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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只是一瞬,张丙东就已经欺身而上,挥手就是一击手刀,浓郁的紫色光芒就像是要滴出水一样,强烈的能量波动就像是要撕裂空间一样,一丝丝布锦碎裂的声音就像梦魔一样传入所有人耳里,已经开始疏散的士兵再次遭到严重打击。修为不足的人已经控制不住包头在地上翻滚起来,好比有什么东西窜进脑子里一样,不停的蚕食着脑中的一切。
不光是一人两人,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人到底呻吟。其实也不算奇怪,能够令空间震荡,这已经是了不起的手段了,要是能够令空间撕裂,那就真的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此人的神通了,如果有人能够令空间崩塌,不用说,此人一定是这片大陆的第一人,毫无异义的第一人。因为相传,想要做到空间崩碎,只有达到那个传说中的程次才行,而大陆上,已经有近千年没有人能够达到那样的高度了。
张丙东现在虽然并没有真的撕裂的空间,却也是令空间震动这一手段中的大成者了,其产生的效果自然不是这些修为普遍只有大武师境界的士兵能够抵挡的,一阵呻吟下来,原本上千的士兵如今能站着的已经不足五百,更多的是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晕死过去了还是真的已经远离了这个世界去了另一个国度。
“轰。”眼见自己一方的人在自己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损失,就算王公公再不关心自己的手下也安奈不住了,这毕竟是自己一边的人啊,要是让张丙东这样杀下去,到最后肯定是一个不留。这些人死倒是不关自己的事,不过坏的却是自己的名声啊。看,那个老家伙,平时里吹嘘得多厉害,还不是让一个毛头小子在自己面前把自己的士兵杀了个精光,我看他也只不过是徒有虚表吧。这样的话必定不少,这对于一个江湖人士,特别是对于一名高手来说,简直就是侮辱,那是一种精神程次上的尊严。
带着一道淡黄色的光芒,王公公就像一颗天外陨石一样狠狠的砸向张丙东,黄色的能量光芒,陨石的颜色,看起来是那么的相得益彰。当然,这样的攻击的威力自然是不可忽视的。张丙东身子稍稍后退一步,抱着司灵转身腾空,脚尖在另一只脚上连点,竟令身子在空中停顿下来。这样的奇思妙想自然出乎王公公的预料,所以要是按照这样下去,他的攻击自然被张丙东无形之中就已经化解掉了。不过既然有着深厚的修为,王公公自然也有着相应的战斗经验。
只见王公公并不慌张,向下劈去的身子猛地翻转,变成面朝上,背朝下,双手之中环抱的黄色能量球就像是一颗真正的陨石一样,从两手之间激射出去,在空中留下一条淡淡的黄色轨迹,就像是陨石球留下的一条尾巴一样。
见王公公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并且成功的对准自己进行进攻,张丙东心里自然惊骇非常,这是需要多么多次的生死历练才能练就的反应速度啊,这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一定能令自己的战斗力上升一倍不止,这不是修为上的提升,而是一种武技的上顿悟。
面对这样一击,张丙东避无可避。此时他正处于半空之中,身旁根本没有借力的东西,而且他虽然能够在空中停留,但那并不是武王程次的能力,而是一种取巧的方法,虽然这个方法有的时候的确有大用,不过有的时候却能够令人陷入到进退维谷的境地。眼看攻击就要临头,张丙东把眼一闭,强行扭转身子,用背部对着黄色的陨石球,整个人缩成一团,就像是蜗牛钻进了自己壳一样,而司灵就在张丙东的怀抱之中。
“嗡~~~~”空间不断的震荡起来,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以张丙东为中心荡漾开来,张丙东此时就像是一个肉球,不过却是散发的无比浓郁紫芒的肉球,想要透过外层的能量球看清里面的张丙东,王公公居然发现,自己做不到。这是要多么纯净的毒气本源才能做到的啊,难道这孩子从小就是吃毒物长大的?那他怎么会没死呢!一瞬间,王公公脑袋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噗!”空中的张丙东毫无意外的被击了个正着,整个人像是一个保龄球一样远远飞出去,由于速度太快甚至引起了一连串的音爆声。张丙东身外的紫芒就像是破碎的水泡一样,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露出里面狼狈不堪的张丙东。殷红的嘴唇就像是吐过口红一样,不过不时滴落的血珠却表明着这并不是什么装饰。背上的衣服已经不知所踪,但一块块烂肉却像是煮熟了一样冒着滚滚白烟,一阵烤糊的肉香随着微风隐隐传来。胸膛上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此时正闪耀着微弱的紫光,显然,张丙东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重重的落在地上,张丙东又是一口心血喷出,整张脸狰狞的扭曲起来,好在怀中的睡美人并没有收到什么伤害,身上连一丝血污都没有留下,也就是说张丙东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司灵硬生生的挡下了这样一击。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更令人惊恐的是,当张丙东下意识的抬头的时候,发现王公公居然是凌空飞来。速度不算快,就像是仙人一样,飘渺的漫游在天地之间,好不自在。
凌空飞行,武王!!
