗓音问到,你忘了,我提醒提醒你是应该的。

    “你是嫌我傻?”白太太不久之前就一孕傻三年这个事情跟白先生聊过,无非是她近来想拿个,东西明明在眼前她却找了好久,为此白先生查阅了很多资料跟书籍之后才理性官方的告知她,这只是人记忆发生的一种正常现象,跟一孕傻三年没什么关系。

    今日白太太这一句话愣是将白先生给怼住了,不知改如何回答。

    这要是说错了,后果很严重。

    “没有没有,我们言言那么聪明,我怎么会嫌你傻呢!可别乱说,”白慎行赶紧澄清。

    白慎行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十点的飞机,他七点半开始收拾东西,怕的就是顾言赖着性子不让他走。

    白慎行轻叹声将她带进怀里,“最晚一个星期,最快四五天就回来了,我让妈妈过来陪陪你,天气好让妈妈带你出去逛逛,不过要小心。”

    白先生再度给白太太做思想工作,让她放行。

    白太太近日来许是想多了,有些许矫情,却也能知道白慎行的难处,抱着他蹭了蹭,随即缓缓点头,白慎行觉得今日的顾言格外好说话,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白太太主动加深这个浅吻,直到被白先生撩拨的难受的紧了,伸手去撩他衬衣的时候被白慎行一把抓住了小手。

    “在撩拨我,今天是走不了了,”白先生抵着她的额头轻笑道。

    这要是被顾言撩拨了,他连门都不用出了,还出什么差。

    “那正好,”顾言露出小恶魔般的危险,走不了正和她意。

    “小妖精,”白慎行赏给她三个字。

    “我送你去机场,”顾言是这么想的。

    “来回颠簸,不好。”白慎行果断拒绝,他怕的是若是去了机场顾言在粘着他,他真的会成为一个昏庸的老板了。

    这日,白慎行出差,陈涵到山水居陪着她,两人也算得上是和谐,中午吃完饭顾言上去小睡了会儿。下午时分,陈涵便扬言要带着顾言出去逛逛,不能在家呆久了,张岚出言阻止,缘由是起先先生说过不能让太太出去,一来是怕吹了冷风感冒,二来是怕人多会碰到她。

    先生在家时,太太也是呆家里过来的,可不能先生一走就不行了。

    “今天天气好,没事的,你跟我们一起去就行了,”陈涵见顾言一整日都说不了几句话,整个人都是焉儿的便心疼得厉害。

    难得十二月下旬有几天大太阳的好天气,出去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我跟你母亲打个电话,”陈涵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来这么一句。

    这日,她跟陈涵还有白鹭等人去了市中心的发型购物商场上逛着,绝大部分都是陈涵跟白鹭在给她选衣服,选产后能穿能用的东西,顾言并不知的是,白慎行早已将这些东西准备好,所以他们买的时候便也没拦着。

    走不了两个小时,她便觉得累的慌,提议自己去找个咖啡馆坐着,让郑武陪着她们继续逛,陈涵本意是想直接回家的,顾言不好扫了他们的兴致,便让张岚陪些自己去了咖啡馆小坐一会儿。

    等着她们逛。

    有些意外的,她竟然在这里碰到了熟人,梁意一家人似乎也在逛商场,这会儿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进来,还是以往的架势,陈兴海跟陈诺两人负责提东西,陈墨跟梁意两人负责逛,这一幕,似乎刺的她眼生疼,随即低头浅缓的笑了声,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缓缓抚摸着。

    最先看到她的是陈诺,大老远的扯着嗓子喊了声,“言姐。”

    其余几人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她回以微笑。不深不浅的笑容让梁意嘴边的笑容瞬间僵硬了,她们不日前才谈过,今日就整家人出现在顾言面前,她并非有意。

    “言言也在逛街呢?你一个人?”陈墨见到她似乎颇为意外,提着包包大步过去,近看才整个人都震慑住了,不可置信的开口道,“你怀孕了?”

