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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两条小道,穿过几条僻静的道路,来到一处由巨石堆积而成的牢房外。
只见,牢房外有重兵把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看守的极为森严。
侍女走去,似与那士兵说了些什么,须臾,进入……
不远处,叶洛藏在岩石后,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拓跋蒹葭便是被关在这里面……
若是按照往常,她可打晕士兵、假扮士兵,混进去。
可是……
可是这些士兵都是穿着兽皮、露着胳膊大腿的糙汉子!!
她纵是能够露胳膊露腿,可这一身的大肌肉、她从哪里搞……
叶洛藏在暗处,静静望着。
约摸一刻钟后。
牢房内,侍女提着空篮子,走了出来,与士兵打过招呼后、提步离开。
她按照原路、折回。
叶洛望了望牢房,忽然放轻步伐、尾随着侍女而去。
踏……
踏踏……
侍女挎着篮子,走着。
脚步声很轻,在空气中颇为突兀,衬托的周身极其安静。
安静到风吹草动、都是那么清晰……
唰!
地面上,一道黑影忽然掠过。
“谁!”
侍女猛地警惕:
“谁在那……呃!”
后颈吃痛,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无力倒地……
叶洛托住侍女的下腋,将人带到昏暗的岩石后。
一阵悉悉索索的动作响起……
一刻钟过去,岩石后、缓缓走出一名身着黑衣、扎着发辫,脸上却涂着黑乎乎的东西、模样平庸普通的侍女。
她挎着篮子,理了理衣摆,便是昂首挺胸、神色如常的向着宫殿走去。
踏踏踏……
“嘶!”
空气中、猛地响起一阵倒吸冷气声:
“快看!”
“那便是西疆第一美人!”
“浅笑佳兮、目若秋波、眉目如画,好美……”
巨大的轰动哗然生起,无数士兵侍女争先恐后的探头望去……
叶洛藏在人群间,扬眸望去。
人群晃动间,她看见四名男子抬着一只木轿子,轿子上、坐着一名身形妖娆的女子。
女子脸上蒙着面纱,仅仅露出半张脸,那双眼眸狐媚勾人、目光深邃如星辰,仅是一道目光、便仿若会摄人魂魄!她身着一袭黑纱,黑纱近乎透明,那水蛇般的腰身、剥了壳的鸡蛋般的肌肤、笔直纤长的双腿,在黑纱的映衬下,若隐若现显露而出,犹如一片羽毛、撩的人心坎发痒,
更是一团危险性感的火焰、惹的人血脉喷张!
美!
犹如一只漂亮勾人的黑狐狸,又似生长在忘川彼岸的曼珠沙华,美到危险!
所有人看的眼睛都直了,眼珠子更是恨不得瞪出来。
饶是他们活了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这般美貌惊人的女子!
轿子缓缓的向着宫殿而去。
轿子上,女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伴随着身子的动作,胸口的薄纱忽然下滑……
“嘶!”
男人们猛然捂住鼻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
“我若是能够有她的万分之一,纵是死了也知足……”
“太美了……”
“都挤在这里做什么!”
空气中,一道威严的大喝猛然响起。
众人大惊。
只见,宫殿内,一名穿着华贵、身份不凡的男人大步走来,冷视一行人:
“丽丝小姐的大驾、谁都惊扰?不要命了!”
“凯里大人饶命!”
士兵侍女们连忙跪地:
“我等罪该万死!”
“今夜,乃是野亲王的寿辰,还不快去准备?”
男人厉喝:
“若是耽搁了正事,唯你们是问!”
“是!”
士兵们连忙站起身来,站立在各自的岗位上,不敢再乱动乱看分毫。
侍女们连忙起身,纷纷进入宫殿。
叶洛藏着侍女之中,就此顺利的进入宫殿。
宫殿内,处处皆是冰冷的黑色格调建筑,在没有阳光的黑夜里,折射出一抹森寒的气息,阴凉至极……
篝火加入兽血,冒着蓝色的光,照亮宫殿、略显诡异。
墙上、挂着熊狮虎兽的皮毛,架子上、摆放着阴森的骷髅……
目之所及、令人心颤。
踏踏踏……
不远处,有脚步声走过。
叶洛扬眸望去,便见西疆第一美人的轿子走过……
她当即提步,紧追而去。
穿过走道,进入一座昏沉阴暗的院阁内。
内侧,一名魁梧的身影提着步伐、正迎面走来。
叶洛连忙低下头:
“奴婢参见凯里大人。”
“嗯。”
凯里大步走来,步伐未停,径直擦着叶洛的身子走过。
走过两步,忽然回头: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伺候丽丝小姐?”
“是!奴婢这就去……”
……
是夜。
今夜,没有月光,一切略显暗沉,不知名的生物在黑夜中鸣叫着,泛着未知的危险……
燕江的水哗哗流淌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只能听闻到清脆的水声,以及迎面扑来的寒意。
哗哗……
黑暗中,水面、似有什么滑过。
或轻或重的水声时起时落,半个时辰后,靠岸。
下一秒,有一道暗影上了岸,迈着悉索的步伐、消失在黑暗中……
燕南,城主府。
府内、灯火通明。
厅堂内,设立着一桌佳宴,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主位上,一袭墨袍的男人静静的坐着,执着小巧的白玉杯,自斟自酌……
厅堂内,除却沧澜夜,再无他人。
空气静谧、好生安宁。
然,安宁皆是用来被打破的。
踏踏踏!
厅外,韩影大步而至:
“主子,客人已至。”
踏!
男人一饮而尽,酒杯放在桌上,极轻的声响却似击破水面、荡开涟漪般,磅礴大气:
“请!”
“是。”
韩影退出厅堂,不过须臾,便带领着一人,提步走入:
“客人,请。”
只见,韩影身侧之人披着一袭黑袍,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极其隐蔽。
黑袍之下,是一具魁梧的身形,身着虎兽皮毛,一只眼睛被黑巾蒙住。
来者进入厅堂,扬手、掀下罩在头上的黑帽,扬眸望去,声音犹如钝了的刀般沙哑:
“好久不见,摄政王殿下。”
“幸会。”
沧澜夜薄唇轻扬,扬眸扫来,墨眸微眯、夹藏着几许令人难以揣度的深意:“拓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