张丙东终于知道自己于对方的差距在哪里了,那是绝对修为上的差距,就算是武王初级,那也不是区区一个武宗能够平匹敌的。或许张丙东通过厄难毒体,能够做到同阶无敌,以武宗初级可以称霸武宗之境,不过就算是达到武宗高级也不能令张丙东有机会正面对战武王,那是一种本质上的差别。想要进入武王之境,需要的不再是苦修,而是顿悟,当领悟到一点空间法则之后,便是进入武王的契机,这不仅需要勤苦,还需要天分,更需要机缘,有无数惊才艳艳之辈却是终身困于武王之境,不得而入。一入武王,便是生命程次上的进化。
“怎样,死或者降!”王公公轻轻的落在地上,就像天神看着凡人一样,高傲的看着张丙东。
这一刻,张丙东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笑意,“你认为你赢定了吗?”
就在这时,王公公心中警钟大响,就和当年生死一线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犹有过之。心中虽然惊异,但王公公毕竟修为高出张丙东太多,所以反应自然也快了太多。只是一闪,身影已经出现在五十米之外,警惕的看着张丙东,他不知道这个明明已经是黔驴技穷的小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可心中的警觉却是告诉着他,要是不小心应付,很有可能会阴沟里翻船。这样矛盾的心理令王公公险些发狂。
就在这时,张丙东居然缓缓放下了怀中的司灵,那个一直被他抱在怀中不惜用肉体为她挡住攻击的睡美人被轻柔的放在了地上,王公公又是一惊。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张丙东第一次主动放弃司灵,难道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所以破罐子破摔,不再守护别人了?王公公心里这样的念头一闪而逝,因为他的眼光再次被张丙东所吸引。
张丙东冰冷的看了王公公一眼,那眼神,就像是一只千年凶兽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其中微微泛起一丝疯狂,一点渴望,一缕嗜血,如同随时准备飞身扑倒一样。被张丙东这样看了一样,王公公居然发现自己心里一片冰凉,那是害怕的表现。只见张丙东猛的撕裂已经褴褛不堪的衣服,一枚呈绚丽紫色的果子落入张丙东手心,那一闪一闪的光芒,就像是人的呼吸一样,更像是一颗泛着紫光的心脏。
在王公公不安的眼神中,张丙东手掌一翻,果子已经化为一道紫色闪电落入张丙东口子。随即果子入口即化,一缕以肉眼可见的紫色针芒开始在张丙东体内爆发开来。只是一瞬,张丙东整个人便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是一个紫色的茧子,宛如心脏跳动般的光晕散发着奇异的光彩。
不好!!王公公心底一声惊呼,整个人像是一颗流星一样窜到张丙东跟前,一道灿灿的黄光如同破天之剑一样斩向张丙东。在王公公心里,这时的张丙东无疑是最脆弱的,虽然不明白张丙东弄个能量罩把自己包裹起来有什么用处,不过经过这么久的对战,明显张丙东不是什么蠢人,他这么做必定有他自己的打算,而与此同时,王公公心里的警钟也达到了平生最大,竟令他这样的人也难免产生一丝心绪紊乱。王公公明白,自己不能再等了,否则还未开战,自己的气势已经落入下风,十成功力也只能发挥出八成,对对于巅峰高手来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蓬.”“蓬。”“蓬。”“轰!”
