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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六章:跟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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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一屋子人纷纷侧眸,只见顾言清冷的面容站在办公室门口,似是来了许久,眸间露出一股子冷寒,直逼许溟逸,本想着下午过来交代些事情的,结果却让她撞到了现场,这许溟逸跟林安琪不要太横行霸道了。

    她阴孑的眸子将林安琪那张泪花带雨的面孔狠狠的锁在眼里,随即冷语道;“莫不是林书记不行了?林小姐跑我这儿哭丧来了?”

    顾言嘲讽的话语让林安琪生生闭了嘴,抽泣声也停止了,直愣愣的望着顾言,停了许久平复好心情之后,她沙哑着嗓音道;“顾总说话是否应该注意下方式?”

    听此言顾言冷笑、随即对站在舒宁身侧的露西道;“报警,就说有人打架斗殴,看看这林书记现在丢不丢得起这个脸,我到要看看、能到我GL来撒泼的到底是那个贱人。”

    向来不爆粗口的顾言此刻竟然爆了粗口,原本眸光对着许溟逸的舒宁转向顾言,她深知,有些时候顾言才是她强有力的后盾,而许溟逸、终究算不上什么。

    “何止是贱人,反正是要报警打架斗殴的,不如、狠点儿?”露西浅笑嫣然的看着顾言道,说实在的,刚刚许溟逸那一举动让她觉得真不是男人。

    陪只狗睡了这么久也应该有感情了。

    顾言似是认同似的,跨两步进来反手关住门,背靠在门上悠然的看着一屋子的人,许溟逸似是高看顾言了,她根本就没想过汉城局势,只是一味的护着舒宁,如果今日林安琪在这里出了任何事情她想没想过后果?

    她就算在怎么不是东西,但她父亲的身份摆在这儿,要动林安琪现在不是时候。

    许溟逸询问的眸子看向顾言,而舒宁将他面上的神色尽收眼底,随即心底泛起一丝冷意。

    GL的人个个都是疯子,特别是跟在顾言身边的人,只因她护短,所以在对待外人的时候他们颇为团结,包括今日、顾言反手关门这个动作就是给了他们无形的认可。

    许溟逸想、他今日着实是不该来这趟的,大不了眼不见心不烦,可此刻呢?

    许家与林家好歹也是交集,他父亲跟林书记也算得上是好友,不管不行。

    家族层面的利益摆在这里,他似乎无从选择,今日只能站在林安琪这边,这就是为什么他虽不喜林安琪可却也只能和平相处的原因。“顾总别瞎闹才好,”许溟逸出言警告。

    顾言冷笑不屑的轻嗤声;“我的地盘我做主,许总属太平洋的?”

    管的宽了些吧!无论今日给不给林安琪好看,但这口气必须得替舒宁出了,不然、她不爽,且不说她与舒宁认识多年,就单单是今日许溟逸在她的地盘砸东西这事儿就过不了她这关。许溟逸似是不想跟一屋子的女人瞎废话,顾言护短舒宁此刻怒火在身,而露西跟张晋显然是听顾言的,许溟逸毫不客气的将林安琪从地上提溜起来准备出去。

    而拦在门口的顾言并不打算让位置,而是面色悠然道;“我是个孕妇,许总小心些,伤着我就不好了。”

    舒宁这一刻才知道孕妇还有如此便利的事儿,拦在门口让人不敢动她。

    顾氏不要脸。

    露西跟张晋脑中纷纷崩出这么五个字。

    何时见老板这样过?那一副乐悠悠的模样让许溟逸气的差点吐血。

    我是个孕妇,伤着我就不好了。

    突然能理解那些碰瓷的人为什么喜欢说自己是孕妇了,天啦!简直是现实版教科书。

    看着许溟逸憋屈的面容,露西低头死活压抑住面上抽搐的笑容,简直就是神对话。

    “顾总是否该让让?”许溟逸压住心中的躁动,他并不想在这里让舒宁难堪。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难堪的是谁?”顾言的好不退让让许溟逸压低嗓音来了这么一句,因许溟逸跟顾言面对面,他有刻意压低声音,就连站在他身后的林安琪都没太清楚许溟逸在说什么。

