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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耀突然被韩柏含吻住嘴唇,他只是稍微怔愣,便将韩柏含从椅子上一把抱起来扔在了床上。
宾馆房间里只开了一盏顶灯,颜色是暗黄色,灯罩已经发黑了,大半光源被遮挡住,房间里依然阴暗。
那张大床也不知道睡过了多少客人,床垫的弹簧不堪重负地往下凹陷,在正中间留下一个人的形状,再也反弹不起来。
还好床单和被套看起来是干净的。
韩柏含用一张手臂支撑着坐在床上,孙耀弯下腰一边亲他,一边解他衬衣剩下的扣子,动作有些粗暴地将他衣服全部脱下来,露出白皙干净的身体。
然后孙耀去解他的皮带。
韩柏含呼吸很急,他的唇被亲得发红,下身挺翘起来,顶住自己的西装裤,随着孙耀把他的长裤和内裤一起脱下去,那些期待而兴奋的痕迹便完全袒露在了孙耀面前。
发情潮全面袭来,就像是高涨的浪潮,携带着带腥味的海风,迎面拍打而来将他整个人牢牢卷裹在其中,他头晕目眩,渴望交配的信息素在狭窄的房间里爆发开来。
他的臀间湿透了,还有水从身体溢出来,沾湿了身下的床单。
孙耀用手指去摸他臀缝,只摸到满手湿滑温热,他看着韩柏含,把手指上的水抹到他的胸口。
ega发情的信息素唤醒了alpha的身体,大量信息素弥漫开来,宣告alpha被他引诱得发情了。
孙耀的风衣进门时就已经脱下来了,这是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长袖针织衫,他抓住衣摆,抬起手臂把衣服脱下来,露出里面精瘦而又有力的身体,那上面肌肉结实,皮肤伤痕累累。
他抓住韩柏含的手,按在自己的裤子拉链上。
韩柏含仰头看他一眼,颤抖着用双手解开他裤子扣子,拉下拉链,手背隔着内裤碰触到alpha怒胀的男性器官。
孙耀自己把裤子拉了下去,裤子滑落到脚边,被他不怎么耐烦地踢开,然后跨上床,身上再无任何阻隔地将韩柏含完全压在身下。
他不断地抚摸和亲吻韩柏含的身体,两年前在那个农村院子里压抑的天性在此刻完全爆发出来,他含住韩柏含的乳头用力吸吮,粗糙的掌心抚摸他格外柔嫩的手臂内侧,韩柏含在强烈的快感中感受到了痛苦,他呻吟着微微颤抖。
他们的身体在大床上紧紧纠缠,孙耀抓起韩柏含一条腿缠在自己腰上,手掌贴着韩柏含的大腿揉掐。他粗长的性器就抵在韩柏含湿润的臀缝磨蹭,迟迟不舍得进去。
韩柏含喘得厉害,他能感觉到身体的渴望,他用腿夹紧孙耀,张开泛红的眼睛直直看着他。
孙耀突然停了下来,他极尽温柔地吻韩柏含的嘴唇,然后说道:"会怀孕的,可以吗?"