一连窜的爆炸令王公公炸昏了头,强烈的气劲掀翻了王公公的身子,以背部着地倒滑出十多米王公公才稳住身子,脸上红晕一闪,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这一击竟令王公公受到了内伤,如此以来,张丙东在王公公眼中的评价在高了一个档次,完全达到了和自己同等级的地步。
“呲——”
就像是锦帛撕裂的声音传来,只见张丙东身外的光罩急剧的颤抖起来,宛如落水之人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一样。不过王公公可明白这绝对不是什么垂死挣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惊人变化。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身外的紫色光罩就像是水泡爆裂一样,化为点点星光,露出里面闭目沉睡的张丙东。
“嗡~~~”陡然,张丙东眼睛刹那间张开,两道紫色闪电在空中一闪而逝,整片空间也不自觉的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惧怕什么一样。“你要死!”张丙东的声音有一些机械化,不过其中冰冷的杀意却是不减反增,令人光是听听声音就是一阵发冷,倘若修为低一些的,恐怕会直接惊恐致死。王公公仔细的打量着张丙东,外看,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什么也没变,不过细看这下,王公公顿时发现了一缕不寻常。张丙东背后的那一块烂肉居然不住不觉间已经消失不见,一块宛如新生婴儿的皮肤取而代之,放佛什么伤痕也没有遭受过一样。要不是张丙东身上的衣服少了一片,王公公甚至不敢相信他就是之前的那个紫芒少年。这短短的数秒之内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切都变得如此不可思议起来。
“嗖嗖——”
一道宛如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竟是张丙东瞬间移动到王公公身后,一计鞭腿虎虎生威的砸了下来。肉眼可见的是两侧的空气纷纷被这强烈的一击破开,就像是自己主动让开的一样,似乎动作慢了就会被这一腿打得粉身碎骨一般。本来这一击攻击应该是出其不意的,不过不知为何,已经恢复到全盛时期的张丙东却总是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似乎自己算错了什么地方。
“轰...”青石路版化为漫天石屑,张丙东的攻击竟恐怖如斯。不过此时,张丙东脸色却是一白——幻影!不错,张丙东击中的不过是幻影,而真正的王公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窜入了天际,等到张丙东攻击刚落下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化为一道惊鸿,一丝如绣花针大小的土黄色光芒从张丙东胸口一穿而过,张丙东整个人顿时呆立在地面。
发出这样一击,王公公消耗也不算小,踉跄的落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一阵阵白烟从头顶滚滚冒出。“小子,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不得不承认,若是再给你十年,或许用不到十年,你就能完全秒杀我,不过现在,你只有死的份。”说话间,王公公自得的走向张丙东,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这小子终于死了,要是穿过心脏都不死,那他真的就不是人了。王公公手掌轻轻的落在张丙东肩膀上,似乎是想好好看看这位天才绝伦的少年。就在手掌刚接触到张丙东身子的一刹那,一阵紫色光晕猛的爆发开来!
“糟糕!”这是王公公脑中的第一反应,不用多想,身经百战的身子已经条件反射般的射入了高空,不过紧随着的是一丝针眼大小的紫金色光芒随之窜入天际。在生死一线的时刻,丹田中的舍利子终于散发出一点内蕴的金光将王公公的穿心针挡住这才是张丙东为何能够不死的原因,而由于张丙东身上的紫芒太过浓郁,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一抹不一样的颜色曾经出现过。
高升中的王公公聚集全身之力,猛的射出一道近乎发黑的黄色针芒,与张丙东的紫金色针芒针锋相对,猛烈的余波摧毁了一切,所过之处,乱石纷飞。王公公脸色一红,不过却是不敢松气,硬是将这口逆血憋了回去,他敏锐的感觉到这次的攻击中对方似乎参合了什么东西进去,威力大增,若是能多加一点,自己恐怕就危险了。
不待王公公轻松下来,一道人形紫芒已经冲天而起,在王公公的瞳孔中越放越大,很快便占据了整个眼球——竟是张丙东本人!