    只听顾言回应他道;“这世上最让人底气十足的不是平等与尊重,而是被偏爱,许总、我将这句话送给你。”

    但愿你日后能捂出真理,顾言将视线投向站在身后的舒宁,见她缓缓点头,她才挪步将大门让给许溟逸,许溟逸还未走远只听有人在身后到;“将这些碎渣子扫出去,脏的很。”

    待许溟逸离开,张晋跟露西两人识相的退出去,阿姨将办公室打扫干净之后顾言才看着她道;“林安琪怎么上来了?”“谁知道,我从你那儿回来一对狗男女就坐我办公室了,真是闹心的很,”舒宁此刻俨然忘记自己跟许溟逸的关系了,开口就是一对狗男女。顾言微微叹息声,算了、她自己的事情让她自己解决。

    反倒是舒宁有些奇怪道;“你怎么过来了?我前脚到公司你后脚就来了。”

    “有些事情要处理,让赵阳上来,有些事情要交代他做。”她本意是不想在侧面下手的,但中想了些问题之后觉得有必要。

    不过片刻、赵阳就上来了,顾言坐在办公椅上,看着坐在对面的舒宁跟赵阳两人,伸手在A4纸上写上了一串东西,推到他面前、平和道;“明天晚上十一点,狙击这个帐号,全方位来,不留任何空隙,至于交易IP,舒总给你。”

    赵阳伸手将桌面上的那张A4纸拿到面前来,而舒宁也低头看了眼,国内的基金帐号,顾言是想干嘛?相对付谁?

    “别在做的太明显,”这是她唯一的要求,至于怎么玩死他们随意好了。

    顾言如此说赵阳便知道了,没有直接通过会议来解决必定是私人恩怨了,赵阳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谁的?”待赵阳走后舒宁开口问到。

    “一个股虫的,”这个女人以炒股为生,若是让她一无所有呢?会如何?好戏一步一步开始,她不介意这个时间漫长,只要能将那些人直接弄死,多花点时间又何妨?

    这日下午,她在GL呆了一下午处理了一些工作,直到舒宁将东西送到她面前来,她才拿着东西准备回山水居,而此时白慎行也从办公室出来准备回山水居继续办公,许赞跟在身后,拿着电脑跟资料。

    白慎行挺拔潇洒的背影穿梭在公司的过道上,前台那些小妹妹们看着自家老板如此帅气的模样一个个的修红了脸,而此刻、白先生的心理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家太太,再无他人。

    顾言回山水居将手中文件打开时,整个人都震慑住了,预期与她猜想的一致,有些事情真的是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免了被荼毒的命,若不是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建树,只怕她此刻站都站不稳。

    有人在她身后搞鬼,而这个人却是他。

    “太太呢?”白慎行问到。

    “在楼上书房,”张岚如是回答,望了眼许赞,他会意,知道手中的东西将要放到哪里去,只是两人才踏上楼梯,楼上便转来一阵稀碎声,白慎行仅仅顿了一秒钟随即飞快的朝顾言书房而去,而许赞也紧张的紧跟其后,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毕竟上头可是个孕妇。

    顾言似是难以忍受似的将手中杯子狠狠砸向墙壁,倏然开花,碎片飞溅。

    修长的手指传过齐肩的短发似是在缓和自己的情绪,不料这时候书房门在外面被人大力推开,她阴孑的眸子一抬头就撞进了白慎行担忧的目光里。

    倏然清醒,她在做什么?恼羞成怒怎么能砸东西?

    见她完好的站在书房中央,侧头看了眼在墙上开花的玻璃杯,他反手关上门将紧随而来的许赞跟陈涵等人关在门外,“怎么了?”

