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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才知晓高处不胜寒的最终意义,难怪许溟逸会说,让她好好跟顾言学学,难怪许溟逸会说让她掂量掂量,原来是真的,这个位置并不好坐,多少人虎视眈眈自己父亲的位置,稍不留神,可能会留人把柄,林安琪颓废不已,她现在就怕,怕自家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会如何她不敢轻易去询问,不敢去问父母之间的争吵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她怕极了,茂茂然开口总显得太过唐突,可此刻,她也找不到任何方法去解决,涂满豆蔻的指尖缓缓摸着上面的内容,已经鉴定医院的地点。
随即,起身,再度夺门而出。
此刻,顾言正在办公室低头办公,阴沉的天气让人心情有些许低沉,露西敲门进来,站定,看着低垂着头颅办公的老板,思忖一会儿随即道,“陈兴海那边应该是够火候了,”对于陈兴海,露西是不喜的,为何?见过几次,总觉的这个男人城府不浅,对于顾言总是一副疏远且又藕断丝连的模样。
顾言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一顿,随即道,“不急,最近事情多,一件一件慢慢来,”她要让这汉城的风刮的更猛烈些,最好能席卷成龙卷风。
那样,才能够味,才能将那些狼子野心之人悉数斩杀掉,斩蛇当道,才能大快人心。
“好,”露西见顾言如此说,眸间泛起精光,她高兴得很,为何?
她最喜的便是跟顾言一起叱诧风云。
此时的汉城依旧满城风雨,麦斯大幅度裁员让经济学家们涌现出来,有抨击白慎行的,有认同白慎行的,可无论哪一种都只是让舆论更加有火候,甚至是有意让这场火越烧越旺,白慎行的想法很简单,闹的越大,某些人的心就越颤栗,他想看的便是如此场景。这日下午,舒宁跟赵阳从下面投行回来,满身寒气,她先是进办公室将身上的大衣脱掉,着一身白色毛衣米色阔腿裤朝顾言办公室而去,彼时的赵阳已经开始汇报工作,舒宁觉得,她身边所熟识的男人,最有担当的是白慎行,其次是赵阳,那日在他家聚会时,不难看出他宠妻爱子的模样,一个男人事业繁忙的同时还得兼顾家庭,已经算得上是好男人了,何况他爱人脸上的笑容简直就是羡煞旁人。
舒宁幽幽坐过去,随手翻着赵阳放在桌面上的资料,顾言认真听着,随即有些悠然开口道,“资本投资本身就存在一定风险,我们的职责是控险,不是慈善家,上次的事情就是个教训,你看着办,”对于赵阳说起底下投行近况的时候,她是有些不悦的,起先有那么一出之后,她现在可谓是一听到这样的事情就头疼的厉害。
“明白,”赵阳知晓顾言的意思便直接退出去,反倒是舒宁有些悠然且深沉道,“这种事情一发生第一时间就是杀鸡儆猴,并非好声好语的将那人给辞了,你上次也得亏是上面的人没查出什么来,说到底还是教训不够深刻,”舒宁是知晓顾言公司上次一个喝醉酒的经理跟证监所的人乱嚼舌根的,这件事情若是让她解决,定然会杀鸡儆猴,让下面那群人有贼心也没贼胆,顾言手段还是太过仁慈,以往在国外的时候她可不这样,这都是在哪儿学的坏习惯。
舒宁话语虽难听,但也确实是说的比较到位,顾言现在回顾过来,是觉得自己在那件事情上确实是处理不善,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徒增这么多烦恼。
有些揶揄舒宁道,“要不,这件事情让你去?”
舒宁两手一摊一个白眼望天,“虽说一孕傻三年,但你不要拉低整个公司的智商好嘛?”
