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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焕恨得五脏六腑都火烧火燎的,从梁府的马车往这山中奔逃开始,不,从元峥并未实际离开开封城开始,他们就被梁燕喃在牵着鼻子走!
眼看着元峥带着他跑出没多远,林间涌过来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乔装隐蔽在草间的士兵。
“四爷!”有人和元峥打招呼。
元峥淡淡道:“只留两个活口,其余全歼。”
“是!”立即有人应。
金焕闭上眼,哭都哭不出来了。
元峥从哪儿找来这么多人?这不可能是梁湛的人,这些人行动统一,且杀伐果断中有血腥气,不会是护卫,更像是军队。
要不是元峥拎着他,他早已瘫软在地,全完了,这下全完了,一个不留神,圣女没偷到,反蚀一把米。
而元峥他们要带他去哪里?
元峥和燕喃带着金焕来到战火圈外另一处比较僻静的密林中,林外是另一条下山的小道。
刚到没多久,青衫的身影就在小道上出现。
元峥将金焕双手用马鞭捆住,再把他扔到地上。
细雨霏霏,他脱下外袍来,罩到燕喃身上。
燕喃执意推脱,元峥出城时候泡了水又淋了雨,这是刚到马车上才换过来的衣裳,此时又穿一件单衣淋雨,只怕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元峥二话不说,坚持把外袍给燕喃罩上。
再来到金焕身边,扯下金焕身后斗篷自己披上。
燕喃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青衫凑到燕喃身旁低语了几句偶遇寿阳的事儿,燕喃和元峥对视一眼,均决定等等这位迟到的公主。
金焕已是欲哭无泪,今日他赌上了所有在开封城的力量,换来的却是一败涂地,眼看着元峥和燕喃二人就当他是个死物一般恩恩爱爱,只觉怄血能把心肝肠肚都给怄出来!
“你们!”金焕半哭半嚎,被解了哑穴,声音因为激动都走了样,“你们疯了吗?梁燕喃你疯了吗?你是桑族人!被汉人快杀绝死光的桑族人!你怎么能帮汉人?”
燕喃披着元峥的外袍站在元峥身边,身形小小一只,愈显娇俏甜美,挑一挑嘴角哂道:“我只是想帮自己。既然我能找到宝藏,我为何还要听命于你们任何一个人?你金焕若是真诚心想请我帮忙,或是诚心想救我娘,就不该几次三番找人暗算于我和四爷。”
她走到金焕身边,冷冷打量着他,“你觉得我还能和一个害我的人精诚合作吗?”
“我没害过你!”金焕听得那边惨叫声迭起,脸色比纸还白,脸色也不知是冷汗还是冷雨,浸透了衣领,脖子往下全是凉意。
“图鹰只是对付梁湛,我们想做的不过是拿到燕子令,而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你,想娶你罢了!”
元峥一声冷哼,淡淡道:“做梦!”
“嗤。”燕喃也轻笑,“殿下是不是认为,只要你喜欢的,就该你得到?可惜,在喜欢人之前,你应该先学会什么叫尊重。你和寿阳一样的毛病,从未将喜欢的人当作一个人来看待,怕是永远不会懂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金焕听她提起寿阳,登时生出些希望来,对还有寿阳没来!
也不知寿阳会带多少人,能不能将他救出去!
燕喃话题一转,忽然道:“不过我倒是奇怪,你们东辽人,为何非得这么千里迢迢大费周章来寻大梁的宝藏?
金焕有了等寿阳相救的念头,说话的语调稍稍平静下来,见燕喃问宝藏,把着拖延时间等救兵的心思道:“那根本不是大梁的宝藏!而是属于大梁开国时,和圣女娘娘一起助大梁一统天下的那人的!”
“那人究竟是谁?”燕喃差不多能猜出,金焕说的这人,就是那位穿越来的前辈,青衫那件特殊的雨披由他所制,贞庆道观的密室由他所建。
而金焕所知,应该都是那位尊上告诉他的,她知道的关于宝藏的线索当不会比梁湛少,毕竟,上一世肯定就是这位尊上带着东辽人找到的圣女和宝藏。
金焕见她肯和自己一问一答说话,又放下些心来,缓缓道:“那位前辈没人知道是谁,从哪儿来,只知道他是个非常有本事的人。当年的中原,四分五裂了两百年,九州之上,大大小小有十个国家。后来坐拥秦川之地的周国崛起,但周武帝凶残暴虐,杀人成性,后周国旗下大将萧离,约了同一麾下的另八人一起领兵叛乱,自立为王,九王先杀周武帝,再各自领兵征战,约定将来再平分天下,这便是大梁开国初期的九王共治。而萧离之所以能在九王之中脱颖而出最后称帝,便是因为他得了那神秘人和圣女娘娘的支持。若不是他和那位圣女娘娘,只怕中原还会继续乱下去。”
燕喃和元峥都静静听着,金焕所说的这些,基本上和梁湛及元太师所言都能对上号。
同样的,他们都无从知晓那神秘人究竟是何身份。
“那人后来是被太祖杀死的吗?三百年轮回之说又是怎么回事?”燕喃问金焕。
金焕摇摇头,“不知道,但圣女娘娘不是被杀,而是为了许下三百年轮回的血咒,自戕而亡,而且我见过那副画。”
“什么画?”燕喃和元峥同时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疑惑。
梁湛和元太师关于宝藏和燕子令的讲述中,从未提及过什么画。
“一张牛皮画。”金焕放缓语速,“是开国时的圣女娘娘留下的,画像中的圣女娘娘身旁还有一人,看不清面目,身型似男又似女,二人手持燕子令,那牛皮画上浸了圣女娘娘的血,据说,圣女娘娘将会循着那画轮回归来,只要画在,她就能找到回来的路。”
牛皮画?
又是牛皮,燕喃瞬间想到贞庆道观那密室里取出的空白“说明书”,同样也是一张牛皮,可惜上头没画。
如果金焕所说的这牛皮画那么重要的话,贞庆道观中的那张应当也很重要才是。
不过,这画怎么没听梁湛说过,除非是娘没告诉过他。
或者是娘也不知道,而那位尊上知道?
燕喃越听越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