    他柔声问到,顾言似是无奈叹息了一声,“没什么。”白慎行显然不信,见桌面上有份文件眸光触及过去,顾言眼疾手快的将文件收起来丢进保险柜,不想让白慎行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

    “不碍事、真的、信我,”她实在是无力在这个时候去解释什么,更不想用不好的状态去面对白慎行。

    白慎行打量的眸子在她身上来回徘徊,俨然不信她说的没事。

    “我是你丈夫,任何事情应当与你站在同一方向,你这样、让我很难过,”白慎行沉稳的嗓音对着顾言淳淳善诱着,似是想将她心底的那份小秘密套出来似的。

    “我说了、有些事情需要我自己去解决,”顾言重复那晚他们之间交谈过的话语。

    她并不想跟白慎行就这个问题有过多的讨论,可是此刻,她心中有郁结之火,不发出来,似乎并不好过。

    白慎行知道她定然是恼火极了才会伸手摔东西,也知道她此刻心中定然是不舒爽,想着能让她骂两句便骂吧!

    “我知道、我知道,”白慎行伸手想将她搂紧怀里。

    汉城如今局势i紧张,她本就处处小心翼翼,此刻却有人用她那些过往来刺激她,威胁她,顾言想,她这辈子兴许是过不成什么安安稳稳的日子了,她现在就像亲手手刃了那些人。

    “抱歉、我情绪不太好,”她开口道歉,她知道、工作归工作、家庭归家庭,不应该把工作中的不好情绪带到家庭里面来。“怎么了?”陈涵在门外拍门喊到,担忧的不行。

    “没事、不用担心,”白慎行在里面回应了声,不想让他们太过担心。

    站在门外的陈涵跟张岚许赞等人这才舒缓的叹了口气,许赞转身将东西放在老板的书房里,而白慎行此刻抱着顾言正在轻声安抚着。

    白慎行将顾言放在自己膝盖上,安抚着她躁动的情绪,“要乖点,不然宝宝又该闹你了。”

    顾言每每情绪不好或是不舒服的时候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不让她好过,一个劲儿的闹腾着她。

    这会儿顾言情绪如此躁动、只怕小家伙也该闹腾她了。

    “恩,”顾言侧头在他脖颈间蹭了蹭。

    白慎行以为顾言只是有些事情急于解决而已,不想的是她情绪并不太好,甚至是有些激动。

    侧眸看了眼在地上开花的玻璃杯,心中一紧。

    如此冲动的时候,不多。

    这晚,顾言安睡之后,白慎行从她身侧起身,迎着屋外的灯光直接迈步到顾言的书房,站在保险柜前看了良久,他并不想这样让窥探顾言的隐私,但有些事情似乎不是言语可以解决的,况且顾言并不打算让他知道这其中的恩怨情仇。

    白慎行缓缓蹲下身子,将书桌旁的保险柜缓缓试开,他从未问过顾言密码是什么,但他想,应该是知道的。

    可最终,白慎行放弃了。

    他不想当一个窥探者去窥探自己妻子的秘密,而且还在她不想说的情况下,夫妻之间应该是相互尊重的。

    有些事情需要顾言亲口告诉他,而并非他去窥探,像个偷窃者似的。

    他打开书房门出来,却见陈涵披着外披正好从房间出来。

    “您还没睡呢?”他开口问到。

    “起来喝杯水,怎么从言言书房出来了?醒了?”说着,陈涵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

    “来拿点东西,您去吧!早些休息,”白慎行浅语道。

    “言言傍晚时分是怎么了?如此激动?你惹她不顺心了?”陈涵拉了拉身上的外披望着白慎行道。

    “工作上的事儿,”白慎行开口解释。

    “你有时间多陪陪她,工作是做不完的,”陈涵也不想多说,只是轻轻点拨两句,年轻人有年轻人解决问题的方法,她们这些人,都是老了。

    思想不同了。

    “我知道,”白慎行心中是过意不去的,而立之年还让母亲为自己操心。“言言有什么事情想干你就让她去干,不是小孩子,小孩子你这么管着她尚且也有反驳你的时候,都是成年人,知晓分寸就好。”陈涵也觉得自家儿子太小心谨慎了些,虽说是好事,可有些时候该松弛还是得松弛。