真心觉得顾言现在拉低了整个公司的智商。
这种事情她插手明摆了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亏的顾言说的出口,真真是一孕傻三年。
反倒是顾言并不生气她如此说自己,笑的有些欢愉。
她跟舒宁二人,并不忌讳那么多,相反的,若是这种话语让露西跟张晋说的话,二人说什么是都不会说出口的,舒宁见顾言笑的一脸欢愉,不由得白眼翻的更甚。
“安安怎么样最近?”舒宁跟许攸宁一直说上去看看孩子、这都多久了?年前没时间,年后太忙,一来二去拖了这么久,这两天稍稍得以空歇下来,不需要跟那帮人勾心斗角了,也想起了。
“挺好的,长的挺好,”顾言一提及自家的小家伙眸光柔的不行,看的舒宁是生生觉得刺眼。
汉城某茶楼,里面坐了三五商人,一起聊着汉城近来发生的两件大事,一是GL被人无形之中阴了一把,二是白慎行大幅度裁员的消息。
某人靠在座椅上轻点烟灰道,“白董也是真真厉害,这事儿换别人,估摸着也没人敢这么做,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林市长的火还没开始烧呢!白董就先发制人了,只怕是酝酿许久哟,这件事情。”
圈外人看这件事情只觉怒火中烧,只因白慎行无故裁员,让人失业,让好多家庭没有了顶梁柱,圈内人看这件事情对白慎行赞叹有佳,只因这汉城也只有他一人有胆量敢在新官头上拉屎拉尿,此刻这林市长只怕是焦头烂额的厉害。
“要我说,这林市长现在可谓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传言说是因为底下两家报社刊登了关于GL副总的绯闻才会引火烧身,让白董直接动了刀子,可若是解决内院的事情,白董也没必要让舆论越走越猛啊!这若是不压下去,弄到上面去了,这任期怕是不好做哦,”有人就着白慎行这件事情侃侃而谈,白慎行在汉城无论是财力还是地位都无人可撼动,此刻若是有意为难林雄,怕他也是没什么办法了。
顾轻舟在任时,白慎行致力于政府慈善,商场与政场配合默契,人民百姓幸福的不得了,再看看林雄,他初初上任,汉城就发生了大规模裁员,这种事情,可谓是直接了当的一个下马威了。
“不说林市长了,就说我们在商场混了几十年的人也看不懂白董寓意何谓,外界风言风语是清理内院,可这清理内院的时间是否太过长了些?只怕这时间托的越久,这林市长就越心惊胆战,”众人你来我往之间就这这件事情发表自己独到的见解。“顾轻舟初上任时白朗大力支持他的工作,随后是白慎行,这十年顾轻舟在汉城也算得上是大有成绩了,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林雄怕是推不上去了,”有人轻笑着揶揄道,白慎行若是有意为难,够林雄喝一壶的了。
“那可不一定,若是林市长跟白慎行对着干,指不定谁主浮沉,毕竟这汉城一半政一半商,”有人轻佻道,似是很想看看这局势似的。
“一半政一半商怎么了?顾家的势力是林家能比的?且不说顾轻舟,你们可知晓顾家千金的本事?人家跟首都太子爷都有交集,前段时日顾家老爷子生病,首都太子爷过来探望,两人在顾家花园里聊了半晌,随后还有人见到他们在海边咖啡馆浅聊,两人同程一车离开,我想,若是林市长稍稍有点头脑,都不会去招惹白董,白董跟顾总的本事加起来,岂是一个林市长能撼动的?顾轻舟现在还不知如何呢!若真是升迁呢?此刻的他,只怕是焦灼的很。”有人就上次在顾家看到的事情与众人聊着,那语气中,对顾家似是颇为敬畏似的。
谁人都知晓顾老爷子的段位依然在,不可招惹,而此刻,顾言更太子爷有交集,就算是日后老爷子去了,顾家也没人敢随意撼动。
众人如此你来我往的闲聊着,也着实是将汉城目前的局势看了个透彻,白慎行现在的行动着实是让人费解的厉害,根本不知他现在心中到底寓意何谓。
“焦灼也没办法啊!林家小姐跟许总这么久不都没成的?若是成了、也算是能跟白慎行对上两手,此刻只怕是玄乎的很、白慎行如此一出摆在哪里,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有意为难林市长,都如此了,谁还敢眼巴巴的上去跟白董作对?”那人端着酒杯浅笑道。
“汉城这两年真是邪乎的很,小事没有,大事不断,以往商场上都是些小动作,只有圈内人知晓,现在是一出来都是满城风雨,刮的邪乎的很,实在是越来越难做了,”有人轻叹着,自顾言回来之后,这汉城的局势着实是变了,而掌握这局势的人,很明显是在刻意为之。
“只怕现在林市长焦头烂额,想着怎么约白董见面解决这件事情呢!”
