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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出了绸缎庄,又逛了一会才到家中。
白薇知道她喜欢那些银坠子,便又替她挑了几副,白芷本以为那是她买来自己戴的,却没想到一股脑的全都给了她。
“你怎么全都给我了呢?你自己不留点么?”
白芷攥着她塞过来的耳坠子内心复杂紊乱,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以前欺负她的情形,更让她不好意思的是,以前她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和春杏一起敌对她。
白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朝她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都是给你的,我那还有好些呢,只是全都已经戴过了,不好意思送你,这些你都收着,我见你很喜欢这些首饰。”
正说着,白薇挑了一副给她戴上,摇摇欲坠的样子很是灵动。
白芷心中一暖,伸手胳膊抱住了她的腰身。
她比白薇矮了许多,乍一看温馨极了。
“你是不是傻,你怎么对我这样好?以前我总欺负你,你居然都不记仇的。”
话音落,白薇听见了重重的鼻音,低头一看,怀中的那紧紧抱着她的姑娘果然落泪了。
“咱们家没什么男丁,虽然咱们不是同一个娘生的,但是身上流着一半同样的血,谁也亲不过咱们。”
“嗯,姐你说的对。”
白芷听了这话十分赞同,心里暖意融融的。
“都是大姑娘了,别总动不动就落泪,多让人笑话。”
“这里没有别人嘛。”
白芷贴着她撒着娇,刚说完这话就听见了敲门声。
她松开白薇,抬着袖子胡乱抹了抹泪,粗糙的肌肤被擦的通红,急忙将房门打开了。
白芷本想着一定是那个什么烧饼西施,要真是她,她一见面肯定要骂她个狗血淋头。
开始一开门,却见是一个抱着布匹的伙计站在那里,十分礼貌客气的朝着她笑了笑。
“有劳了,放在这里就好。”
白薇探身一看,见是绸缎庄的伙计来送东西了,缓步走上前说道。
那伙计按着她说的将东西放好,便匆匆离去了。
“我见你花了那么多银子真是肉疼呢,咱爹一年也赚不来这几匹布。”
白芷望着桌上那些布匹双眼放光,她虽然粗枝大叶习惯了,可终究是是个女儿家,她还是十分喜欢那些的,也想像人家一样穿上那样华丽的衣裙,可是家里条件有限。
“无妨的,你身上这衣裳穿了好久了,我见料子有些扎肉,还是别穿了。”
白薇将她的那几匹布单独捡了出来,放在了一旁。
她给柳淮山和自己一人买了一块料子,这个准备晚上亲力亲为。
白芷闻言羞涩的低下了头,以前白薇连这样的衣裳都没有呢,都是穿的她不要的,可是依旧掩不住她身上那份灵动和惊艳。
“谢谢姐。”
白芷抿着嘴角笑着,根本合不拢嘴。
“傻丫头,自家人还说什么谢,你这个一会拿出去找人做,对了,这块是给你娘的,一会一并找人做了,等做好了你带回去。”
“好!”
白芷愣了好半晌,着实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鼻子一酸,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白薇将东西收拾好便带着她去了成衣铺子,给白芷量了身量,白芷将她娘的尺码也报了上去,只等着人家做好。
傍晚时分,柳淮山回到家中时就见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姐夫,你回来了!”
白芷从厨房内走出来,朝他呲牙一笑,又赶紧跑了回去。
柳淮山不解的看向了白薇,却见白薇也是抿唇一笑。
“她说咱们都够累了,今天下厨好好慰劳一下咱们。”
柳淮山瞧见这姐妹俩如今终于不再吵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挪开了。
白芷往常在家中不曾做饭,手艺还不熟练,但是好在全都已经熟了,几人心情不同,吃的同样津津有味。
饭后,白芷乖巧的承包了厨房。
白薇沐浴过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柳淮山上楼时听着房中静悄悄的,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见那粉团儿一般的人儿正在油灯下做着针线活,昏黄的灯光打在那绝色面容上,显得愈发清丽甜美。
他猛地被触动到了心尖,大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娘子,这是做什么呢?”
他紧挨着她坐着,一股清甜奶香扑面而来,诱的他神迷骨酥,心中起了燎原大火。
“今天和白芷去了绸缎庄,买了一些布匹回来,打算给你一身衣裳。”
以前白芷身上穿的粗布衣裳也是买来的料子做的,都是白薇亲手缝制的。
她以前虽然名声不好,村里的人全都说她是灾星,可是有一些老辈的人还是很同情可怜她,交了她一些女红活,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
“娘子,你每日已经那么忙了,回来后好不容易歇歇,就别这样事了。”
柳淮山十分心疼,作势就要将她手中攥着的衣裳拿到一旁去,却没想到一个不小心竟然扎到了手。
“呀!流血了!”
白薇见他突然将手缩了回去,定睛一看吓了一跳。
这男子虽然长得高大健硕,却不是个皮糙肉厚的,白皙的皮肤冒出了血珠,心疼的她立即握住了他的手,柔嫩的双唇贴了上去。
“你!”
柳淮山一愣,实在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
他浑身酥软,另一只大手轻柔的摸上她的头,欲罢不能。
不多时,他手上的血果真不出了,白薇怕他再抢,便将还没缝制完的衣裳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将上面的针抽了出来。
“你呀,真跟个孩子似的,怎么还抢人家的东西。”
白薇回身娇嗔的皱了他一眼,伸着那嫩葱般的指头戳了他的额头一下。
柳淮山目光痴缠的灼着她,动作迅疾的将那小手儿捉住掌心里攥着,俯首亲了亲。
“我不想你太辛苦了。”
“怎么,难道要别人做给你穿么?”
她明白他的意思,故意逗着他。
坐在床榻上的男人焦急不已,生怕她真是生气了。
“当然不是了,晚上光线不好,你这么低着头对脖颈又不利,我是心疼。”
柳淮山展开劲臂将面前站着的人儿纳入怀中,托着她的后脑擒住了那柔嫩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