    他让自己来照顾言言说白了就是看着她,陈涵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白慎行本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如今自家母亲这么一说,反倒是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稍微有些过分了,起因还是因顾言那几次出事,弄得他心中有慎得慌。

    今晚见她如此老羞成怒的模样他不免在思考,兴许是因为自己看的太过紧了些,顾言肯主动跟自己说证明她有所改进,可自己真如她所说似的,好想一直在变本加厉。

    得寸进尺。

    “我明白,”白慎行浅声应着陈涵,随即转身进了卧室,见顾言蹙眉睡得并不安稳,伸出食指在她额头轻缓揉着。

    白慎行想、他这辈子应该是只有顾言了。

    午夜三点,白先生睡得正熟,而怀中的白太太倏然惊蛰,将他惊醒,随即白先生急忙坐起来,俯身问到;“怎么了?”

    “腿抽筋了,”白太太面色隐忍,只觉难受。

    数日之前就听闻张岚说过,可后面似是好些了,今日见顾言腿抽筋还是第一次,他伸手准备揉捏两下让她舒服些,哪儿晓得刚碰上就让顾言哼哼出声。

    “疼?”

    “疼,”她答。

    “我去拧个热毛巾给你敷敷,”说着他便揭被子起身。

    这晚、舒宁并未回许溟逸别墅也未归临水湾,许溟逸似是惯性似的,但凡她没回别墅就道临水湾来寻人,可今日、似是并没能如他所愿,舒宁并未归临水湾。

    此刻的她,站在汉家酒店最高层的总套里,思索着今日下午发生的一切,明明不过是短短数十分钟的事情却让她看清了许溟逸整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合适的人总归还是不合适,并不会因为你再度回归两人在度牵扯而开花结果。

    今日不回临水湾不过就是不想让他寻到自己,许溟逸、你高估你自己了,我舒宁向来不会被任何人束缚,你找得到我是我能让你找到,我若不想让你找到,你这辈子也无法寻得我的踪迹。

    有时候、她身边唯一一个站着的人是顾言,除了她,似乎并没有任人可以无条件的信任自己,有些人总是喜欢打着爱的幌子对你进行绑架。

    这种爱、她不稀罕。

    再者、她跟许溟逸之间是不是爱,还不一定。

    许攸宁今晚值夜班,刚从急救室出来便见手机上有自家老大的未接电话,于是拨过去,才知道原来舒宁未归,老大找人来了。

    “我不知道啊!她没跟我说在哪儿,”许攸宁莫名其妙道。

    “你把她怎么了?”以往她从不相信老大会对着别人乱发火,一直觉得老大是位绅士温文尔雅,可自从看见老大对舒宁那又气又恨咬牙切齿的模样,她信了。

    “没怎么,你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许溟逸此刻站在临水湾门口颇为头疼,头一次她没回别墅也没回临水湾,而自己竟然能找的人就是自家妹妹,此刻、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一无是处,对她的世界一无所知。

    “我问问,你可别在把她气走了,其实吧、我觉得找顾言比找我有用。”

    说完这番话,许攸宁麻溜的挂了电话,找舒宁这种事情真的是找顾言比较靠谱,她打电话也不一定有人接。

    果真、舒宁电话关机。

    “找不到,关机了,”许攸宁直接给老大发了个短信,不去参与他们之间的感情斗争。

    而露西跟张晋两人在秘书办出来时都接到舒宁的短信,顺带还附上了地址,于是两人对视一眼,认命的朝汉家而去,顺带还提溜些酒。

    他们到的时候,舒宁正坐在榻榻米上观看汉城的夜景,每一处的夜景都有每一处不同的味道。

    听见敲门声起身开门,“酒呢?”