“啊——啊——”到了这个时候,一切的底牌都已经现了出来,面对同时武王的张丙东,王公公再也没有刚才的轻松,脸上一阵阵的黄光闪过,一股凝重厚实的气息从他身上传出,就连张丙东飞升的身影也受到一点影响,速度也不像是刚才那样风驰电掣了。不过武王毕竟是武王,凌空飞行并不完全靠体内的能量所支撑,还有对法则的一点皮毛领悟,那才是武王的根本。因此张丙东的速度在常人眼里依然是快若惊鸿,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王公公的身边,一截紫色的笛子像是擎天柱一样悍然轰出。
“小子尔敢!!”王公公双手交叉在胸前,两臂就像是两根钢精铁骨一样,宛如两座大山,无论怎样突破也无法冲出他们的限制。紫黄二色在空中就像是两条飞龙,不停地翻转腾挪,绚丽的光芒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无数的人都抬头仰望着这场难得的武王之战。
“咻!!”
张丙东身上光芒再显,从上往下的朝着王公公砸去,身后的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的烧焦味道,竟是速度太快而在空中擦出的火花。战斗到这个时候,两人消耗都已经十分巨大,而张丙东也是出奇的难缠,虽然是新晋的武王,但凭借厄难毒体的特性,硬是压得王公公没有半点脾气,两人打得如火如荼难舍难分。面对这样猛烈的一击,王公公自然不会选择硬悍,不说那会消耗非常多的能量不利于之后的战斗,光是碰撞中的余波就已经令虚弱的二人感到一阵难受了。
而就在王公公让身的刹那,张丙东眼中分明闪过一丝笑意,那是得意的笑。王公公心头一紧,上次看到这样的笑意结果令这小子莫名其妙的突破到武王,这次难不成...不等王公公猜测,张丙东已经凭借冲势,落回到地面,一个天坑似的缺陷被张丙东硬生生的砸了出来。
“告辞!”张丙东一把拦腰抱住昏睡中的司灵,整个人再次散发出深紫色的神光,就像是一缕精芒一样划破天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不见。“贼子哪里逃!!”王公公大怒,居然让这小子带着人逃走,自己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放,心中一怒,榨干体内最后一滴能量,整个人也要紧追而去。不过就在这时,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乌云飘来,刚起身的王公公终于忍受不住,在撕裂苍穹的惊吼声中朝着皇宫深处飞窜而去。原来,那片乌云正是张丙东凭借舞兽笛召唤来的一群飞鸟,只是普通的飞鸟,这样是放在平时,就算再多一倍也不可能困住王公公那样的人,不过现在可是特殊时期。按照两人的消耗,其实王公公应该没有再战之力了才对,面对这样一群数以千计的飞鸟,不跑就是死。
一路飞窜,在张丙东也终于坚持不住的情况下,张丙东带着灵儿降落在一处山崖边上,张丙东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不过能够远离城市就好,毕竟在强大,单论藏身来说,一个人怎么也不能和一个国家相提并论,因此躲避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其实张丙东担心的是,一个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太监总管也能有这样的修为,那会不会还有更多的高手还没有出动,倘若真是这样,那自己必须赶紧离开才是。
盘膝坐下,张丙东身上紫色收敛,一层荡漾的金色透体而出,像是一轮太阳一样,暖暖的照耀在张丙东和灵儿身上。论攻击,佛力是拍马也比不上毒气,但若单纯的论疗伤,毒气肯定不如佛力来得有效。
半晌,张丙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口浊气吐出,苦笑着感受着体内的情况,能量是消耗得一干二净,好在体内并没有多大的伤势,一些震荡也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恢复过来。无奈的从身后拿出一把药材,张丙东就像是摆弄杂草一样摊开,“幸好有你们啊,不然我还真没办法挺过来。”不错,其实在之前的对战中,张丙东一直都在悄悄吸收着身上的天材地宝,因此才能有那么强悍的攻击力,也才能够坚持这么久而不落下风,如果没有这些药材的后援,纵然不会被抓,但是受伤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了。“就是可惜那枚紫罗毒果了,要是等我突破武王再用,效果更好,至少能达到武王高级吧,浪费啊浪费。”之前张丙东拿出的果子正是拍卖会上拍下的紫罗毒果,也正是这枚剧毒之物才令张丙东一举突破到武王之境,不过看样子张丙东并不怎么满意啊。
