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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甩了张五行一巴掌之后,转身就上了二楼,紧接着就听见哐当一声,木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你们就在一楼待着吧,非要去我不拦着,到时候没人给你们收尸!”
这时,七爷似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连忙说道“多谢姑娘好心提醒,我黑鸦老七在此谢过了,只是我们有必须去的理由,还望姑娘体谅。”
这时楼上又是一声叹息“随你们吧,走的时候,带上门口的小葫芦。”说完,便再无声音。
这时,我最关心的反而不是那葫芦,而是手上的蛊,抬起手时候,却发现掌心里的那块黑色皮肤消失了。
“咱们身上的蛊没了?”
张五行点了点头,说道“那蛊其实就是为了让你进来这古楼才下的,并不是那种害人的毒蛊,进来之后闻到那木香,就已经解开了。”说完就朝着那小葫芦走过去,拿起来之后晃了晃,脸上一喜,说道“这里面可是好东西。”然后就把葫芦揣进怀里。
随着夜幕降临,满身疲惫的我终于昏昏沉沉的睡去,直到第二天被虎子叫醒。
起来之后,发现那花苗姑娘已经准备了一桌好菜,张五行正厚颜无耻的坐在那里大吃大喝。
七爷落座之后,跟那姑娘边吃边聊,相对于张五行,那姑娘似乎更愿意跟七爷聊天。
“姑娘,你知道那鬼哭谷里的墓,是谁的吗?”
那花苗姑娘给我盛了一碗饭,说道“据说是古滇国一个滇王的墓,传说那里还有古滇国的遗民,世代守护那墓穴。”
七爷哦了一声,点点头低头吃饭,便不再多言。
对于这古滇国,在七爷古董店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从古籍上查过,这古滇国是云南古代少数民族建立的奴隶制帝国,在云南历史上大约存在了五百年,它勃兴于滇池之滨,鼎盛于战国至西汉时代。由于偏居西南一隅,远离中原文化视野。所以这古滇国曾长期湮灭于历史尘埃之中,显得神秘而离奇。
一顿饭吃完,我们告别了客栈,正是踏上进入鬼哭谷的行程,张五行一边恋恋不舍的跟那花苗族姑娘告别,一边提着装备跟着我们往前走。
进入森林之后,果然就和那姑娘说的一样,马上就感觉充满了阴森的气息,现在是正值太阳高照的时候,可森林里的透光度却很差,虽然不至于看不见路,但仍旧显得十分的昏暗。
七爷举着自制的火把走在最前面,起初还需要用手里的军刀劈砍一些挡路的小树杈,可越往里走,树杈就越少,环境也越发的昏暗,周围那种大腿粗细的树,已经越来越稀少,全是那种三人合抱的参天大树,树冠很高,足有三四十米,可谓是遮天蔽日。
而地面上则是一层又一层的腐叶,踩上去十分的软,有些树叶已经腐烂成泥,一脚踩上去,感觉又湿又滑,我们前行的步子不由得放缓了很多。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的功夫,我再回头看,发现已经找不到刚才来时的路了,只能依靠着手里的指北针和地图,向前摸索着走。
“你们听,什么声音?”七爷警惕性最强,最先听见,于是就提醒我们。
我们三个屏住呼吸,仔细一听,果然听见一阵咕咕声,声音由远及近,而且变得十分的繁杂。
我看了看张五行问道“你在这里呆得时间最久,听过这种声音吗?”
张五行摇了摇,也是一脸紧张。
这时候虎子已经摸出了长管猎枪,紧张的戒备,用他的话说,但凡碰见这种未知的危险,靠得住的永远都只有自己手里的家伙。
这句话已经成了我们行事的标准法则,只是这次没了王初一,七爷并不能买到那种先进的美式装备,就手里这三柄猎枪,还不知道托了多少关系才搞到。
这时,那咕咕声已经距离我们十分的进,似乎就要到我们面前。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我们四个人背靠着背,面朝四个方向,这是遇见危险时候的标准站姿,无论敌人从哪个方向攻过来,我们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就在这时,我只感觉眼前一个黑影闪过,来不及多想,抬手就是一枪。
“吱……”只听见一声惨叫,一个一米多高的黑色影子,在我前面十多米的地方,一下窜到了密林之中,地上留下一滩血迹。
“老白,什么情况?”虎子紧张的问我。
“太快了,没看清,不过那家伙应该受伤了,地上有血。”我话音一落,就抓紧时间装填子弹,七爷买的这种长管猎枪,只能填装两发子弹,开枪的时候,两发子弹便会同时打出去,近距离杀伤性很大,一旦距离过远,就没什么威力了,并且这种猎枪装弹的速度很慢,如果有那种身手敏捷的怪物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一枪没打中的话,那这猎枪基本上和一根棍子没太大区别。
装完了子弹,我们小心的朝着地上那摊血迹走去,到了之后,七爷弯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血,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说道“鲜血,还热乎,应该不是粽子。”
我举着枪,小心的戒备,只感觉周围那种咕咕的怪声,逐渐的消失,离我们远去。
“他们走了?”虎子紧张的问道。
张五行看了看周围环境,说道“应该是走了,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再来袭击我们,这林子太大,咱们赶紧往前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露营,到了晚上应该会比现在更危险。”
张五行说的很对,这样的密林,到了晚上,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怪物出现,来攻击我们,目前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赶路,我甚至觉着,进入古墓之后反而要比现在的处境更安全。
话不多说,我们握着猎枪,低着头,朝前走,走了大概七八个小时之后,这森林的环境就开始慢慢的发生变化,抬眼看去,一种低矮的灌木丛代替了参天的大树,灌木丛上长满了荆棘,一脚才过去,只感觉裤子被刮住,走起来十分的困难。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背后的虎子喊了一声“我操!”
我连忙转身去看,只见虎子半截身子已经被埋在了地下,那灌木丛的荆棘已经漫过了他的脸。
“虎子,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