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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彩霞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巧玲,这样不好吧?对你太不公平了。”
巧玲说:“姐,你不是在害我,是在帮我啊,进宝那么好,我却不能给他幸福,只有你可以,半年的时间他也憋坏了,我真的于心不忍,你就行行好,陪着他睡一觉吧。”
“恩……这个?”彩霞左右为难:“万一进宝发现咋办?你是腿脚不好,我腿脚是灵活的啊。”
“没事,他喝醉了嘛,怀里一抱,炕上一亲,他舒服了,还能说啥?”巧玲蛊惑道。
既然她这么说,彩霞也就应允了,点点头:“那你把轮椅借给我,这样装得像一些。”
巧玲说:“好,你把我推那边屋子里,我去那边睡,轮椅归你。”
于是,彩霞就把巧玲推到了东屋,帮着好妹妹解衣服躺下,这才坐上巧玲的轮椅出来。
她装作巧玲的样子,一点点将轮椅推进了当初跟杨进宝睡在一起的卧室。
男人在屋子里睡着了,鼾声如雷,衣服都脱了。
彩霞的心瞬间颤抖起来,尽管这个家她整整住了三年,哪儿都熟悉,可还是感到了陌生。
从自己患病,去国外治疗那天起,这个家就不属于她了,而是属于巧玲的。
出国前,她亲手把心爱的男人交给了好闺蜜,今天重返故居,真是感慨万千。
她首先来到了男人的面前,抬手摸了摸杨进宝的脸,爱不释手。
男人本来就是她的,胡子还是那么扎手,脸庞还是那么熟悉,双臂也跟以前一样强健有力。
“进宝,我回来了,你的彩霞回来了……亲啊,可惜我再也不是你的了。”彩霞的心理默默祝念,两行眼泪就滚落下来。
她抱着男人的脖子不肯撒,亲他的嘴唇,亲他的脸腮,咋着都亲不够,爱不够。
杨进宝翻个身,一下子捧起了她的脸,把她当做巧玲捧在了怀里。
彩霞立刻伸手按向了开关,关灭了点灯,担心他睁开眼认出她。
暗夜里,杨进宝喃喃自语:“巧玲……巧玲,不要走,不走,彩霞,彩霞,你去哪儿了?为啥这么久不回来?豆苗,对不起,这辈子我亏了你……樱子啊,咱俩做不成夫妻了,以后我只能是你哥……。”
睡梦中,杨进宝一直在念叨四个女人的名字,翻来覆去,一遍又一遍。
一个小时不到,他呼唤巧玲一百多次,呼唤彩霞八十多次,喊豆苗的名字也八十多次。呼唤樱子六十多次。
彩霞忽然觉得进宝挺不容易的,身边的女人,他不肯放下一个,丢下任何一个也于心不忍,撕心裂肺。
她也知道男人熬了半年多,上次从S市回来,就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夫妻生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今晚,她将再也得不到这强壮的身体,健壮的手臂。
于是,彩霞在暗夜里把衣服脱了,身子一翻上去了男人的炕,蜷缩进了男人的怀里。
杨进宝完全把她当做了巧玲,同样亲她,吻她,摸她的胸,抓她的……乃。
进来屋子以前,巧玲已经告诉彩霞,想要男人不怀疑,只能摸着黑用嘴巴跟双手帮他搞定。
于是,彩霞就照做了,先是用手,然后用嘴巴。
终于,杨进宝的激情被呼唤起来,翻身而上,将彩霞裹缠在了身下。
两个人摸着黑躁动起来,彩霞再次得到了舒畅,眼神迷离,如饥似渴,
她抚摸男人的脖子,胸肌,肚子还有腰肋,拼命跟他紧贴,激情的荡漾让她魂魄尽消,嘴巴里忍不住呢喃起来。
杨进宝还是那么勇猛,酒精的麻醉让他分不清眼前是梦境还是现实,怀里的女人也让她分不清究竟是巧玲,彩霞,豆苗还是樱子。
别管谁吧,反正是自己的女人,跟谁都是在补偿,都是在奖励。
足足折腾俩小时,男人女人才在一阵荡漾跟呼号中结束战斗。分开以后,他俩都是气喘吁吁,身体不断高低起伏。
彩霞再一次满足了,得逞了,走了也不后悔了……。
她一晚上没睡,黎明时分才爬起来,穿上衣服将轮椅推到巧玲那边。
巧玲也一晚上没睡,看见彩霞进来,她噗嗤乐了。
“完事儿了?”巧玲问。
“恩……。”彩霞回答。
“天还早,咋不多耍一会儿?”