“白董最近出差去了,林市长想约也约不到啊,”有人幸灾乐祸。
“那倒也是,”推杯交盏之间,一群男人们在就着局势高谈阔论,而坐在一侧的人始终在认真聆听他们的话语,字句之间悉数都装进了脑子里。
这日、顾言回山水居时,张岚正在布置餐室,暖黄的灯光下,黄色的郁金香显得格外亮眼,她不免停足看了两秒,紧随而来的白慎行见她眸光停留在郁金香中,唤来张岚吩咐了两声。
随即便跟随顾言去了婴儿房,小家伙此刻正在张着嘴吧咿呀学语,谁跟他说话都能应着两句,让顾言喜爱的不得了,抱着他一个劲儿的亲吻着,那模样、别提多温情了。
白慎行来时、小家伙张着手求包包,迈步过去将小家伙带进怀里,玩起了举高高。
顾言站在一侧,看着浅笑,一家三口,要多幸福便有多幸福。
晚餐结束后、顾言跟白慎行各自进了书房,似是有事情没忙完,陈涵抱着小家伙在楼上消食,许是没见到人,哼哼唧唧的哗啦着小手,陈涵跟白朗二人陪着小家伙玩闹了一阵便开始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大哭起来。
“安安要妈妈对不对?这就去找妈妈,”陈涵一边轻哄着一边用眼神示意张岚,张岚随即快速上楼敲开了顾言的书房门,见她对着电脑在开视屏会议,便识趣儿的带上门出来,转而便敲响了隔壁先生的房门。
白先生此刻正在对着电脑解决今日遗留下来的文件,见张岚敲门进来,轻声询问;“何事?”“小少爷哭闹的厉害,”张岚轻答。
白慎行侧眸看了眼面前的电脑,有些蹙眉,只觉小家伙是故意的,每日他跟顾言正忙的时候就扯着嗓子大哭着要人;“抱进来。”张岚站在门口见先生如此表情不免有些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此举太过唐突,关于孩子的事情,众人是宁愿去叨扰太太的,毕竟母性光辉太过伟大,而先生似是觉得男孩子不好太过娇气似的。
小家伙估计也是认人的,一到白慎行怀里便不哭了,白慎行伸手将桌面上的一直签字笔递给他,让他自己玩闹着,小家伙玩的正得劲,时不时还伸手去抓闹他,而白先生的眸光始终停留在电脑上。
当张岚再次敲门进来时,便见如此场景,一向沉稳冷静的先生此刻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敲击着电脑键盘,满脸严肃,而小家伙在他怀里独自玩的正欢,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如此父子,怎能让人不羡慕,他们太太,到底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会碰见他们家先生如此优异的男人,如此优异的父亲,白先生是何等优秀,如此场景让端着牛奶进来的张岚不免失了神,站在门口许久才稍稍回过神来。
“先生、该喂奶了,”张岚在一侧提醒,而保姆此刻正候在门外,只因山水居的书房只允许张岚一人进出,其余人、是没资格的。
白慎行听闻声音才从电脑中抬眸,看了眼张岚手中的奶瓶,在看看在自己怀里玩的正欢愉的小家伙,如此乖巧的家伙,怎就那么爱哭闹。
伸手从张岚手中将温热的奶瓶接过来,抱着小家伙喂奶,那架势丝毫没有生疏的感觉,反倒是颇为得心应手、
“太太呢?”白慎行一边看着小家伙咕噜咕噜的喝着牛奶,一边柔声浅问张岚,生怕打扰小家伙吃饭。
“在书房呢!”张岚看着小家伙的小手抱着奶瓶咕噜咕噜的喝着牛奶,也是喜爱的不得了,先生大手拖着奶瓶,他的双手握着奶瓶,如此模样,着实是羡煞旁人。
圆溜溜的眼睛到处乱晃着、怎能让人不喜爱。
“只有这时候最乖巧,”白慎行望着小家伙轻声道。
此刻他一身灰色家居服,抱着小家伙喂奶的模样俨然成了一副全职奶爸。
“平日里也乖巧,鲜少哭闹,若是睡醒了没见着人才会哭闹一番,四五个月的孩子都认人的很,许是知晓您跟太太那时候在家,才会如此,在楼下哭的在厉害,上来见着您跟太太,就一个人玩的欢,”张岚站在一侧浅应着白慎行的话语,这小家伙算是乖巧的了,平日里也没怎么让人闹心,就连保姆都说过,小少爷真真是乖巧的厉害,吃饱了就玩,玩累了就睡,也不闹人,唯一闹的便是先生跟太太了,估计是想着太太跟先生能陪陪他。
“那也是乖巧,”白慎行听闻张岚如此说,便轻微点头,平日里他跟顾言工作繁忙,白天基本不怎么在家,一到晚上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蹭蹭这个小家伙,吃完饭便钻书房开始工作,往往是他跟顾言二人最忙的时候小家伙便是哭闹的最厉害的时候,真真是烦心的很。
