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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发热了,伤口也明显恶化,这不是我们在家里就能处理的情况,我实在不知道能联系谁,只能给周元野打电话,他告诉我他也不在日本,这种情况,实在不行就联系金田信介,他说党青同他有一些交情,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金田……联系他不就等于告诉桑野英治我在哪儿?
日本的医疗属性导致见不到病人是不会有人帮助我的,真藤的腿不方便,我又不能很快就找到私人医生,风间体温持续四十度,我们连合适的抗生素都没有,他的伤口化脓感染了,发出阵阵难闻的臭味儿。
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按着周元野的指示,去见了金田信介。
知道我要来,等着我的果然是桑野英治,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他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有点呆的学生相了,他瘦了不少,皮肤也变的有些泛着古铜色,留着精致的小胡子,穿的衣服也非常讲究。
只是,他叫我的称呼,还有眼神里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单纯的光,是没有发生改变的。
“姐姐,你终于想起我了?我可是很想姐姐你呢。”桑野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边的位置前,我走过去跪坐下来,对他说了句谢谢。
“这句谢谢应该我来说,谢谢你只身一人帮我手下救出了女儿,这份恩情他肯定会还给你的。”桑野往我的茶水里放了一颗梅子,自己也加了一颗,将精致的瓷杯凑近鼻尖闻了闻之后说:“如今的梅子泡茶最好,姐姐尝尝。”
“桑野,如果真的想帮我,我需要一名医生。”
“有什么人受伤了么?受伤了可以去医院啊,山口组的医院有很多,保证你们的安全。”桑野笑的内敛,笑容里已经不可逆转的掺杂了虚伪。
“你知道不可能的。”我说。
桑野也不着急,浅淡的笑了笑道:“那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你。”
“什么?”
“做我的女人。”
桑野说罢特别镇定的看着我,我眼神都没变的看着他,许久后他先笑了,一边笑一边摇着头说:“你想多了,我说的做我的女人,不是长期的女人,只是几次,我这个人没什么长性,想要的得不到是最讨厌的,得到了之后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不过如此,所以为了不让我继续揪着这颗心,你满足我,我帮助,皆大欢喜。”
“你们日本人这算是劣根性么?天生骨子里就有着对女人的不尊重和占有欲,如此的变态。”
听到我骂他,桑野不怒反笑,可是笑容都没有消去他手里的枪口就已经指在了我的额头上,目光凶狠的说:“用枪逼着你和我做其实是一样的结局,只是不能在心理得到最大的满足而已。”
“怎样,如果答应,现在就脱衣服。”桑野英治就像是彻底换了一个人,但我又能知道一定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否则他没理由一直对我那么感兴趣。
我伸手拨开了他手里的枪,缓缓站起来说:“你当我没有来过。”
我知道他不会让我走,但没想到他会对我开枪,子弹打在我脚边的榻榻米上,将它打穿一个洞,热力都传到了我的脚踝,只差几厘米我的脚背就废了。
“你没什么选择,如果一定不答应,也好,我将你送到米里来哪里去,他最近可是到处在找你。”
我转身看着桑野,他突然得意的笑了:“啊,看来你还不知道,季天青把米兰给杀了,现在他是死是活没人知道,不过就算活着离死也不远了,米里来要杀的人,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能逃生活下来的。”
桑野说着目光阴冷的笑望着我说:“当然,要杀的人,还包括你,不过想杀你的人好像特别多,就显不出他的决策重要性了。”
“桑野,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纠葛,既然你是道上的人,总该讲个规矩。”
“规矩是你们中国人的,你们对我们一向是嘴里喊着规矩,背地里从不讲规则,我也学会了,我现在可以答应你任何事,但答应了,不会做。”他阴险的又笑了起来,将枪放在手边,将我没喝的茶倒了,换了新的。
“你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状况,你以为你的敌人是黑泽龙一么?他不过是个我现在找人就可以杀了他的存在,真正的危险在哪里,又能如何安稳的走好脚下的路,你就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么?”
我忍着恶心套他的话:“听你这么说,就好像你能提供给我这样的安稳一样。”
桑野将茶朝着我推了推,得意的笑着说:“你喝了茶我就告诉你。”
我知道,这茶里一定有东西,但我也只能寄希望于我身体的抗药性了。
我将茶喝了,暂时没有什么反应,桑野闲适的继续说:“说来你们中国人也可笑,蝼蚁憾大象,自古以来一直都在样,关键是居然还会成功。不管是龙本会还是什么三青帮,一开始就是菜场里的流氓群众,谁知道流氓穿上西装,就成了黑\帮。”
我懒得和他废话,沉静的对他说:“不管怎样,你既说我救过你手下的孩子,这笔情总是要还的。”
“你先告诉我,你答应做我的女人么?”桑野依然闻着那杯茶,不肯喝。
“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但是你不可以动我。”
“做什么?摆设么?”桑野突然大声笑起来,看向我说:“你是不是将自己想的太值钱了?”
我也冷笑一下:“在你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黑\帮的道义了,桑野,人不可能一辈子风光的道理你应该也懂,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就不要惹我。”
桑野又是一阵大笑,一边笑一边叹着气说:“好,我答应,有你陪我玩也挺好,你该庆幸,我现在还是挺喜欢你的,但是你也要分辨清楚,等我有一天对你不感兴趣的时候,你的死期也就近了。”
他喝了茶,自信的望着我说:“你说的没错,人不可能一辈子风光,但我恰恰就是那个,在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无法风光之前,就将仇家全部杀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