论体质,厄难毒体自然是当今世上所知的冠首,只要给与足够的时间,厄难毒体的拥有者必然能够成为一代天骄,不过张丙东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啊。一个快速抵达武王高级甚至巅峰的机会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张丙东自然不会甘心,不过若是再次面临那样的情况,张丙东肯定还是义无返顾的会用掉,毕竟命都没了,还能有什么武王高级啊。只有张丙东才明白,厄难毒体并不是不死之身,只是拥有九世的轮回罢了,而自己正是第九世,若是自己也不幸夭折,那世上真的就再也没有厄难毒体出现了,所以张丙东要比前八世更加珍惜性命才对。
眼中从药材身上脱离,终于落在张丙东最不想看到的司灵身上,司灵身上一层淡淡的紫色光晕闪动,那是张丙东以毒气麻痹了司灵的一切机能,令她处于假死状态,堪堪吊住了灵儿的最后一口气。一缕温暖在张丙东眼底跳跃,“灵儿,放心吧,我一定能凑齐所有灵药,那时候不光是师傅,我还要让你也清醒过来。我们一起去看我从小长大的少空寺,去看我师傅,他可是活佛呢,还有我憨憨的二师兄,你一定会喜欢他的,灵儿等我。”说到这儿,张丙东脑中不由自主的回放出当时灭寂对张丙东说话的场景,“九连枝的红藕,千年玄冰精,千年植物精魄,地心朱果,三千年的蛇胆以及最重要的五千年怪兽精血。有了这些再加上特殊手法,就能练制出回天丹,回天丹用途神妙,刚死之人也能救活,更何况我这半死之人呢。到时候不光是我,连悟恒也能迅速痊愈。不过这些材料别说看,就连听也没听过。或许只是传闻也不一定。”
张丙东紧了紧拳头,“师傅,您放心,我已经成长起来了,这些东西我一定很快就能弄到手,到时候,我们踏平天邪教!!”
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之后,张丙东便调整好呼吸,闭上眼睛开始调息起体内的情况来,只留下一丝神念作为警戒,毕竟自己身边还有个人事不知的司灵呢,要是在自己调息的过程中让灵儿受到伤害,那真的是死不足惜了。好在张丙东体内的伤势不算严重,经过一天一夜的调息之后,恢复得已经七七八八了,至少说不再影响实力的发挥了。直到现在张丙东才感觉到,突破到武王之后,自己各方面都有了显著的提升。轻轻的一握拳头,震撼的爆鸣声就像是鞭炮一样响起,张丙东清晰的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强横的能量在流动,是在激流。如果说以前体内的真元还是一条小溪的话,那么现在体内的能量就可以比喻成一条长江,奔腾不息,浩浩荡荡,无所畏惧。
张丙东甚至有一种想要再冲回去找王公公大战一场的冲动,感觉要是不释放一下自己的能量,自己好像随时会被撑爆了一样。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张丙东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却也是一个知事理的人,能够理智的分析事情利弊,不然一路上也不会活到现在了。其实张丙东也明白,自己之前同王公公对战,自己并没有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毕竟是刚进入武王之境,许多东西都还来不及感受,所以自己当时也只能算是一个准武王,凭借着厄难毒体逆天的作用才能和王公公战成平手,要是换一个同样阶级的人来和王公公对战,恐怕还不是一招之敌,自己算是运气比较好的了。行不不过现在不同了,自己经过一天一夜的疗伤,基本上已经明白了武王的奥义所在,结合前八世存留下来的记忆,很快就掌握了武王的精髓,相信在理解上自己绝对是冠绝天下,毕竟有着八世的基础呢。自己所缺的也就是历练了吧,不过不怕没有历练的,这一路上寻找天材地宝,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的战斗,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到最好,甚至找到上佳的毒物,自己修为还能做进一步的提高。
暗暗对自己说了声加油,张丙东缓缓的将灵儿抱在怀中,抚摸着如玉的面颊,张丙东微微叹了口气,将司灵牢牢的绑在自己背后,抬头望了望身后的这座大山,“好,既然都是碰运气,那本王就从你这儿开始,希望不要让自己失望!”