    天啦~这才多久不见。

    “是的,”顾言浅缓的笑着,整个人都散发着一层柔柔的光辉,看的陈墨哑口无言。

    好像结婚跟怀孕都在这一年完成了,顾言可谓是妥妥的人生赢家,老公是汉城首富,自己是跨国总裁,一年以内婚姻爱情宝宝三丰收,如此快速的顾言,不免让陈墨觉得岁月催人老。

    她这个年长的人还在单身狗的路上紧跟队伍。

    “哇~那我不是要当舅舅了?”陈诺似乎感到很惊奇似的惊呼着。

    顾言始终浅笑着看着他们几人,“正好我们要找地方歇脚,言言要是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陈兴海话语还未说完,顾言便接过去。

    这个时候拒绝显得她有些不尽人意不懂事了,陈墨最先坐下来坐在她的身侧,盯着她肚子看了许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可以,”她跟陈墨之间并没有什么隔阂,她跟梁意之间不好的情绪顾言不想传染到陈墨跟陈诺身上。

    个人情绪而已,不需要闹的人尽皆知。

    “好神奇,”陈墨手放在她肚子上不断惊呼,梁意眸中一闪而过的羡慕被顾言紧抓在眼里,心底牵起一抹冷笑。

    “那我不是要当姨妈了?”她问。

    “应该是的,”顾言浅答,对于这种关系她理不清楚。

    想了想应该是的。

    她跟陈墨陈诺等人在浅聊着,相反是陈兴海跟梁意二人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在一侧近近的看着,陈墨一直说要给第一个侄儿见面礼,一直在问顾言需要什么,后来想了想,山水居好像应该也不缺什么,白慎行是何许人?

    “预产期什么时候?”陈兴海突然开口道。

    “快了,”顾言只是浅答着,并没有直接说出具体日期。

    陈兴海一凛,知道顾言不想透知便闭了嘴。

    “没想到今天会碰到你们出来逛街,”要是知道我就换个地方坐坐了,她是这么想的。

    “因为我姐在家无聊,就拉着我们一起出来了,”陈诺抢先回答。

    这样啊!顾言这会儿正尴尬的紧,正巧张岚端着饮品过来,递给她。

    她接过来浅饮了一口,“喝点什么让张岚去点吧!”

    顾言开口。

    “我们自己去吧!”陈诺起来拉着陈墨一起去。顾言看了眼张岚,她识相的退到一侧。

    “近来可好?”顾言轻声问着梁意跟陈兴海。

    “挺好的,你呢?挺好的?”陈兴海问道,“GL在城北的那块地皮如何了?”

    陈兴海这话说的顾言一愣,随即心底一寒,她素来不认为陈兴海是个单纯的白衣天使,白大褂在他身上可能会被玷污,就顾言的认知来看,这些年他基本脱离了医生了职责,准备转行?

    应该是的。

    不然他一个医生怎会连她们商场的事情都知晓的那么透彻?

    商场上的事情若不是刻意去了解,他一个圈外人怎会知道?估计GL城北那块地皮被麦斯抢去了这件事情他也是知晓的。

    “挺好的,地皮在谁手上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发挥什么作用,看来陈叔叔近来很关注商场上的一举一动,”顾言似无意来这么一句。

    陈兴海这人,看似普通实则精明,他对于自家人兴许不差,但是对于外人可不是这么回事了,小时候不觉得,长大之后见识多了,才知道,陈兴海这样的男人,在小时候对他好,很可能是为了稳固自己和谐的家庭而已,跟对她好没有半毛钱关系,或者是附带这对她好。

    看透这一点之后,顾言有些难以置信,只觉得这样的男人太过深沉。

    “院里的人谈论多了,就知道了,只怕是对你们公司影响很大,”陈兴海面上一闪而过的尴尬被顾言抓在眼里,好歹他也是在上面混了这么多年的人,自然不会流露出太大的诧异。

    “但对我先生公司应该是很有利的,我与我先生本就是一体,地皮在谁手中不重要,我不太懂今天陈叔叔这话的意思,您能给我科普下吗?”顾言似是很懵圈的看着陈兴海一副不知是何意的眸子看着他,清亮的眸子让陈兴海心底一沉,而一侧的梁意似乎知道陈兴海这话语中的意味,有些许不高兴。

    顾言在如何对她,在她看来还是她的女儿,打断脚连着筋,不是说不联系就不联系,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的。