可也确实是如张岚所说,一到了他们怀里,他就能一个人玩的欢快,一瓶牛奶见底,白慎行抱着小家伙搭在自己肩膀上缓缓抚着他的后背给他顺奶,以免回奶,犹记得第一次回奶的时候吐了顾言一身,让她足足是愣了三秒,虽说是心疼小家伙可也不难看出她满脸嫌弃的模样,直至现在,白慎行想起那日的时光都能浅笑出声。
小家伙糯糯的小手扒着他的脖颈,揉揉的脸颊在他颈项之间来回蹭着,惹的白慎行一阵轻笑;“别的没学到,这点倒是学到你妈妈了,”说着还不忘伸出手象征性的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
白慎行最杠不住的便是顾言搂着自己脖子撒娇的软糯模样,此刻这小家伙竟然也来这一招,短短的小手扒在他的脖颈之间,胖乎乎的小脸颊在他脖子上缓缓的蹭着。
不大一会儿、小家伙伸出白净的小手揉着自己的眼睛,打着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原本是蹭在颈项之间的小脸蛋挪到前面来,抱着白慎行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缓缓蹭着,看的白慎行心都软了一截,眯着眼睛蹭着自己下巴的模样实在是可爱的紧,胖乎乎白净净的小手揉着眼睛,糯糯的脸颊蹭着他,白慎行温了眼眸,柔了嗓音;“要睡了?”
小家伙似是听懂了似的,睁着昏昏欲睡的大眼睛看了眼自家父亲,随即笑的一脸开心。
白慎行喜爱的紧,低头在他脸颊上就是一吻,一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儿闻起来格外舒服。
宽厚的大手抚着他的背脊、“睡吧!”
顾言工作忙到一半想着小家伙也是到该睡觉的点儿了,便停下手中的工作,路过白慎行书房时,直直伫立在了门口。
白慎行此刻正抱着小家伙在书房里来回渡步,哄着小家伙入睡,他身材本就高大修长,此刻小家伙趴在他肩头抱着他脖颈的模样显得更为萌哒哒了,书房里亮着暖黄的壁灯,白慎行抱着小家伙在屋里来回渡步,宽厚的大掌缓缓抚着小家伙的背脊,那模样要多温柔有多温柔,顾言只觉心中满是幸福,随即轻缓迈步过去,看了眼闭着眼睛的小家伙,低声道;“睡了?”“睡了,”白慎行浅答。
“辛苦你了,”顾言伸出手将白慎行抚着小家伙的那只手窝在掌心里,辛苦了,明明你每天工作那么忙,回来却还要哄着小家伙,辛苦你了。
白慎行伸手捏了捏顾言的小掌心,随即轻声道;“不辛苦。”从一开始、白慎行就说过自己会做一个好父亲,关于孩子的事情她只要生就好了,其余的都由他来,顾言信了,可事实证明白慎行也做到了,小家伙的事情她真的从未操心过半分,都是白慎行在解决,从孕期检查到出生,、道布置小家伙的房间,在到请保姆,断奶的时候喝什么牛奶,都是白慎行亲自过手,她真的什么都没操心,都是他在解决。
思及此,顾言低头靠上了他另一边肩膀,白慎行的心徒然一颤,随即伸手缓缓摸着顾言柔顺的短发。
他此刻、左手现在,右手未来,着实是人生当中最美妙的时刻。
妻子爱人悉数靠在自己肩头,他这辈子的任务在此刻似乎都显现了出来。
古人云,男人的肩膀是用来扛起一个家庭的,此刻、他竟然深有这种感觉。轻柔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丝丝宠溺道;“怎了这是?吃小家伙的醋了?”
顾言不言语,见此白慎行再度开口道;“乖乖、让保姆将小家伙抱走,我就抱你一人,恩?”最后一声带着丝丝询问。
顾言本身就脸皮薄,此刻哪儿经得起白慎行于此揶揄,抬眸轻嗔的看了他一眼,惹的白慎行一阵轻笑。“还不兴人说了,”白慎行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语气中尽是宠溺。
“我与安安都求抱抱,你先抱谁?”白太太抬眸,向白先生抛出这么一个万年难题,惹的他一阵嘴角抽搐。
“一起抱,”白先生道。
“二选一,”白太太刻意为难。
“你、小家伙这么可爱、想抱他的人太多了,”白慎行一本正经的回答顾言此刻的问题。
小家伙有太多人惯着宠着,但顾言只有自己,白慎行想,这辈子,他定然是要将顾言惯到底了。
白太太似是很满意他的回答,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落下一吻。片刻之后、保姆进来将小家伙抱走,白慎行迈步过去将瘫坐在沙发上的顾言带进怀里,将她放在自己膝盖上,白慎行接机靠在白慎行的怀里,任由他宽厚的大掌抚着自己的背脊,语气中有些酸溜溜道;“以前这个动作是我的专属。”
现在有人跟她分享了。
“还说没吃醋,”白慎行轻笑,原来是这样,因为看见他轻哄着小家伙睡觉所以才会如此?
