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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老六的尸体，陈阳没说话，只是让法医将其它的尸体也拉出来，逐一观看。
这些人身上都有伤，甚至有几处危及生命的重伤，但这都不是致命的原因。在陈阳到来前，法医已经对他们进行过全面的解剖检查。
这可不是普通的法医，乃是调查局找来最厉害的法医，几乎将他们身上一切探查清楚，就连他们的年龄、籍贯、生过什么病痛，都能探查得差不多。
就在陈阳观察时，法医在旁边解说，这些人都在牙根藏有毒胶囊，明知无力反抗后咬碎胶囊自杀。
但留下来的线索却基本上没用，年龄籍贯所指的国家说明不了任何问题，那个国家也是深受恐怖之害，是他们国家的人也不能说明就是国家指使的，那里反对派可不少。
除此之外，曹艳娇没找任何线索，所以才这么郁闷。
眼瞅着陈阳每个尸体都看完了，既不仔细也不专业，就是走马观花的看一下，甚至都没有动手在尸体上探查一下。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别在这里浪费我时间？”曹艳娇都看得不耐烦。
那边法医要不是摄于曹艳娇的职位，他都懒得配合介绍，不屑的眼神都写在了他的脸上，听曹艳娇这么说也是冷哼一声：“还能找到什么线索，有价值的线索我都已经找出来，这可不是年轻人吹几句牛皮就能做到的事。”
陈阳最恨别人说他不行，顿时脸色一沉说：“谁说没有线索，找几桶粪水来。”
“干嘛？”曹艳娇一愣。
“粪水拿来我就给你线索。”陈阳高深的说。
“一定要粪水，其它的不行吗？”曹艳娇为难起来，这么恶心的事她也做不出来。
“当然不行，还得是最新鲜的粪水。”陈阳果断的说。
“胡闹，这可不是小孩子游戏，粪水能提供线索，母猪还能上树。”法医再也忍不住，大声嘲讽。
“你还别不信，这事就是你的工作，赶紧找来粪水给这些尸体洗澡，至少要洗半小时以上。记得要用力擦他们的身体。”陈阳一脸严肃的说，一点不像是开玩笑。
“这工作我不干，完全是瞎胡闹。”法医气得鼻孔出气，他可是全国有名的专家，居然让他掏大粪还要帮尸体洗澡，一世英名岂不是全毁了。
陈阳也不跟他争辩，冲着曹艳娇一摊手说：“方法告诉了你们，这位专家不做我可没办法。”
“你最好别糊弄我。”曹艳娇阴沉着脸说，但看陈阳不像是开玩笑，也有些相信。
法医则是一拍桌子大叫：“他这就是胡闹，我敢打赌他就是为了整人，我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说过有粪水洗澡这回事。”
“我干嘛要跟你打赌，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失职也是你。”陈阳无所谓的说，转身就要走。
曹艳娇急了，大声说：“你等等，我可以让人用粪水洗尸体，但要是没有作用，剩下的粪水你就得全喝了。”
“切！别忘了是你们求我，事情办成你们立功，一旦出差错就是我的错。这对我不公平。”陈阳不屑的说。
“你要怎么公平？”曹艳娇问。
陈阳一笑说：“总得奖励我的点实际的东西，比如经费，又比如权力。”
“经费没有，局里也很紧张，权力更别想，你那个特聘身份已经是破例，除非你正式加入调查局，那样我可以让你当组长。”曹艳娇不客气的说。
“那给我弄一批军火总可以，比如飞机导弹装甲车什么的。”陈阳倒是态度不错，改口说。
法医听得眼睛冒火，要不是曹艳娇官大，他早拍屁股走人。陈阳太狂妄了。
曹艳娇倒是没有立即拒绝，思考片刻说：“肩扛式导弹可以给你两具，枪械子弹也没问题，你可以去军械库里挑选，只要你拿得动，飞机大炮不可能。”
“好，一言为定，这事成了你就得给我。”陈阳大喜，向曹艳娇伸出手掌，一副要跟她击掌为誓的样子。
“我还是那句话，没有线索，你就得将粪水全喝了。”曹艳娇冷酷的说。
陈阳高傲的看着她，显然已经接受这挑战。
“你赶紧找两个人，将这事办了，一个小时内必须出结果。”曹艳娇一指法医命令说。
“局长……是不是再商量一下。”法医顿时急了。
“你不干也行，一会儿我找来粪水，你先喝两桶。”曹艳娇冷酷的说，霸气完全展现出来。
吓得法医一缩脖子，差点呕一地。再也不敢辩解，连忙去外面找人干这事，还好曹艳娇让他找帮手，不然他肯定要疯了。
做法医虽然什么都见过，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但还从来没有主动找粪水洗澡的。
陈阳两人自然不会待在停尸房，回到楼上的休息室，陈阳这次蛮主动，亲自动手烧水沏茶，热情的为曹艳娇服务，只有两个人时他还是蛮体贴的。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有电话打进来，却是换了一个人，他激动的说：“局长快来看，这里真有线索了。”
曹艳娇大喜，连忙向停尸房飞奔，陈阳有心不去，但曹艳娇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腕，他想跑也跑不了。
人还在门口便闻到一股恶臭，停尸房里多了一个巨大的浴缸，还有十几桶黑乎乎的粪水，法医已经不见了踪影。
还守在这里的是一个年轻法医，他戴着三层口罩，身上还有粪水的痕迹，也是一脸绝望的守在那里。
是人都受不了这个场面，陈阳连忙找五层口罩戴上，最后还是不得不闭气运转御龙诀，不敢呼吸这里的臭气。
“线索在哪里？”倒是曹艳娇一脸兴奋，什么都不戴便冲进去。
“局长你看，他们身上纹身变了，都成了这样的东西。”年轻法医介绍说。
曹艳娇看到第一具尸体，他背上原本纹着一头老鹰，此时老鹰上却多出来很多红色线条，线条复杂难辨，但还是能看出来是幅地形图。
曹艳娇看得大喜，连声命令：“快拓印下来，还有设想、拍照，我要全面保存下来。”
不光是这具尸体，其它尸体上也有红色线条，显然这些线条组合在一起，就是一副完整的地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