    她开口第一句话询问的便是酒。

    露西没好气的将手中的酒往前送了送;“这儿呢!”

    “奇了还,喝酒还开个房喝,”露西一边提着东西进去一边嚷嚷着,张晋将带过来的下酒菜摆放在茶几上。

    “烟花场所去多了,现在只想静静的喝酒,”舒宁盘腿坐在沙发上、等着露西拿被子倒酒,等着张晋将面前的下酒菜摆放好。

    露西站在吧台、将手中的杯子在水池清洗干净,没好气道;“想静静的喝酒就应该一个人、我们可没人是静静。”

    扯过一侧的白毛巾将上面的水渍擦干,随即拿着手中的杯子朝沙发上的舒宁而已,张晋已经将下酒菜摆放好。

    这种时候不说话是最明智的选择。

    舒宁伸手接过她的手中的杯子,到了一杯洋酒直接一口闷了,而此刻、露西跟张晋杯中的酒还没倒出来。

    看的两人只咋舌。

    “你今晚不会又跟个傻逼似的把自己罐断片儿了吧?”露西颇为担心的问了句,她可是记得上次她拉着张晋喝酒、愣是自己将自己罐断片儿了,今儿不会重蹈覆辙吧?

    她今儿可没来大姨妈,躲不过的。舒宁似是不过瘾,捞过面前的酒瓶子直接倒酒;“哪儿那么多话啊!”

    不久喝个酒吗,还逼逼啥?

    啪、露西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往桌面儿上一搁,随即恶狠狠道;“不是我说啊、我觉得许溟逸那家伙吧!真不是个东西,什么人嘛?护着林安琪那女人?难道不知道现在她跟林安琪的绯闻满天飞吗?还当着你的面儿,真是奇了、特么他以为这是古时候呢?后宫佳丽三千,内院佳人无数,正宫娘娘跟侧妃兼得,要我说、咱今儿就不该在这儿喝酒,两条路,要么搞死林安琪那个贱婊子,要么搞死许溟逸那个野男人。”

    露西本不想说这番话语、可她觉得舒宁此刻需要发泄,于是便带了个头,哪儿晓得她这番话出来,没有迎来舒宁的迎合,一时间尴尬不已,她侧眸望了眼张晋,只见他端着杯子浅喝了一口道;“你要是难受你就说出来、反正我们跟老大都是站你这边儿的。”

    张晋这句话让舒宁抬眸看了他一眼,带了些诧异,随即浅笑嫣然的看着他道;“可惜了,我要是在年轻几年,就扒着你不放了。”

    这话惹的张晋一身冷汗,我不敢娶你,我要是娶你、你一日三餐的往死里作我,我还有命活?

    反倒是露西好笑道;“你要是在年轻几年也看不上他啊!”

    你连许溟逸都看不上还会看得上张晋?

    看不上?也许吧!自小她的好高骛远自是清高就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以至于她现在过成了这个狗逼样儿。

    大学时期她与许溟逸本是一个系的,不过是一个学长一个学妹而已,只知道那会儿的许溟逸在汉大颇为有名,走到哪里都是人们的焦点,后来她去招惹他,这其中夹杂了一些赌注也夹杂了一些私人情感,她向来是不要好的,最要最好的,最后呢?

    不还是落得个如此下场?

    现在偶然在听露西说什么看不上的话题,她只觉心理一颤,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在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定然不会去选择许溟逸,有些人的圈子是你无论如何努力都攀不上去的,平民终究只是平民,而那些富贵人家孩子从小受的教育是你在后来的日子无论如何努力都追赶不上的,她被爱情摧残过,被婚姻打击过,现在呢?连日来跟许溟逸的相处似是让她心中放线有些许崩溃,直至今日许溟逸的那番作为她恍然醒悟。

    她在做什么?在同一棵树吊死两次?她在做什么?难道要败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两次?