    “言言多疑了,你与白先生二人,我只是更倾向于你而已,”陈兴海见梁意将疑问的眸子投到自己身上来,不免感到心惊,顾言太敏锐了,仅仅是一句话便将局面扳了回去,而且还是在似有似无的情况下。

    顾言嘴角牵起一抹纯净的笑容,随即柔声道;“原来是这样,我都忘了我跟陈叔叔是一家人了。”

    她轻缓的语气让陈兴海不自觉的化解了尴尬,可随即而来的便是担忧,顾言太聪明了,甚至这股子聪明劲儿用的很到位,很得体。

    陈诺个陈墨两人点好饮品端着上来见他们在浅聊着不免问到;“在聊什么?”

    “随意聊聊,你最近电影宣传如何了?走到哪儿了?上海还是南京?”顾言开口主动关心陈墨的新电影宣传。

    “上海了、下一站是南京,回来休息两天在继续,你怎么知道?”陈墨像是很好奇似的问到。

    “你老板跟我说的,”顾言好笑的回了一句,她能知道无非就是白慎行跟她聊了这些事,还能怎么知道的。

    陈墨扶额,好像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也是、顾言知道定然是白慎行说的。

    “好吧!有空记得去给我捧场,”陈墨似是很豪气道。

    “一定,”顾言一口应到。

    随即将眸光飘向梁意跟陈兴海,别人不懂,但梁意懂,这眸光、她不日前在顾轻舟的办公室见过,顾言在提醒她不要乱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眸光。

    顾言此刻的意思很明显,陈墨在白慎行手底下工作,如果你敢让你那份不是什么东西的旧情让我父亲为难的话,那么你女儿的事业应该也会走到终结,她不是什么好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事情她也干的出来,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如果她还是保持一个仁慈之心的话,那么坐在他们面前的应该就不是自己了,顾言深刻知道,某些情况下必然是要狠心的。

    而梁意没想到的是,那些年的离去,竟然让一向大大咧咧的顾言养成了如此深沉不可测的性子,竟然光明正大的威胁她这个母亲,竟然将那些难听的话语当面说出来。

    她不免心中一股恶寒升起来。

    顾言本意是想大家都平平安安过的,可梁意此番出现并没有什么好事,顾轻舟为人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他跟梁意好歹夫妻一场,若是她开口求,他兴许会答应,若是没事还好,被有心之人抓住了,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越位徐清浅成为一姐的感觉如何?”顾言办开玩笑问道。

    “累、感觉自己已经要累瘫了,”陈墨似是无可奈何的趴在桌子上跟顾言道。

    是真的好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而且公众人物也不好当。

    得时时刻刻处处小心有狗崽的出现,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以免给粉丝造成不好的影响,她活的太累了,坐上这个位置之后才想知道当初徐清浅到底是如何在这个位置上混的风生水起的,她应该吸取经验的。

    “付出跟收获是成正比的,”顾言宽慰着她。

    陈诺一手托腮一手端着面前的奶茶看着他们两人在聊天。

    “你一个人出来的?”梁意这才想起什么的问了一句。

    “不是,”顾言浅答,但也并未说是跟谁一起出来的。

    “正好遇上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陈墨突然提议,似乎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除了顾言刚刚回来的那些时日经常一起吃饭之外,并没有其余的什么时候了。

    “不了、我一会儿回山水居,”她在,陈兴海跟梁意二人估计是连咽都咽不下去。

    “别啊!”陈诺开口。

    “这好不容易碰到了,”正当他想着该如何劝说顾言跟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陈涵跟白鹭二人进来了,手中似乎还提了些小吃,应该是在商场逛的时候看到了顺手买的,白鹭见顾言跟梁意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浅聊着面色瞬间惨白,陈涵下意识的捏了下她的手,宽慰着她。

    “没想到这么巧,”白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言回头看了眼,对着她浅笑。

    梁意对着门,早就注意到了白鹭跟陈涵二人,二人朝着他们款款而来的模样着实是刺伤了她的眼,顾言说不是一个人应该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她的婆婆跟母亲,而她这个生下她的人站在什么位置上?

    “是啊、我们也没想到,”梁意直接开口。

    倒是陈墨有些无语,这、真的好巧,她担忧的眸子看了眼顾言,婆婆、母亲、妈妈、悉数凑道一块儿了,这该怎么办?

