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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转过身子去看,发现虎子想要把这具尸体翻过来的时候,这尸体的脖子因为腐烂变形,上面的皮肉就滑了下来,里面一枚暗黑色的东西从喉咙位置漏了出来。
七爷反应很快,还不等虎子伸手去拿那东西,七爷已经伸出两指把那东西夹了出来。
虎子见状,眼睛一瞪,说道“哎,我说七爷,您这抢东西的功夫是厉害啊,改天也教教我。”
七爷并没有理会虎子的嘲讽,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东西,说道“这是枚虎符。”说着又把那东西递给虎子。
虎子接过之后,我连忙凑上去看,发现这是只黑玉老虎,雕刻的栩栩如生,虎背上还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文,我也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于是就问七爷:“这上面写的啥呀?”
七爷说道“那是古文小篆,‘兵甲之符。右在君,左在凉。凡兴士被甲,用兵五十人以上,必会君符,乃敢行之。燔燧之事,虽毋会符,行殴。’。”
王初一解释道“这个 ‘凉’字应该就是指凉州,意思是说右半符存在君王手里,左半符在凉州的军事长官手中,凡要调动军队五十人以上,凉州地的左符就要与君王的右符会合,才能行军令。但遇有紧急情况,可以点燃烽火,不必君王的右符相会。”说完王初一从虎子手里拿起虎符,然后皱了皱眉头,又说道“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一愣,心想到现在才摸出这么一件冥器,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于是赶忙从王初一手里把虎符拿了过来。
可这虎符刚到我手里,也感觉到不对劲,这虎符是古代的调兵凭证,传说是西周时期姜子牙发明的,分为两半,调兵时需要两半合对铭文才能生效,根据文献记载,这虎符最早出现于春秋战国时期,当时采用铜制的虎形作为中央发给地方官或驻军首领的调兵凭证,所以才被称为虎符,可现在这一枚虎符却是玉制的!这就让人十分不解。
最后七爷把虎符收了起来,说道“别他娘的想了,玉的就玉的,咱们这个墓是应该是南北朝时期的了,跟春秋战国时代错了这么久,虎符的材质变了很正常。”
说话间只听见那棺材下面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接着那声音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嘈杂,这种声音在密封的地宫里回荡,原本安静的地宫现在变得十分吵闹。
声音越来越大,一会功夫,我的耳朵就已经忍受不了了,只能用双手捂住耳朵,冲七爷说道“这他娘的太危险了,咱们快走。
可现在这声音实在太大,七爷根本听不见我的话,我走到他面前,指了指那木质的墓门,示意赶紧走。
这时虎子已经冲到了墓门前,飞起一脚就踹向这墓门,可这原本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墓门,竟然纹丝未动,我心里暗叫不好,连忙跑过去帮着虎子一起踹这墓门,踹了两三下之后,感觉脚都麻了,这墓门仍然屹立不倒。
我心说这他娘的古人用的东西质量也太好了,这么一块已经腐烂的差不多的墓门竟然还这么结实。
就在这时,那种嘈杂的声音渐渐的减弱,七爷和王初一也了过来,七爷摸了摸那鎏金木门,说道“这种墓门,中间浇筑了铁水了,凝固之后比那石门还结实!”
我刚想开口说话,就感觉一滴液体滴在了我的脸上,我连忙伸手去摸,感觉手上黏糊糊的,一看才发现滴下来的竟然是血。
“我操,上面!”我大惊,连忙抬头往上看。
可惜手里火把照亮的范围十分有限,地宫顶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还不等我们做出反应,血滴的频率就开始加快,不一会,竟然就像下雨一样,整个地宫里都飘起了这种血滴,地面上逐渐就被一层血液覆盖。
七爷弯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血,说道“这血还很新鲜,不知道这地宫顶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虎子急的大叫“哎呦我说七爷,咱们现在别管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先想法子把这墓门打开啊!”
七爷看了看墓门,皱起眉头,说道“这门根本就没有机关!”
我一听就楞了,怎么可能没有机关?都腐烂成这样了,如果没有机关我和虎子早就把它踹开了。
七爷指了指那铁链。
我瞬间明白了,这鎏金木门里被浇筑了一层铁水,铁水凝固之后墓门变得十分坚固,其实就相当于外面一层木头,里面全是铁,现在因为这磁力极强的铁链把墓门吸住,以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将这墓门推开。
“他娘的,这铁链到底是什么玩意?”虎子索性走到那铁链下面,抬头仔细的看着那铁链。
王初一摇了摇头“应该是外来金属,类似于陨石之类的把!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几根铁链处理掉。”
说罢王初一十分迅速的就爬上一根铁链,我站在她下方举着火把帮她照明,不一会王初一就把那铁链给拆了下来。
接着又去拆其他三条,等到铁链被完全拆下来之后,王初一和虎子两人扛着铁链朝着原来的那条墓道走去。
不一会功夫,两人就都回来了,虎子说道“还是初一聪明,那墓墙的缝隙刚好能把这铁链塞进去。塞进去之后你猜猜怎么样。”
现在这个时候,我哪还有心思听虎子在这兜圈子,连忙问道“他娘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虎子说道“那墓墙后面的液体就快满了,估计最多半个钟头,就会漫进来。”说话间,虎子和王初一两人开始推这墓门,没有了铁链的吸引,这墓门很轻松的就被推开,后面又是一条很长的墓道,我探着身子,举起火把朝里面照了照,发现一张脸正瞪着我,这张脸距离我很近,几乎就快要鼻子碰鼻子了,这么近的距离,我看的十分真切,那张脸的眼睛十分哀怨,就好像能把人看穿了一样,吓得我大叫一声,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手里的火把也掉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