    不应该的,她舒宁不断然不会将自己的一生过的如此凄惨跟不易。

    “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她端着酒杯悠悠然的道出这句话。

    似是浅吟低唱,却将露西跟张晋两人的目光都拉倒她身上。

    此刻的舒宁浑身被寂寞孤独包裹的严严实实,他们一直认为,舒宁跟顾言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就好像露西在以往的时日里经常见到顾言这副神态,她站在不远处,遗世而独立,浑身散发着孤寂冷傲的气息是她这辈子都寻不来的,此刻舒宁姿态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酒杯的模样竟然让她有种重合的感觉,她好像看到了第二个顾言。

    张晋见她如此,伸出手准备抚上她的臂膀,就像往常他们在投资场失利时那样,给对方一个浅显的安慰,可此刻、他伸出去的手直直僵在原地,最终不得不收回。

    露西知道,舒宁这是失望了,对谁?除了许溟逸还有谁?

    “这么多年过去了,兜兜转转似是又回到了原点,”她、许溟逸、林安琪三人遥遥对立。

    不同的是,以往她是手下败将,而现在,不会。

    以往她手无寸铁,现在的她手段残忍,身后有坚实的后盾又怎会输给一个林安琪,林安琪那个女人,她自然是有的是法子弄死她,让她这辈子都不得好死。

    “你说、弄死林安琪有什么方法才最直接?”舒宁似是漫不经心的道出这句话。

    露西跟张晋两人一对眼,缓缓松了口气;“万人轮囖,最直接最省力的。”

    舒宁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即端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换点别的,这个、太残忍了,”她似是很高兴似的,将手中的杯子伸向张晋,示意他倒酒。

    “你少喝些,”张晋不免提醒道。

    “少扯了、你见我那次买醉是没醉的、”舒宁直接送给她一个白眼。

    正当张晋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许攸宁,他有些诧异的接起电话,这女人怎么会三更半夜的给自己打电话?

    “许大夫这么晚不去看着病人,这是想干嘛?”张晋话语一出露西跟舒宁两人就识相闭了嘴,将眸光投向张晋。

    反倒是许攸宁在哪测打着哈哈道;“我这不是想着好久没见给你打个电话问候问候嘛?”

    “昨儿见过,”张晋毫不客气的一语道破。

    惹的许攸宁在哪测直翻白眼,随即道;“舒宁跟不跟你在一块儿?”

    许攸宁此话一出,露西跟舒宁都听见了,张晋抬眸看了眼舒宁之间她眉眼冷蹙、随即不悦快口到;“别跟我提她,我跟露西现在恨不得能直接捏死她。”

    “咋啦?”听闻张晋如此恶狠狠的语气,许攸宁不免坐直了身子,这是咋啦?

    “老大老大不靠谱天天翘班,舒宁舒宁也是,你说我跟露西两人怎么这么倒霉?算了、不说了、简直就是心塞,我继续加班,”说完不带许攸宁回话,直接撩了电话,而露西在一直,直接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而那侧的许攸宁看着手机有些蒙逼。

    这?

    全世界都没人知道舒宁去哪儿了?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已经快凌晨了,给顾言打电话似乎也不太好,只怕她早睡了。

    “许攸宁找你,”露西脱了鞋子坐在沙发上伸脚踢了踢舒宁道。

    “然后呢?”舒宁反问,你找我我就得告诉你我在哪儿嘛?

