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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躲开他这一拳并不能说着马脸多厉害,毕竟常宇没把他当敌手对待,只是潜意识挥拳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狗东西,竟然还敢动手”马脸闪开常宇的拳头,一脸暴怒,随即一挥手,身后涌出十余人,其中不乏手中拿着刀枪棍棒者。
这是地痞流氓么?常宇看着马脸,又觉得不像,这人衣着和气质倒是像大户人家,不似街头混混。
看着其中几个拿着兵器的汉子,常宇突然笑了,看着马脸道:“大明律了解一下,携带兵器可是重罪”。
“扯淡不你”
马脸翻了个白眼:“你说重罪就重罪呀,老子打小就带刀上街也没见谁治老子的罪,你tmd的身后哪俩不也带家伙了么,小子今儿……”
耳听马脸逼逼叨叨常宇苦笑,的确,时至今日大明律早就是一张废纸了,平日携带兵器者便已是常态,何况此时兵荒马乱的,大户人家谁没个刀枪棍棒。
“赶快给滚开”
眼见马脸在那不停恐吓,而常宇只顾茫然暗叹,身后的屠元和铁柱抽出腰刀奔到跟前,对着马脸怒斥道。
“草,敢给老子这么说话,可知道东城杨不服名号!整个东城就没有老子打不服的……”
“那就给我打服他……”常宇淡淡说道。
这货即便不是地痞也是个豪门小霸王了,闲来没事揍一顿也好。
“就凭你们仨?”马脸觉得好笑,身后十余随从也笑的前仰后合。
嘘……屠元突然把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个非常响亮的口哨。
马脸先是一怔,随即脸色大变,因为突然发现,周围涌来至少半百黑衣大汉,个个威武雄壮,且手持钢刀,此时正杀气腾腾把他们围了起来。
“这……”
马脸惊骇,其随从也是一脸惊恐。
“知道老子名号是啥么?专治各种不服!”常宇冷笑大喝一声:“给我好好治治他”。
随即街头混乱不堪,尖叫声,喝骂声,惨叫求饶声,声声引人围观。
马脸和他的小弟,全程被揍,面对半百气势汹汹的持刀大汉,他们哪有反抗的心,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碰到硬茬了,而且是军方的人!
所以,只有老实的挨揍才是最好的局面,若干有一丝反抗,那后果可就不是挨揍那么简单的了。。
“看着倒像是个纨绔”屠元和铁柱二人在常宇身边小声嘀咕,这种场面自然不需他俩亲自动手。
常宇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刚刚想买点东西呢,现在就有人送钱过来了。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人饶命啊!”马脸现在改名叫猪脸了,跪在常宇跟前,鼻青脸肿拱手求饶。
“服了没?”
“服了,小的服了,大人饶命啊”猪脸连连拱手
“我身上衣服……”常宇刚开口。
“小的给您买新的……”猪脸兄赶紧说道。
“可是这衣服贵的很呀”
“没事,我家有钱,我爹开钱庄的……”猪脸生怕常宇瞧不起他似的。
“真的?”常宇面露疑惑:“你看着不像有钱人啊”。
“真的!我爹东城首富,大人您不信打听一下,杨成德便是我爹”。
哦,常宇有些信了:“开钱庄是有钱哦”。
“不只钱庄,我家还有布店,米店,酒楼……”猪脸一口气说了好几个行当,常宇瞬间就觉得这家伙怎么那么的可爱呀。
“你叫啥名字?”
“小的真叫杨不服!”
猪脸一脸的委屈,还有一丝羞愧。
“猪脸兄这名号,果真霸道呀”常宇伸手把他扶起来,“那啥我这身衣服的确价值不菲,估计你身上带的钱也不够,这样吧,我遣人去你府上找你爹要去,你去带路可好?”
猪脸很乖巧的点了点头,还不忘纠正常宇:“大人,小的不姓朱,小的叫杨不服”
“好好好,不服,不服,赶紧回家取银子吧”常宇不耐烦的推开这个少根筋的缺货。
给铁柱使了个眼色,然后伸出五个手指头,铁柱示意,带着几个亲卫押着杨不服便走。
难得碰到这种送上门的肥肉,常宇岂能不吃,当街殴打堂堂东厂提督,这个可大罪,不死也要脱层皮,管你杨不服还是猪不服,五万两银子要的你心服口服。
一场街头斗殴,引得里外三层围观,不过转眼之间,双方人马全都消失,弄得围观百姓一头雾水。
常宇面带笑容抬头看天傻笑,真是一个好日子,天气好,运气也好,低头走路都能捡到白花花的银子。
终于寻了个首饰店,店面不大,店名却口气不小,俩字:巧匠!