话毕,张丙东就像是一只狸猫一样三两下就窜入到深山之中,仔细的寻找起线索来。由于有了乌蛮山的经验,这次张丙东应付起来也是不慌不忙的,一切都是尽然有序的进行了,既保证了自己二人的安全,还能确定哪里有非比寻常的宝物。古人云:深山巨宝。这话果然不假,一路上走来,张丙东倒是收集了不少的奇珍异宝,虽然算不上是天材地宝,但放在外界也可以令无数人疯狂。
张丙东可是深知有后援的重要性,要是没有强大的后援,自己此时说不定已经在皇宫监牢里面等着审问了,因此一路上行来,张丙东也不放过任何一处宝物,只要能到手的,就绝不落下,至于那些看起来有些危险的,张丙东仍然理智的选择的避让,毕竟自己现在还带着一个司灵,行动不便,也不要太贪心了。
不过走着走着,张丙东渐渐发现了不对,怎么这一带的宝物越来越少了呢?不对啊,越是往深处宝物就应该越多才是呢,难不成这儿有什么天材地宝,把养料都抢夺去了,这些普通货色没办法生长了?这倒是一个可能,不过地上这光溜溜的痕迹又是什么呢?这不会是什么人有意留下的吧,难道是猛兽?张丙东心中一紧,现在他最怕的就是遇到猛兽,倒不是自己害怕,而是还有一个昏睡的司灵,要是自己全心战斗起来,很可能让司灵受到震动,现在的她可是比瓷娃娃还要娇贵,一点震荡就能要了她的命,自己可不能冒这个险。
一番思索之后,张丙东选择了离开。虽然他心里很想去一探究竟,不过他也不是一个不识时务的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能做张丙东还是能够分清的。可惜的看了眼小路似的光溜幽径,张丙东毅然朝着令一个方向摸索前去。不过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你越是想要避开却越是避不开。
就在张丙东转身的刹那,一股腥风猛的吹来。那是一个无数死尸聚集而成的腐烂味道和血腥味的杂糅体,即使是张丙东这样的天生和毒打交道的人也有些忍受不住。心中危机感骤然浮现,张丙东不敢迟疑,一层耀眼的金色笼罩住二人,将臭味隔绝,身子往地上一蹲,就看见一条长长的匹带擦着自己脑袋顶飞去,足足等了十多秒才算到头。张丙东默默的算了算,这条匹带竟然有好几百米长,这是什么武器啊,什么人才能动用这样恐怖的兵器,一想到偷袭自己之人居然用这样的兵器,张丙东就是一阵发凉,这人的修为一定逆天,也不知自己究竟哪儿得罪了这样的高人,看看能不能和解吧。
张丙东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抬头刚想说话,整个人却顿时呆在地上,大脑瞬间陷入当机之中,一人一蛇就这么安静的对望起来。
“嘶——嘶——嘶嘶——”
蟒蛇吞吐着有张丙东人宽的舌头,一双阴冷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张丙东,就像是看着一顿美味的佳肴一样。
对持良久,在某一时刻,一人一蛇同时动了,蟒蛇就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条鞭子一样,脑袋一摆,接着便是尾巴呼啸着甩了过来,所过之处,所向披靡,无论是千年老树还是万年山石,在蟒蛇的鞭挞下都纷纷化为了一抹烟尘。而张丙东的方向自然是向上,武王能够凌空飞行,面对这样的神物,张丙东选择了暂避锋芒。不过不等张丙东稳住身形,巨蟒居然将身子盘旋起来,身子立马加高,百米长的身子盘起来也有整整七八十米的高度,从上往下的看着张丙东就像是一个大人看着孩子一样,充满了威胁。由于树木的原因,张丙东没办法再往上升高,面对这样的处境,张丙东一时间居然进退维谷起来。
就在张丙东思量着用什么方法来对付这条大蟒蛇的时候,哪知这家伙居然先下手为强,一口吐息喷来。都说传说中的龙是蛇身,那么蛇也应该有一点龙的血脉了。究竟和龙有没有关系张丙东现在不想知道,不过这一口吐息却是令张丙东胃里翻江倒海起来,竟连最为纯净的佛力也不能净化掉这恶心的恶臭。
