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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狗剩体质好,若是换了个平常人,被人这样上下舞动,还不得晕的早吐出来了。被壮汉一只手抓着,四肢都悬在空中,怎么都使不上力气,当下也挣扎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孙二娘两人的刀劈向自己。
心中不禁哀叹,日他娘的,早知如此,就不该扔那石子,老子真是手贱啊,扔个石子还扔那么远。
那壮汉一人面对孙二娘跟程远志两人,夷然不惧,将狗剩的身子舞动着往前一挡,两人手中长刀不禁同时顿住,险些没将狗剩砍伤。
只是两人心中骇然更甚,那狗剩少说也得有一百六七十斤,被那壮汉一只手拎着,好似无物,当真是叫人心惊。
当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人一身蛮力也不知是怎么生就的,提个人就跟提个小鸡似的。有狗剩在他手中,两人下手便需小心许多,处处受限制,担心一个不好会伤着狗剩。
这架打得实在是憋屈,处处都受限制,孙二娘心中怒火大涨,一把抛下手中刀,喝道:“兀那丑鬼,有本事你放下老娘的兄弟。”
“放下就放下,爷爷怕你不成。”那壮汉听了孙二娘的话,居然也不多话,举起狗剩便往人群多的地方砸去,力气使得十足,将狗剩的远远的抛了出去。
又是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被如此远距抛向高空,又重重落下,还真是第一次,狗剩心中飘飘然,首次尝试到飞翔的感觉,虽然有些狼狈,但是也算是尝试到了。
人生当中的许多第一次总是那么的偶然,他突然间就来到了,大多数时候,你都还没做好准备,或许,你都不知道这件事会发生,就像现在的狗剩。
“大家小心,别硬接。”看着被狗剩飘在天际的身影而吓得纷乱的人群,程远志高声提醒道。
已狗剩现在的飞行速度,如果有人硬接,那简直就是自讨苦吃,非被撞得骨折不可。好在众人无需程远志提醒,一个个都没有准备硬接的意思,而是四散逃开,瞬间便让出一大片草地。
“咚”
一声闷响,紧接着便传来狗剩闷哼的声音,显得极是痛苦,看来摔的不轻。也幸好这个时代没有水泥地,不然非被摔的头破血流不可。
可怜狗剩,一手勉强撑起身子,一手抚摸着首当其冲,也是受伤最重的当先着地的臀部,龇牙咧嘴的怒视着远处的壮汉,心头尤有余悸。
“丑鬼,看招。”程远志见狗剩总算是安全了,虽然臀部受创,但也不伤大雅,学着孙二娘一般,抛下手中长刀,捏着醋钵大的拳头,朝着壮汉轰去。
孙二娘也不落后,双脚连点,踢向壮汉下三路。两人一个攻上,一个攻下,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好不默契。
那壮汉似乎毫不在意,黑脸冷冷的看着两人的动作,脚下不动,只是一只手伸出,似缓实急。
好巧不巧,程远志一拳直接打在那壮汉掌中心,壮汉手指猛地捏紧,只轻轻一掰,程远志便满脸痛苦的跪倒在地,任他如何挣扎都使不上力气。
此刻,孙二娘一双腿已经连续在壮汉身上踹了数脚,只是,那壮汉却是纹丝不动,就好似一脚踹在了石头上,对对方造不成任何威胁。
那壮汉也任由孙二娘踢在自己身上,一张黑脸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手掌捏着程远志,就好似铁箍紧紧箍住一般。
“他娘的,老娘还就不信邪了,再吃老娘一腿。”自己连出数脚,对方却避都不避,更恼人的是,对方还轻轻松松的就承受下来了,当真是奇耻大辱。
本来,还以为跟程远志联手,这次就用不到绝招了,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要用。对于这个绝招,孙二娘也是甚为得意,每次与人对敌,总是屡试不爽。
纤纤素腿,忽的从一个刁钻的角度,以奇快的速度踢向壮汉的要害部位,这要是踢准了,肯定也会步戒色,邹润等人的后尘。
“嘿,臭婆娘,你还真是歹毒啊。”就在孙二娘满心以为能一招制敌的时候,那壮汉忽的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竟是咧开大嘴笑了。
紧接着,孙二娘忽然感觉自己的腿踢到半路,忽的顿住了,再往前不了。低头一看,却是被那壮汉两条壮实的腿给夹住了,而且夹得异常的紧,任孙二娘费劲力气,也不能动弹分毫。
“丑鬼,快放开老娘。”挣扎不脱,孙二娘气的脸色铁青,殷桃小口怒喝着,咆哮着,今日的狼狈三人组终于形成。
“嘿,想要爷爷放了你,行,爷爷这就放了你。”那壮汉似乎很听孙二娘的话,痛快的答应了孙二娘的要求。
猛地松开双腿,一掌轻轻的推出,打在孙二娘身上,直接把他打得倒飞出数十步远,情形颇似狗剩刚刚的模样,独留下程远志,默默的承受着痛苦。
孙二娘没想到那壮汉说放就放,自己被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狼狈的倒飞而出,着实是丢尽了脸面,心头怒火熊熊上升。
最为得意的绝招都不管用,竟然能被他识破,这么多年来尚属首次,此人当真是难以对付,看来单挑是不能成功的了。
“兄弟们,并肩子上啊,还在等什么。”孙二娘从来就不按什么江湖规矩出牌,此刻心中怒火被点的及其旺盛,一心只想着报仇,顾不了许多,叫上众人,齐齐往那壮汉涌去。
戒色丢给孙二娘的这两百号人,个个都是好手,虽然没有狗剩,程远志他们那样的身手,但寻常也是以一敌二,甚至以一敌三的汉子。
如今,这许多人齐齐涌向壮汉,那壮汉又无武器防身,任他如何了得,在这么多人面前,也是无济于事。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只手,顾得了这边便顾不了那边。这回双手挥舞的人变成了程远志,没一会功夫便砸趴下几人。
可怜程远志,在狗剩之后,也尝试了一把空中飞人的滋味,尽管那滋味及其的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