店内仅有三名顾客,看样应是哪家小姐带着俩丫鬟在挑选饰品,店主正热心伺候着,见常宇一个大男人进来,四人都是显得意外,特别是那三个女子,见常宇一脸笑意,略显羞涩。
客官……店主略显迟疑的打了个招呼。
挑拣收拾,送给心上人,常宇说着还朝那三个对他观望的女子挑了个媚眼,惹的三女人娇羞低头轻笑。
店主见到忍不住心中了然,一看就是爱撩妹的浪货,不过听闻是来买东西的还是很热心的介绍起来。
这年头的收拾都是纯手工打造,多以耳饰,手镯居多,项链啥的这种复杂工艺品比较少见。
常宇寻摸半天,选了一个银饰手镯,毕竟这年头这种小店金饰是极少的。
送礼物这种事主要是看心意,以朱芷娥的身份,啥金银珠宝首饰能少的了,这种小店恐怕平日根本都不会进来看一眼。
买完首饰,高采烈直奔城北军营的常宇再被告知朱审烜已经离开的消息时,顿时一脸懵逼的站在军营门口茫然若失。
“一盏茶内咱家要知道那人在哪”
这么好的天气,常宇不想败坏心情,朝身边的铁柱淡淡说道,随即便有十多名锦衣卫飞奔而去。
城北军营是太原最大的军营,不过此时已经人满为患,皆因昨日大战之后,士兵奉命回营休整。
恰逢今日难得好天气,营内随时可见成群扎堆晒太阳的士兵,有的在吐沫横飞说着闲话,有的闭目养神,也有双目呆滞放空的,其中还有不少伤兵。
常宇信步闲庭在军营中随意走了一圈,偶尔停下和士兵们闲谈几句,他虽深居高位,但平易近人,打仗也总是身先士卒,士兵对他是敬佩有加,难得又遇到他这么个没架子,所以他每到之处,总会有士兵围过来和他打招呼。
闲谈中得知身负‘重伤’的晋王绑着绷带携小郡主到军营犒劳士兵,说了很多激励人心的话,同时也画了不少大饼。
只不过这些大饼都是记在常公公头上的。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常宇感慨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五分钟后,有锦衣卫来报,晋王去了城西黑龙潭。
常宇面无表情的看了旁边铁柱一眼,铁柱会意,拉过那个锦衣卫低声问了几句,然后悄悄附耳常宇道:“厂公,小郡主也在那边!”
常宇笑了,轻咳一声:“晋王去那边作甚?”。
“回厂督大人,听说晋王在那边练兵!”
“呵,藩王不得藏甲,这小子是想造反么,咱家得去查查他”常宇说着冷哼一声,翻身上马出了军营,身后铁柱和屠元对视一眼,暗叹,姜还是老的辣啊。
出了军营常宇纵马直接从拱极门上了城,顺着城墙直奔正西而去,城上不堵,快捷又方便。
到了西北角,探头朝下张望,隐见黑龙潭畔有数百人放马奔驰,呼喝声不断。
打马南行,常宇一行人从西北阜成门下了城,然后调转马头直奔正北黑龙潭而去。
黑龙潭地处太原城西北角偏僻之地,人烟稀少,平日便少又人来往,自从常宇在这练兵之后,更是禁止闲杂人等接近,所以即便此时城内难民拥挤,但也很少人会来此处,不似其他湖畔早晨了难民的游乐场。
朱审烜身着单衣,满头大汗,他刚练习骑射连发五支箭,虽累的气喘吁吁,但相当满意。
喘息之际观看家丁操练,踌躇满志之时,便见一队骑手风驰电掣一般冲来。
眯眼一看,随即笑了,打马迎向前:“厂公大人可是寻本王来比试一番的?”
“大胆朱审烜”
常宇勒马大声一喝:“大明自太祖时便有令,藩王不得藏甲,尔竟敢违祖制在此练兵,你想干啥,要造反么?”
我嚓,朱审烜差点一个跟头就从马上摔下来,常宇这个帽子给他扣的太大。
“我滴个厂公大人呀,您这是要阴本王啊!”朱审烜纵马到常宇身侧,咬牙切齿。
“艹,谁先阴的谁,王爷在军营画的那些大饼为啥记在咱家头上,合着好名头您捞着了,这血得咱家出啊”。
嘿,朱审烜不好意思的笑了;“些许小事,厂公竟如此挂念,忒小气了”。
“小气?好,那你给咱家说说,那些刀枪棍棒都哪里来的?”常宇没好气一指王府那些家丁!
朱审烜顿时没了脾气:“好好好,大饼钱本王出了可行?”。
哼,常宇翻了个白眼:“你画的当然你出!”
“本王总觉的上了你的当!”朱审烜苦笑摇头。
“王爷何处此言?”
常宇换了个嘴脸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