    实则这样的情况在顾言看来并没有什么,凑在一起的情况不是一回来两回了。

    “在楼下看到一家鸡肉卷,闻着好香,你母亲给你带了个,尝尝看看喜不喜欢,”陈涵说着将手中的鸡肉卷递给顾言,这份鸡肉卷明明是她觉得好香才给顾言买的,此刻却说成是白鹭买的,寓意何谓她知晓就行。

    梁意跟白鹭之间的事情她不参与其中,但陈涵是何等聪明人不用说了,她站在那边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不深不浅的一句话就成了白鹭的神助攻。

    梁意缓缓紧了手、看着白鹭轻缓开口道;“一起坐坐?”

    “不了、本来是下面准备婴儿用品的,言言累了就先上来了,想着这会儿应该是休息好了,带她一起去看看我们挑好的东西,”白鹭婉转的开口拒绝,她不是一个会对着人咄咄逼人的女人,但是某些事情的主动权她还是知道如何抓在自己手里。“哇、我们一起去看看啊!”陈诺似是很惊愕似的开口,却被陈墨一脚给踢过去,都什么时候了,没见气氛尴尬呢?看毛线啊看。

    倒是陈涵浅笑了回了他的话语;“现在都是在店里摆着的,等回头你言姐生了、让你们去家里看,到时候可不是看东西了。”

    陈涵浅笑着一句话化解了刚刚陈诺说出来的尴尬话语,顾言倒是坐在一侧很淡然的打开陈涵递过来的鸡肉卷,深一口浅一口的吃着。

    任由他们这些人在暗潮汹涌,陈墨在一起被顾言淡然的性子折服了,上次在临水湾刷火锅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性子,这会儿也是这样,陈墨想、她这一辈子估计也超不过顾言了。

    陈涵伸手提起顾言放在一侧的包包,随即朝她伸出手,将坐在里面的顾言扶出来,期间还不忘提醒她小心些,顾言低头看着地面,怕自己摔跤或滑倒。

    而这侧,梁意看着他们离开。

    陈涵看了眼梁意,随即搂上她的肩甲似是很开心道;“楼上有家料理不错,我们去吧!”

    顾言随他们下来时真的去了下面的婴儿用品店看了好些东西,让她看、基本上是看颜色去了,其他的知识面她不懂,兴许白慎行懂得比她还多些。

    山水居不缺这些东西,但是白鹭跟陈涵两人似乎买的乐此不疲。

    这日、白鹭回到顾家将在商场遇到梁意的事情说与顾轻舟听,顾轻舟好言相劝让她放宽心不要想太多,随即白鹭转头问顾轻舟道;“言言说、宝宝省了让我跟陈涵住到山水居去,你呢?”

    白鹭今日听闻顾言这么说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雀跃的,兴奋不已,她从未想过顾言会主动让她住到山水居去照顾孩子,从未想过。

    这么高兴的事情应当是要跟顾轻舟说到。

    “我?我可不会照顾孩子,我还是在家带着嘉铭吧!”顾轻舟靠在床上翻着手中的书籍办开玩笑道。

    “那也行,”白鹭似是不准备管顾轻舟跟顾嘉铭二人似的。

    反倒是顾轻舟一本正经的将手中的报纸放下来,看着她认真道;

    “我怎么觉得、这家里以后的重点都是言言肚子里的宝宝了?”

    “不然尼?”白鹭一个反问让他语塞。

    这边,白慎行飞机在汉城时间晚上十一点落在欧洲某机场,随即一大队迎接他的人跟着他坚硬的步伐直接朝公司前进,一行十几号人浩浩荡荡离开机场,场面颇为壮观,让路过的行人不免拿出手机拍照发圈,而走在最中间最前沿的那个男人无疑成了他们眼中的焦点,这样霸气气场强大的男人让他们的眼光完全随他而去。

    白慎行身后跟随欧洲一众高管,朝着公司而去,迎着他的必然是一场通宵达旦的会议,历经十几个小时飞行的他,此刻就像是感觉不到累似的,只想快点结束这边的工作,明明才离开,他就想的慌。