“别,他快醒了,认出是我就糟了。”彩霞红着脸说。
“没事儿,反正你俩是老相好了。嘻嘻……。”巧玲没有吃醋,还笑了。
“算了,我只能帮你到哪儿,去国外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照顾天赐。”
“恩,这个不用嘱咐,男人是我的,娃也是我的,我当然知道心疼。”巧玲点点头,一本正经。
“那好,我走了,有缘再见……。”彩霞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呼唤司机起床,然后上了汽车。
巧玲穿上衣服把她送出了家门口,说:“好闺蜜,一路保重,我祝福你……。”
彩霞扭头看看这个家,再看看巧玲,又瞅瞅西边男人睡觉的卧室,她再也控制不住。
猛地从车上扑下,她给巧玲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好妹妹,我舍不得你,舍不得进宝啊,也舍不得咱那娃……。”
巧玲拍着彩霞的后背安慰:“反正你要去S市上飞机,到别墅瞅瞅天赐吧,跟孩子告别一下。”
“恩……再见了,我的妹妹。”彩霞终于跟巧玲分开,再次上车冲司机吩咐:“咱们……走。”
汽车开出老远她还不住回头,瞅着那个家,好想跟男人告别一下,临别告诉他所有的实情……自己就是彩霞,根本不叫韩苗苗。
可还是忍住了,就算男人再娶,这个机会还是留给豆苗跟樱子吧……谁让自己是伯虎星。
彩霞就那么走了,这一走,很久很久没有回来,杨进宝也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男人是早上七点钟起来的,那时候日头已经升起了一竿子高。
他揉揉眼感到很不对劲,好像昨天跟巧玲来了一次夫妻生活,两口子非常激烈。
可是不对啊,巧玲的腿残废了,为啥会把我缠那么紧?
哎呀不好,一定是韩苗苗那个女人,她又钻我棉被里来了。想到这儿,杨进宝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
韩苗苗这女人不守规矩,咋三番两次偷进我的房间,这怎么对得起巧玲?
于是他赶紧穿衣服,走进了客厅。客厅里,巧玲已经坐在了餐桌前,正在哪儿喝茶。
“巧玲,你老实告诉我,夜儿个晚上在咱家炕上的,是不是你?”
男人一问,巧玲竟然笑了:“有区别吗?”
“废话!当然有区别,韩苗苗嘞,你让她出来!”杨进宝气得呼哧呼哧喘粗气,女人趁着他酒醉,进他的房间,就是强贱。
“进宝,苗苗已经走了,现在你还蒙在鼓里?”
“你……啥意思?”杨进宝问。
“难道你不觉的苗苗姐的身体很熟悉?你真认不出她了?”巧玲一声苦笑。
“韩苗苗咋了?”
“你可真是傻子,韩苗苗就是彩霞姐啊,她没有死,早从国外回来了……。”
“你说啥?”杨进宝一听,头顶上响起一个炸雷,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巧玲,你开玩笑吧?韩苗苗怎么可能是彩霞?”
“说你笨吧,你还真是无药可救,你睡过几个女人?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动作习惯,我,彩霞,豆苗,樱子,一个跟一个不一样,难道你就没有感受出来?”
“那她……她……真的是彩霞?”巧玲这么一提醒,杨进宝忽悠一下明白了。
韩苗苗果然跟当初的彩霞一模一样,那动作,那笑容,那走路的姿势,全都一样。
“是啊进宝,彩霞姐没死,被大鼻子医生治好了,他在国外就整了容貌,机缘巧合下你们又碰面了,还合作了这么久,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啊……。”
“那她人呢,哪儿去了?”杨进宝问。
“早就走了,明天中午的飞机,如果现在你去找她,还来得及,说不定可以见上一面。”巧玲不想留下遗憾,把彩霞的一切全告诉了丈夫。
杨进宝的脑子里一团糟,做梦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死鬼,你还楞着干啥?立刻上车去在追啊,等她走了,你想追也追不回来了。”巧玲催促道。
“喔……好,是该把她追回来,你等着,我一定把她弄回来……。”杨进宝如梦方醒,立刻呼唤飞刀李。
“李大哥,快起来,咱们去S市,快呀……!”
那边的飞刀李已经起来了,早就准备好了一切,随时待命。
听到董事长的吩咐,他跟四个保安一起飞出来,快速上了汽车。
杨进宝也上车,汽车呼啸一声窜出杨家村,上去了村外的高速公路。
“杨董,咱们去S市干啥?”飞刀李问。
“接彩霞,把彩霞接回来。”杨进宝说。
“啥?彩霞弟妹不是已经死了吗?”飞刀李惊讶地问,以为杨董见了鬼。
“她没死,韩苗苗就是彩霞。”
“谁说的?”飞刀李问。
“巧玲告诉我的,彩霞根本没死,而是被莱恩医生治好了,她是整容以后回来的。”
飞刀李同样不信,问:“那……大西北那个坟墓咋解释?里面还有彩霞的骨灰呢。”
杨进宝一听,脑子里也忽悠一下,立刻说:“暂时不去S市,直奔大西北!”
于是汽车立刻改道,直接下去高速公路掉头,奔西关镇去了。
下午五点一刻,赶到西关镇以后,杨进宝二话不说,将汽车开到了陶掌柜的家门前。
走进家门,他扛起一把铁锨就走,来到了唐秉德两口子的坟墓前。彩霞的坟墓就在二老的后面没多远。
杨进宝抡起铁锨,三下五除二把彩霞的坟墓刨开了。里面是个很小的水泥棺材,棺材打开,里面是彩霞的骨灰盒。
杨进宝又打开骨灰盒,抓出彩霞的骨灰放在嘴巴里品尝了一下。忽然,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这哪儿是人的骨灰,分明是一捧石灰粉啊?酸鼻子辣眼睛……呼啦一声,他手里的骨灰盒掉在了地上。
扬进宝扬天一阵长嚎:“彩霞……!你骗得我……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