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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艾天晴自己躁动罢了。”陆少铭说道。
艾天晴躲在灌木丛后,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通红的,如果不是怕陆少铭质问她怎么会在这儿,是不是在偷听,艾天晴早就想跳出来,指着陆少铭大叫……你才躁动!
你全家都躁动!
她明明是一个纯洁的好姑娘,怎么在陆少铭嘴里,就成了漫漫长夜里寂寞空虚冷的小野猫了?
艾天晴很憋屈,咕噜了一句。
“谁?”王叔皱眉,朝艾天晴蹲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额……”艾天晴脸上有三条黑线滑过,王叔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耳朵还这么灵敏?她现在从灌木丛里出来,还来得及吗?她该怎么说才比较好?
艾天晴皱着眉,一张小脸成了一条苦巴巴的小苦瓜,内心十分纠结。
“喵!”一只白色的小猫从灌木丛中跑了出来,撒开脚丫子跑掉了。
别墅里为了避免有老鼠,会很有计划的养一些颜值不错、品种也纯正的猫咪。
“不用管它,一只躲在灌木丛后的小猫崽子罢了。”陆少铭瞥了一眼这边,眸光微闪,淡淡地说道,王叔走过来的脚步声停住了。
艾天晴松了一口气,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刚刚她弄出声响,有一只小白猫救了她,后面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恐怕就没这样好的运气了。
陆少铭和王叔的脚步声走远,艾天晴终于放松下来。
仔细一回想陆少铭刚刚说的话,她本来就憋得红红的脸,就越发地涨红了。
她也躲在灌木丛后,陆少铭那句话相当于是在间接地“骂”她是小猫崽子,她堂堂一个美貌少妇,怎么可以被人骂成猫崽子?!
艾天晴气呼呼地,从灌木丛中,站起身来,将衣服上的灌木叶子拍掉,支撑着两只蹲得已经有些麻木的腿往别墅方向走去。
幸好陆少铭说的不是什么灌木丛后的小猪崽子,否则她说不定当下就会按捺不住,跳出来,狠狠地咬陆少铭这个坏蛋一口!
艾天晴哼哼唧唧地往别墅走去,才进门就看到陆少铭长身玉立站在门口,一腿笔直,另一条长腿,随意地搭着,姿势很潇洒、矜贵,也有一点说不出道不明的“痞”和“坏”。
“你刚刚去哪儿了?”陆少铭英挺的剑眉,微微挑了挑,绯色的薄唇似笑非笑,幽远深邃的墨瞳里,有暗芒闪过。
“我……”艾天晴有点结巴了,这个门是后庭花园回到别墅的门,她从这个门进来,就意味着她刚刚是在后庭花园。
“我刚刚去后庭花园,随便逛了逛。”艾天晴的目光有些躲闪。
“在后庭花园的哪儿?我怎么没看到你?”陆少铭的眸光微微沉了下来。
“我在荡秋千……呵呵呵……”艾天晴心虚地笑着说道:“可能是我荡得比较高,你没有看到。”
才说完这句,艾天晴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荡秋千再高,能高到天上去啊?哪里有什么荡太高,以至于别人看不到的说法?
艾天晴心虚地看了看陆少铭,这种低智商的说法,陆少铭应该不会相信吧?
哪知陆少铭却若有所思地颔首,赞同得说道:“你确实挺荡。”
“……”很多神兽在艾天晴心中奔腾而过,她怎么觉得陆少铭这话听起来就这么别扭呢?
“艾天晴,人要学会遏制自己的欲望。”陆少铭站直了身体,从上俯视艾天晴,一本正经地说道。
此刻的苦心“教导”艾天晴的陆少铭根本就不会想到,不久之后,他会一次次地被自己的这句话打脸。
“我……”艾天晴简直无语了,她很想辩解,但又无从说起,她都说了她打电话给陆少铭的原因了,但人家就认定她是要行骚扰他,她能有什么办法?
艾天晴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打个电话就成行骚扰了,陆大总裁,您性骚扰的燃点可真低。
陆少铭伸手,从艾天晴头发上拿下一片灌木丛的树叶儿,放到了艾天晴掌心,冷冽严肃地说道:“今晚有只野猫崽子躲在灌木丛偷听,如果它喵喵乱叫,就把这野猫崽子交给王叔,让他把这野猫崽子给煮汤炖了。”
陆少铭说完,就转身利落地离开了。
艾天晴站在原地,愣愣的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掌心里,陆少铭从她头发上取下来的灌木树叶儿,像是在发烫一般,烫的艾天晴掌心都痛了。
一阵凉风从后庭花园里吹来,艾天晴迎风抖了三抖,这才回过神来,将树叶儿扔掉,又梳了梳自己的头发,确定上面没有树叶儿后,才走进了别墅。
艾天晴心里有些后怕,她总觉得陆少铭刚刚的话里,有很多其他的意味,可是她根本不敢多想。
回到偏室,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又是满腹的心事,过了好久才睡着。
“扣扣扣……”敲门声响了起来:“夫人,少爷请您去三楼的四号房,有事找您。”
或许是因为整个白天都在琢磨敲门事件的缘故,艾天晴就算在睡梦中也对敲门声十分敏感,她立刻就惊醒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连睡衣也不换,拖鞋也不穿,快步跑到房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
空荡荡的,门口没有人,客厅的时钟的位置和昨晚一样,也是午夜两点半,艾天晴不禁打了个颤。
这……难道真是鬼缠上她了……还是说她又出现了幻听?
艾天晴浑身都起了鸡皮子疙瘩,不经意间,她看到了三楼的四号房,那里的门竟然是半敞开的,而且里面还开着灯。
连续两天,都有仆人来半夜来敲门,让她去三楼的四号房,她与其在这里疑神疑鬼,不得安生,还不如真去那个房间看一看,说不定这里面的蹊跷就解开了。
而且那个房间她又不是没有去过,没有什么好怕的。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里面刚刚住进去的那个人,不知是什么情况。
艾天晴想到那日看到担架上,身上铺着医院苍白被单的病人,心里就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