    从今早开始到现在,整整十二个小时未联系,未听见她声音了,白慎行计算时间的工具是顾言,不是别的。

    顾言在山水居睡到凌晨一两点的时候迎着夜灯起来上厕所,想着白慎行这会儿应该是到了,便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个微信,本没打算他能回,不料此刻正在会议室跟一众高管进行头脑风暴的白先生回了。

    【醒了起来上厕所?饿不饿?】白慎行此刻坐在会议室顶头听着下面高管的报告,一个接一个,本是认真听着会议内容的人感知到口袋中的手机在响动,便掏出来看了眼,没想到是他心心念念想着的儿给自己发来的短信。

    【不饿、你到了?在干嘛?】

    顾言想着他那边应该是下午便问到。

    【在开会、不饿就接着睡,听话,我过几天就回了】白慎行担心她会拿着手机跟自己聊一晚上,便催促她赶紧睡。

    这会儿顾言正躺在床上拿着手机跟白慎行聊着微信,天晓得她想厕所时的第一反映便是伸手去摸白慎行,以往哪次起夜不是白慎行搂着她起来的?今日伸手一摸是空的才发现白慎行今日出差去了。

    【想你了】白太太何时这么矫情过?白慎行此刻就算是隔着手机屏幕都感受到了满满的爱。

    【我也是,听话、快睡,不然宝宝又该闹你了】

    顾言知道他此刻正是累的时候,便不想让他分心,应了声便放下了手机,可放下归放下睡得着吗?

    起身去书房将自己的电脑拿过来处理着舒宁发过来的一些邮件,当在公司加班的秘书办人员凌晨三点收到老板邮件的时候,整个秘书办静的连敲击键盘的声音都没有了。

    这是他们老板亲自发的嘛?会不会是白董发的?

    “怎么了?”张晋从里面出来准备倒杯水,见一屋子人围着一台电脑看,不免好奇道。

    “我们下午发给老板过目的邮件,在三点零五分的时候收到了回复,就在刚刚,”某秘书很准备的将时间报给张晋。

    不料刚说完,顾言那边处理完第二封邮件又发过来了。

    “我怀疑老板不是回家养胎去了,”某秘书发自肺腑道。

    “这可是凌晨三点,她一个孕妇不需要睡觉的?”

    “我看看,”张晋也是好奇的厉害,这都凌晨三点了她一个孕妇不睡觉在处理什么文件?弄得秘书办的人人心惶惶的。

    看清楚之后不免嘴角抽搐,端着杯子去了舒宁办公室跟她义正言辞的说着顾言的恶行。

    “你说她一怀孕在家休息的人大半夜的处理什么文件?弄得秘书办的人人心惶惶的,老板怀着孕休着产假都这么卖命呢!他们敢不拼命?可别把他们逼疯了。”张晋似是很通情达理心疼他手下的这些人似的跟舒宁诉苦。

    “你放心,要疯也是我先疯,我没疯之间你不用太担心你手底下的那些人,”舒宁头也不抬的赏给他这么一句话。

    “你说、你这么成天三五不着家许总不生气啊?”张晋已经在脑海中无形确认许溟逸跟舒宁的关系了,不正当关系,她这连续个把月的住办公室许总就没什么意见?生气?他生气什么?今儿中午吃饭的时候是谁在停车场将她榨干的?中午在车里是谁让她浑身难受的?许溟逸那个死东西绝对饿不到他,还没待他饿死,自己就已经被榨干了。

    他能有意见?真是笑谈。

    “你似乎很好奇我跟许溟逸的关系,”舒宁看着他皮笑肉不笑道。

    “出于朋友的关系,”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椅子准备跑里,在张晋看来,舒宁跟顾言的不同在于,你惹了顾言,她会想尽方法不惜一切手段去阴你,让你倾家荡产,惹了舒宁她绝对会为了让自己好过先把你往死里抽一顿。

    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他觉得有必要远离舒宁这个恶毒的女人。

    顾言靠坐在山水居的大床上,凌晨三点接到舒宁电话的时候有些诧异,可随即接起电话的时候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舒宁一阵破口大骂,骂完之后顾言才听见她说正事。

    “你是疯了?大晚上的不睡觉让我们不好过?”舒宁没好起道。

    顾言莫名其妙,一边看着面前的电脑一边问到;“我怎就让你们不好过了?”