    想多了。

    “酒、”放了半天的杯子准备去端才发现空荡荡的,不免带着脾气喊了张晋一声。

    “给你倒,姑奶奶,”他最怕的就是跟露西和舒宁两人喝酒,特别是这两个女人喝醉的模样着实是吓人的慌,撒酒疯的时候一个他都杠不住,来两个直接要疯。

    所以每次喝酒的时候,他劝不住舒宁的时候便全露西,好歹也留这个清醒的啊。

    索性的是,今晚、露西理智的很,并没有跟舒宁一起拼酒,任由舒宁怎么喊她,她都很淡定。

    一瓶洋酒几乎被她一个人闷声不响的干了一半,露西有点看不过去了,伸手去捞她面前的杯子,却被舒宁直接给揽了回去。

    “如果人生连酒都喝不爽,那活着跟条咸鱼有什么区别?”这是她的经典名言。

    曾经一度他们都认为舒宁是嗜酒如命靠酒度日的。

    “喝酒伤身,”张晋伸手从她手中抢酒瓶。

    “伤身?老娘心都伤完了还在乎什么身啊?别逗了、在我这里、没有喝不过瘾这一说,喝酒就要喝爽。”

    她有些醉了,眼神开始迷离了,露西跟张晋两人越是阻拦,她便越得意,直接端起酒瓶子直接干,对嘴吹,不消片刻、一瓶酒下肚,而此刻的她,犹如整个人漂浮在空中似的。

    随即只听她略带失望跟愤恨的声音道;“我十九岁认识他,如今三十一,十二年过去了,多少人从生到死在投胎,一个轮回过来了,而我特么还在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都说六年一小轮,十二年一大轮,我特么当初要是死了,只怕这会儿都投完胎了,可我却活的好好的,哪怕苟且偷生我也从未想过去死,若是知道这辈子要跟这么个烂人纠缠在一起,我还不如早死早投胎,黄河水孟婆汤、能忘记前程往事的都是好东西,可这些好东西我到现在都未尝拥有过。”

    舒宁愤恨的语言跟绝望的语气让两人心中一寒,都说人死后十二年一个轮回,她跟许溟逸之间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个轮回了,人生、能有几个十二年?

    难怪她会如此孤寂,难怪她喜欢往烟花场所里去,只怕在那种地方她才能知道这世间到底有多繁华,人间到底有多冷暖,此刻的舒宁周身散发着数不尽的悲凉。

    “我跟许溟逸林安琪三人纠纠缠缠十二年,这十二年间,付出最多的似乎是我,失去最多的好像也是我,如果我女儿现在还活着、只怕都上小学了,”她端着酒瓶踉跄起身,摇曳着醉意的身姿到窗边,看着满城夜色,灯红酒绿抽光交错之间,车流来往反复穿梭其中。

    正当露西跟张晋紧张的跟在她身后,以为她不会言语时,她缓缓开口;“如果这其中有一人必须要离开的话,绝不会是我。”

    她咬牙切齿且坚定的话语传到身后两人的耳内。

    手刃敌人的狠劲儿也不过如此。

    这晚、舒宁醉酒,在汉家睡到天亮、露西跟张晋二人轮流守着她。

    顾言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才知晓昨晚舒宁跟张晋露西三人又出去约酒去了,而舒宁还醉的一沓糊涂,直到现在还不省人事,白慎行从卫生间出来便见她面色阴沉拿着手机打电话。

    “怎么回事儿?”她语气不悦道。

    原本准备伺候她起床的白慎行愣在原地等着她这通电话结束。

    露西此刻跟舒宁一起睡在床上,张晋躺在沙发上接着顾言电话;“估计是昨儿许溟逸刺激到她了,昨晚拉都拉不住,一人灌了三瓶高浓度的洋酒,直接倒地上了。”

    想着舒宁昨晚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嘴里灌酒,拉都拉不住的模样他不禁后怕。

    这女人,太狂了。

    ''“这都是疯了。”

    白慎行站在床头看着她阴沉的模样不由得担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舒宁会去买醉,更没想到的是她会拉着露西跟张晋一起去买醉。

    “昨晚说什么了?”顾言担心这个。

    张晋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两人随即有些犹豫道,“你来了再说吧!”

    顾言似是受不了似的挂了电话,将手机啪嗒一声扔在床头柜上,头疼的将手指穿在自己的发丝上,她最近很喜欢这个动作,头疼的厉害的时候便如此,得亏她现在是短发,若要是长发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