张丙东喉咙一鼓,千斤坠使出,身子就像是陨石降落一样直接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来。“哇啊——”刚落地,张丙东就忍不住呕吐起来,一阵血气翻涌之后,张丙东脸色苍白的鞠着身子,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似的,对着高高盘起的巨蟒翘起大拇指赞扬道:“兄弟,你真厉害,我算是服了你了。不用别的,就凭你这一嘴的口臭就能独步天下了。”也不知蟒蛇是不是听懂了张丙东的讽刺,反正在张丙东话音刚落的时候,巨蟒就已经再次化为一道匹带,直直的向着张丙东激射过来。
不敢迟疑,张丙东脚下一错,在空气中留下一连串的幻影,整个人就已经化为一道旋风飞奔起来。由于树木遮蔽的原因,在空中更不利于身子的腾挪,张丙东索性直接放弃升空,就在地上和蟒蛇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轰——”一阵地动山摇之后,张丙东还是忍不住向后看了一眼,只是看了一眼,整个人的速度急升,甚至突破了原有的极限,在危机中阿人的潜能是最容易爆发的,张丙东此时就是这样。天呐,这究竟要多强的攻击力才行啊,身后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窟窿,这可是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山脉啊,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世纪的风吹雨打,阳光暴晒,这里的岩石已经坚硬到连普通兵器都不能损坏的程度,就连张丙东用尽全力也只能留下一个深坑而已,这巨蟒倒好,直接一个深渊,也不知道它那闹嗲究竟是什么做成的,真硬!
“嘶嘶嘶——”或许是眼中那个弱小的人类居然一次又一次的从自己眼底逃跑,巨蟒也终于愤怒起来,像是一列火车一样的呼啸而去,速度之快,已经让人感觉不到巨蟒的移动了。不过当张丙东面前巨蟒的蛇影浮现的时候,张丙东知道自己玩完了。打又打不过,现在连跑也跑不过,这可怎么办?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爆发出厄难毒体的全部威力也没办法对付这样的生物啊。或许只有自己深渊下面那些手下能有办法了。
对了!张丙东眼睛一亮,深渊下面那些猛兽可一点也不比这该死的蟒蛇差,比它强的都比比皆是,本王有办法对付你了。
手臂一震,舞兽笛出手,眼见蟒蛇又有些坐不住了,张丙东慌忙拿起笛子,悠扬的笛音从嘴中缓缓淌出,像是一汪清泉,注入到巨蟒心底。见巨蟒不再暴躁,张丙东顿时信心百倍,原来真有效果,当初制作舞兽笛和舞兽曲的那位前辈才真是惊才艳艳啊。见有办法能制服巨蟒了,张丙东自然不会放弃,一遍又一遍的吹奏起来。
从清晨到中午日上三竿,到下午太阳已经偏西了,张丙东中途多次拿出半路上收集的珍宝补充体内能量,不过这么久了,张丙东发现巨蟒的眼中依然没有丝毫的混乱,仍然一片清明,这分明就是没被自己所迷惑啊。再次啃下一口药材,缓缓的将体内能量补充道巅峰,张丙东终于忍不住了,“该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难道本王就要这样陪这臭蟒一辈子不成?不行,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思索间,张丙东不知不觉间已经停下了笛音。
“嘶嘶——嘶——”像是大人在责怪不听话的小孩一样,巨蟒一对冰冷的眼眸紧盯着张丙东,一人宽的舌头吐了又吐,蛇头一甩,一阵腥风将张丙东惊醒,“靠,你还真当本王好欺负的了,还给你当专职乐师是吧,好!你等着。”说罢,张丙东鼓足气劲,悠悠笛声再次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