顾言似是并不想理会、只是埋头轻蹭了两下,“以后也是你一人的,安安还小,言言要让着点才是,”白慎行轻哄着顾言,在他的认知里,顾言跟安安一样都是小孩子都需要人宠爱着。
“有奖励嘛?”白太太抬眸。
白先生此刻轻笑出声,伸出手捏着她的脸颊,宠溺道;“你的脸呢?”
这么不要脸的模样以前怎就没发现?
让自己自己儿子还需要奖励的?
“这得亏是男孩子,若是个女儿,你这醋缸子不得打翻了?”白慎行说着轻笑着,在她嘴角轻啄一口,他此刻是高兴的很。
顾言也就随口一说,不过就是想找白慎行说说话,哪儿有其他什么意思,跟自己儿子争宠,她还做不来如此事情。
“才不会,”白太太嘴硬。
两人坐在沙发山上浅聊着,也不急着睡觉,顾言突然思及舒宁今日跟自己说的事情,从白慎行怀中脱离出来,随即望着白慎行道;“周日能休息吗?”“怎么了?”见顾言如此正经的看着自己,他轻问。
“想请舒宁跟许攸宁他们过来家里坐坐,”顾言想,有些事情还是要跟白慎行说的。
“他们老嚷嚷着要来看小家伙。”
“好、休息,让他们来吧!顺带让蒋毅跟徐离他们也过来,也老跟我嚷嚷着,”若不是顾言今日说起来,他还真不想不起来蒋毅跟徐离他们是如何如何在群里念叨自己不是的,说小家伙都四五个月了,也没见白慎行邀请他们去山水居看看这小家伙,不厚道。
白慎行大多数都是任由他们风言风语的说着,多半是不理会的。
反倒是顾言今日提及,这几日的商场上的事情也不急,白慎行大意有让那些传闻随意满天飞,索性着并不管,该干嘛干嘛,这把火他就没想着这么快灭下去。
“言言、下周一可以开始收网了,”白慎行出言提醒顾言。
周日他要拨冗解决林雄那边的事情,而顾言正好可以借机收网,林雄的面子要卖,但是到嘴的鸟儿他不会让人飞了。
“好,”她知晓白慎行是有动作了,如今他们夫妻一体,一致对外,在动作上必然要协调好,不然这诺大的汉城岂能是他们说的算的?
顾言有意配合白慎行,而白慎行有意与顾言为伍,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这样、自然是有些人要自认倒霉的。林安琪会林家时,保姆在,父亲跟母亲均不在,这种情况在往常的日子里少之又少。
“爸妈呢?”她问保姆。
“先生加班未归,太太去美容院了,”保姆应到。
林安琪准备提着手中的包包上楼,随即似是响起什么转身问保姆道;“最近家里可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她担忧的是自家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会受刺激,吃不消。“没有啊,一切都正常,”除了先生跟太甜偶尔会吵两句之外没什么不正常的,不过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她跟她男人也是经常吵架的。
“没有就好,”林安琪说着转身上楼。
而此刻的林雄坐在办公室低垂着头颅,缓缓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颇为头疼的模样看着面前各部门送上来的年度报告跟政治布局,以及城市规划,而这其中每一样都是要花钱的,一个城市的建设自然离不开那些商人的大力支持,可他初初上任,便得罪了汉城首富白慎行,虽说他并不知晓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
近日来约见白慎行,却被告知他出差去了,他想着见了白慎行无论是好是坏,他能指条路。
可现在显然的,他在这条漆黑的路上并没有见到一丝光亮。
“市长,”秘书轻叩门进来。
“您需要外卖吗?”同样是政场是浮沉了许久的人,自然知晓说话的艺术,若他此刻茂茂然问下不下班,定然会惹的市长不高兴,毕竟他都没下班,你一个秘书敢先走?