韩柏含嗓音沙哑,他说:"什么都可以。"
孙耀用坚硬的性器顶开韩柏含湿热的臀缝,进入柔软紧致的甬道。
韩柏含抑制不住叫出声,胸廓激烈地浮动着。
他下面很紧,但是又湿滑得厉害,一瞬间将孙耀的性器紧紧含住,不留一丝缝隙,仿佛天生的契合。
孙耀明白了为什么ega和alpha是应该在一起的,他体会到了从来没有的巨大快感,汗水不断从他额头和脸上滑下,他动了动精瘦的腰,抬臀抽出来些许,感觉到韩柏含体内嫩肉的挽留,又一下子用力插了进去。
他反复地抽插试探,感觉到韩柏含肠壁内侧那个更隐秘紧致的入口松动了。
"会痛吗?"孙耀在韩柏含耳边,用低沉的嗓音问道。
韩柏含摇头,他说:"很舒服。"
孙耀对他说:"我要进来了。"
韩柏含恍惚了一下,粘腻的液体从他的生殖腔往外不断流出来,他点点头,"进来吧。"
孙耀把自己抽出来,换了个姿势侧躺在床上,从背后抱住韩柏含,再次插进去。
韩柏含的后颈暴露在孙耀的面前,孙耀心跳突然更加剧烈起来,他知道标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ega以后彻底属于他一个人,一旦离开了他,会连生存下去都变得艰难。
这是人生中最沉重的一份责任,也是最甜蜜的一份责任。
与此同时,alpha天性里的占有欲,也在鼓动他的心脏,想要标记,想要占有,想要韩柏含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在韩柏含体内大力抽插,再也控制不住本能,将性器头部挤入了韩柏含的生殖腔。
韩柏含"嗯"地叫出声来,仿佛极端的痛苦,也仿佛极端的快乐。
湿热的生殖腔包裹住阴茎头部,不断溢出水来,再被挤出去,流出韩柏含的身体,打湿了床单。
孙耀发出闷哼,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遵从动物的本能行事,他紧紧从背后抱住韩柏含,不然他和自己的身体有一丝缝隙,健壮有力的后腰挺动着,重复插入与抽出的动作,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伴随着高潮的来临,动作才越来越急促。
他绷紧了全身肌肉,在最后一次深入之后,阴茎死死抵入韩柏含的生殖腔,膨胀成结,紧紧卡在生殖腔内,射入精液。
射精的同时,孙耀一口咬入了韩柏含后颈的腺体,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韩柏含的体内,连同大量的精液一起,让韩柏含变成属于自己一个人的ega。
韩柏含在信息素和强烈的快感支配下全身痉挛颤抖着,他的喉咙已经发不出来声音,只有生理性的泪水不断从眼角流出来,根本抑制不住。
这个标记的过程持续了很久,孙耀才能从韩柏含体内把阴茎抽出来。他翻过来韩柏含的身体,看他一直在哭,于是轻声问道:"难受?"
韩柏含摇头。
孙耀沉默了一下,"那就是不愿意?"
韩柏含抬手抱住孙耀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不是难受也不是不愿意,就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一直在心里蔓延发酵。
那些精液还留在韩柏含的体内,生殖腔已经闭合了,不让精液流出来。
孙耀抱着韩柏含,抚摸他的头发和后背,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他们的身体。
韩柏含一直紧紧贴着孙耀,中途孙耀想要下床去给他拿毛巾擦擦身体,他也不肯放手。
过了一会儿,韩柏含抬起头来与孙耀接吻,他们并没有那么多话可说,但是贪恋着肌肤的温存,彼此倚靠在一起,就容易让人心满意足。
吻了很久,孙耀又一次进入了韩柏含的身体,这回做得很温柔,生殖腔也没有再打开。
孙耀让韩柏含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后趴下来,自己用手托着韩柏含的大腿轻轻晃动。
孙耀说:"我不走了,我买一套房子,我们结婚吧。"
韩柏含回答他说:"好。"
第二天是周一,韩柏含没时间回家换衣服,直接穿了昨天一身西装去上班。
孙耀送他去的,开着韩柏含的车把他送到市检院,车子停在停车场。
韩柏含叫他直接把车开走,孙耀拒绝了,说下班来接他。
他们从车上下来,孙耀走到韩柏含面前,抱住他亲了亲他的嘴唇和脸颊,说:"乖乖上班。"
韩柏含点点头。
这时正是上班时间,这一幕有不少人都看到了。
那天上午,整个检察院的人都在议论,说韩柏含竟然恋爱了,对方竟然还是个看起来比他年龄大了不少的男性alpha。
韩柏含自己对那些探究的目光没什么感觉。
周一上午公诉二处例会,全处近二十个人里面有三个alpha和两个ega,其他beta自然感觉不到,但是那三个alpha和另外一个ega一直频繁地看他。
严格来说韩柏含的发情期并没有结束,只是生殖腔被注入精液之后,自我保护中止了发情症状。
他的信息素依然很浓郁,而且中间夹杂着另外alpha的信息素,再明显不过。
会议结束,韩柏含自己拿了东西离开会议室了,剩下的人围着alpha和ega八卦,问怎么回事。
那个ega是个未婚女性,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不说话。
一个结婚多年的alpha笑着说:"名花终于有主了。"
另外一个刚来不久的年轻alpha一脸悲愤:"含哥被标记了!"