    “你一个休产假的老板凌晨三点处理文件就处理了,你给那些值班的秘书发过去干什么?不让人心情紧张嘛?好歹人家这会儿是在加班,若是在家不得半夜爬起来给你回复啊?”舒宁没好气的说着她。

    “我知道你们在加班所以才发了,别嚷嚷了,吵死人了这大半夜的,”顾言蹙眉道。

    舒宁切了一声,随即拉开自己身后的椅子起身去茶水间准备泡杯咖啡,她现在完全是靠这个东西续命。

    舒宁今日似是很有些闲心似的将公司里面里里外外的时间都告知给了顾言,包括前些日子那几分不明快递的动向,顾言给出的答案很简单。

    “先放放,等过段时间一网打尽。”

    随即便迎来舒宁的一阵冷嘲,“你说的过段时间是不是等你卸货的时候?”

    反倒是顾言有些不以为意,她本身也是这么个意思;“对于那些将算盘打到我头上的人,我一般会亲自手刃了他们。”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上帝欲要你灭亡必先要让你疯狂。

    “白慎行让你大半夜的起来工作?”舒宁问出了关键点,这会儿顾言才幽幽道。

    “出差了。”

    “没人管了就放野了是吧?”舒宁觉得许攸宁说的那些话是真没错,白慎行不在就没人能收的住顾言。“还好,只是白天遇到的些人让我有些心塞,与其闭着眼睛想事情还不如直接干点有意义的事情,”白日里陈兴海的言行让啊颇为不爽以至于刚刚在上厕所的间隙还在想着这件事情,又正逢白慎行不在,她没人可以聊聊的。

    舒宁开口问,顾言便将白日里的事情悉数说与她听,许久之后她才幽幽道出这么一句;“军区医院的地皮为何要找你父亲签署?军区的地皮不都是直接军区下来的么?他这么做只怕不是什么地皮的事情,汉城最近这么热闹,他一个小院长不会也想来凑一脚吧?要真这样那可就热闹了,这场戏有的看的了,我估摸着这段时间是烧不起来了,小火慢慢的烧着,真正烧的望的时候应该是你生产的那段时间。”

    “若是实在觉得他闹得慌就让左哥带人给办了也就这么点事儿,”舒宁提议道,近来顾言似乎鲜少让左傲办什么事情,有这么好的人脉资源不利用留着干嘛?再说了、左傲对顾言的要求可从不会拒绝的。

    让左傲直接干了陈兴海?说的容易,她倒是想,若是毫无关系的人她也许真干的出来,可是此刻呢?陈兴海是i梁意的丈夫,是她熟识的人,干了他?想想就好。

    “想多了,”顾言赏给她三个字。

    这种事情说出来过过嘴瘾就好。

    “也许吧!”舒宁端着杯子站在茶水间的玻璃窗前,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着咖啡,眼睛望向窗外看着熙熙攘攘的灯火,不免觉得心中有无线惆怅,顾言在汉城好歹也算是有个家了,她呢?虽说她向来没想过在自己这辈子会再次拥有家庭,可此刻站在这里竟然会冒出这种酸涩来,平常时候她是怎么解决这种不必要的酸涩的?哦~应该是去夜场里面找男人,可今日呢?熬着吧!工作还没干完呢!

    “突然发现GL的风景挺好的,”舒宁对着电话幽幽道。

    “是挺好,就是容易看见万家灯火,偶尔会怀疑自己存在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顾言起初站在GL大楼的时候这种想法时常有,所以极大多数她加班的时候都是将窗帘拉上的。

    避免看见外面万家灯火而映衬出自己无家可归的可怜劲儿。

    “我现在就在怀疑,”舒宁最喜顾言的时候就是她不用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她能一句话直接道出来个所以然来,这时候的顾言有种知心姐姐的魅力。

    “有时间想太多证明工作太少,”顾言似是办开玩笑的在哪测道,此刻的她靠在山水居的大床上电脑放在一侧,尽心拿着手机给舒宁打电话。

    舒宁本想回句什么的,端着杯子的她站在窗前透过玻璃窗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心中有种错感跟恍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