问他需不需要晚餐,看似关心,实则也是在片面询问下班时间。
若是他需要,证明他们今晚加班时间会很漫长,若是不需要,证明加班不过是暂时的,忙完了就走。
而今日的林雄、撑着额头道;“不用。”
秘书领会,随即轻缓的退出去。
回家时,林安琪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晚间新闻,见林雄回来出声打招呼。
“爸爸、回来了?”她侧眸问到。
“回了,”林雄换了鞋子便进屋,见她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轻声道;“在看新闻?”“恩、在看经济学家对麦斯此次裁员的事情做解析,看看在外人眼中的白慎行是什么样的,”林安琪腿上放着一个抱枕,手中端着水杯,看着自家父亲道。
林雄原本脱外套的手听自家闺女如此一说,明显是狠狠顿了一下,随即有些浅然道;“经济学家怎么说?”林安琪端着杯子喝了口热水,坦然道;“褒贬不一吧!”“爸爸你怎么看?”林安琪并没有顾言如此高的觉悟,她觉自己做事情不要脱父亲的后腿便足以,可并没有深沉次的了解这次事情的最终结论。
林雄此刻被自己女人完全问住了,他怎么看?这件事情他怎么看?
外界传言白慎行是在清理门户,可若真的是单单清理门户需要这么长时间嘛?汉城麦斯的风雨已经刮了好几天了,不见停歇反而愈演愈烈,他刻意压走压不住,甚至是越压越膨胀,这点不得不让他更深沉次的想、白慎行是否是对自己执政的不满?
不然为何会让他任期初期就如此艰难?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难道他这三把火的第一把是要烧道白慎行身上?
可是烧到了还好,若是烧不到呢?岂不是引火自焚?
“不是说是因为麦斯旗下的两家报社刊登了GL副总的绯闻才会被满门抄斩的的?还能怎么看?”他伸手端过保姆递过来的茶杯握在手中浅声道。
而此刻、林安琪的手明显一顿,是因为刊登了舒宁的绯闻才会被白慎行满门抄斩?真的是这样?如果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算不算一个间接的谋杀范?让几百号人一夜之间失业。
“爸爸从哪里听说的?”为何这种消息她从未听说过?
“白慎行与顾言已经开诚布公了,这次的事情麦斯内部流传出来的消息,众人人心惶惶的,早就有小道消息出来了,怎么?你还不知道?”林雄似是无意问这自家女人,似是对她不知晓这件事情感到很疑惑似的,可谁也不知晓,他此刻心中可谓是云朝翻涌,只是假装镇定,不然他该怎么跟自己女儿说?
“没听过,”林安琪此刻心中也是思绪万千,若是真这样,只怕她也脱离不了关系的。
父女两人明明坐在一处,可两人的心却在南辕北辙,两人一边看着新闻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浅聊着,反倒是华棋回来之后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漫不经心的听着父女两人的聊天,这些时日她跟林雄的交流不多,可这的多年夫妻不是白当的,不是说不在乎就不在乎的。
便无意中问了一句;“白慎行如此大幅度裁员,你初上任,是否会影响你任期?若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是否还会对你仕途有影响?”华棋跟林雄多年,两人在一起久了,有时想事情的点儿都在一处,此刻陈涵无意中的一句话,差点让林雄手中的杯子端不稳,发妻还是发妻,总能知晓自己心中所想。
林雄看华棋的眸子变了些意味,而华棋似是故意似的,将眸子转向别处。
并不准备跟他的视线撞上去。
林雄浅浅道;“会有一定的影响,但正在约着白慎行解决,没什么问题,放心吧!”
这话与其说是宽慰华棋不如说是宽慰自己,这件事情越是多托一天对他来说就危险一天。
汉城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白慎行是有意让事态发展下去,不然凭借他的能耐早就压下去了,还会任由麦斯的负面新闻满天飞?
林雄如此话语让华棋稍稍多看了他一眼,随即便低头翻着面前的杂志,不在言语,反而是林安琪有些疑惑的望着自家父母。
“为何白慎行这件事情会对爸爸的任期有影响?”她疑惑道。“哪个政客不希望自己执政的城市可以得到快速经济发展?不希望自己的城市可以稳步前进?一个城市的建设自然是离不开金钱的驻扎,你以为顾轻舟在任时,修跨城大桥建立慈善基金都是凭空而来的?这些都需要庞大的资金去垫足,白慎行身为汉城首富,一开年就如此大动作,难免不会让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