上午有两个市局的警官过来谈工作,下午郑徐江就过来了。
郑徐江在韩柏含办公室坐了很久,最后问道:"他回来了?"
韩柏含应道:"嗯。"
郑徐江苦笑一声,"这回的标记?"
韩柏含回答他:"我可能会怀孕。"
一个多月之后,韩柏含发现自己怀孕了。
那时候孙耀已经把十万块钱还给他了,也买了房子还没来得及装修,暂时住在韩柏含家里。
那天早上,孙耀在厨房给韩柏含准备早饭的时候,韩柏含从背后抱住他,用很平静的语气说:"我怀孕了。"
ega受孕几率极高,发情期不做保护措施的话,几乎接近百分之九十九的受孕率,他会怀孕实在没什么可诧异的。
但是孙耀的手还是颤抖了一下,他把火关了,转过身来抱住韩柏含,说:"我们去领证。"
韩柏含在他怀里点点头。
孙耀吻他的额头,韩柏含抬起头来与他接吻。
过一会儿,孙耀说:"我们去见你父母。"
韩柏含稍微迟疑,还是点了点头,他对孙耀说:"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用在意,我是你的ega。"
孙耀微笑说道:"当然。"
韩家被闹了个天翻地覆。其实韩柏含被标记这件事情早就传开了,但是一直没人敢告诉韩樟,直到韩柏含怀着孩子带孙耀一起回去。
韩樟气得半死,但是一个被完全标记而且怀孕了的ega,又怎么可能离得开他的alpha,韩樟就算抽出手枪一枪毙了孙耀,受伤最深的还是韩柏含。
最后韩樟只好叫他们滚,再也不要回来,他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韩柏含很冷静地接受了目前的状况,即便没有得到父母同意,他还是和孙耀结婚了。
他们没有举办婚礼,也没有客人要请,领了证的当天,孙耀带韩柏含一起去看望孙珣燕。
韩柏含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他问孙耀:"如果有一天你女儿醒了,她该喊我什么?"
孙耀笑着把他抱在怀里,"你想她喊你什么都可以。"
从那天开始,孙耀每天都开车送韩柏含去上班,然后站在车子旁边,亲吻韩柏含的脸颊和嘴唇。
检察院的同事都觉得很神奇,他们觉得韩柏含都不像韩柏含了。
他被亲的时候总是很乖巧,仰起脸,用柔和的目光专注地看着alpha,如果时间还早,他还会抱着对方的腰,静静在他怀里站一会儿。
很快,大家也看到韩柏含的肚子大了,他整个人都多了很多生活的气息,那张好看而淡漠的脸逐渐变得生动起来。
韩柏含生了一个儿子,第二性别要等到十八岁分化才知道,不过是beta的可能性很小。
而孙珣燕在昏迷中度过了她十八岁的分化期,第二性征是beta,孙耀和韩柏含都觉得挺好。
他们的孩子出生不久,韩柏含的父母态度总算是松动了,这时候孙耀的生意也完全上了正轨,韩樟会让韩柏含和孙耀带着孩子一起回去,他可以逗逗孙子,也经常会把孙耀叫去楼上书房单独说话,希望在他退休之前能帮得到孙耀。
毕竟他还是希望韩柏含能够过得好。
孩子一岁的时候,孙耀和韩柏含搬进了新家,是跃层的电梯公寓,面积挺大,采光也好。
家里请了保姆,孙耀把孙珣燕也接回家,安置在一楼的房间里。
孙耀对物质生活的要求很低,他只是把所有最好的都送到了韩柏含面前,自己需要的非常少。
大儿子两岁的时候,韩柏含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初期身体有些不适,所以请假在家里休息。
那天下午,韩柏含在沙发上睡午觉,儿子突然拉他的手喊他。
韩柏含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儿子说:"姐姐醒了。"
韩柏含愣了一下,翻身从沙发上起来,朝孙珣燕的房间走去。房间门打开着,韩柏含站在门口看见孙珣燕睁开了眼睛,苍白茫然地看着这个世界。
他眼睛湿润了,为孙耀那么多年的辛苦,然后又露出个笑容,"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