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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丹青曾经这么评价过何征,他说待我百年后驾鹤西去,大圈军师一职非何征莫属,此子磨练三年五载就能终成大器。
大圈,武有安邦,王莽定乾坤,文有何征安天下!
何征,这个出自大西北苦寒地的二十几岁小青年,在从仰光监狱出来到了曼谷之后,就正式开始有了进入大圈核心阶层的资历和能力,当魏丹青亲手把何征接回来那时,大圈有两员军师大将坐镇,如虎添翼了!
掸邦,坎巴镇。
自从正月十五,韩文夏和军火贩子们做了第一笔交易后,过两个多月双方又进行了第二次交易,不过两次交易的金额都不算太大,但韩文夏这帮人都显得极其大气,爽快,从来都是直接带着现金来要货,然后还每次都拉着林文赫,胡胡他们几个喝酒。
两次交易下来,时间跨度三个多月,韩文夏和林文赫就勾肩搭背的差点要磕头拜把子了。
双方相交的这几个月以来韩文夏都没有主动探听过有关林文赫他们过去的过往,聊的一直都是金三角和掸邦这边的事,在这一点上韩文夏和何征都抱着同样的心态。
你越是在意什么就越是不能在这方面下嘴,因为你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被这帮人精给摸出一点端倪来,想要捞出一点干货,就得旁敲侧击然后让对方主动漏出来才行。
六月中旬,一辆风尘仆仆的商务车,从掸邦开进了坎巴镇,一直来到了林文赫他们的营地。
“咣当”韩文夏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穿着沙滩裤和体恤从车上跳了下来,提前得到消息的孟葵葵和凌飞就走了过来。
“砰”韩文夏抬腿踢了一脚身边的商务车,手扇着风挺叽歪的说道:“你们掸邦就不能弄几辆好车么,这是热死人的天气啊,车里连个空调都没有,我上车的时候膀胱里有尿憋着,刚才下车一点尿意都没有了,都他妈蒸发没了,来,你闻闻,我就问你我身上骚不骚?”
孟葵葵搂着他的肩膀说道:“那还不赶紧进来啊,酒菜都备上了”
“你要这么讲的话,那我还能凉快点了”韩文夏欣慰的点了点头,左顾右盼的问道:“老林和胡胡呢?”
“金三角谈生意去了,他们说你来了就先呆两天,等过两天回来了再谈咱们的生意,不急”凌飞说道。
几个人边说边往里面走,韩文夏回头跟手下吩咐道:“车里的钱先拿下来,你们找人点一下,这一笔可是大生意,别把钱数给我搞错了哈”
韩文夏第三次来掸邦,还是抱着做生意的态度来的,但是这一次他是奔着捞点干货来的,差不多四五个月的时间,这个案子也是到时候该整出点眉目来了。
一个半小时后,韩文夏,凌飞和孟葵葵都喝的有点五迷三倒了,明显眼睛都开始朦胧了。
酒桌是个好地方,一堆男人在一起喝酒,完全可能由于几瓶酒下肚就变的相交莫逆了。
酒桌也是个容易坏事的地方,也可能是因为几瓶酒下肚,就说了点不该说的东西。
古往今来,有多少大事是在酒桌上发生的,可能谁也数不过来!
何征用两年的时间,为察哈送饭递烟,最后掏出了察哈那对儿女的消息,由此来到泰国进入了察那瓦的视线。
而韩文夏也因为四五个月的交往,喝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酒,和林文赫他们已经到了熟识的地步!
“来,走一个吧?”韩文夏晃晃悠悠的端着酒杯,跟凌飞和孟葵葵碰了一下,然后眯着醉眼问道:“哥俩,我对你们一直都挺好奇的,你说你们才来掸邦也没多长时间吧?那你们怎么就那么牛Bi呢,凭啥一来就能干出这么大的一个摊子来啊?同样是人,差距从哪体现出来的啊?”
“差距主要是提现在了胆子上······”凌飞忽然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哥们几个,曾经干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子,这才有了起家的资本”
“唰”看似已经醉酒了的韩文夏,眼中突然不露痕迹的冒出一抹精光,强自压下心头的悸动,他主动给对方又倒上酒:“别闹,这两年也没听说哪有什么大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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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个案子,你肯定听说过······”
两天后,林文赫,胡胡从金三角回来,韩文夏第三次和他们拿钱交货。
购买了第三批军火后,韩文夏就赶紧离开掸邦返回香港,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消息,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呆了,韩文夏真怕掸邦的这帮军火贩子回过味来,自己会被打成马蜂窝然后埋骨他乡。
黄氏船务大厦顶层,黄连青的办公室里,韩文夏坐在她对面。
当黄连青看见韩文夏那幅纠结,欲言又止,还有紧张的神情之后,就知道自己猜测的结果出来了。
“说吧”尽管已经有了答案,但黄连青还是希望对方能否定她内心那个对她来说,太残忍的念头了。
“黄小姐······”韩文夏舔了舔嘴唇,眼神飘向窗外,轻声说道:“三年前,在香港的那个绑架案,四个绑匪确实都在掸邦,林文赫,胡胡,孟葵葵和凌飞”
“噗通”黄连青的后背重重的靠在靠椅上,两眼无神,心中异常杂乱,脑袋里忽然露出了曾经让她非常激动的那一幕。
“亢,亢”
安邦在车外,一枪,两枪的打在了其中一个绑匪的身上。
“你会对你刚才说的话,负责么?”黄连青轻声问道。
韩文夏苦笑着摇头说道:“黄小姐,借给我几个胆子,我敢骗你啊?在香港,我不想混了么?”
“行了,你下去吧,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透漏,明白么?”黄连青脸色苍白的无力的挥了挥手。
韩文夏起身告退,离开办公室。
“咣当”当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黄连青忽然潸然泪下,心中无比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