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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墨染嘟起红唇,伸手扯住他的衣襟,手指调逗似的抚过他的喉结,“我只是争取我的合法利益!”
路修睿忽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睨视的样子,犹如君王,“你死了那份心吧!”
梁墨染一看他这反映,顿时杏眼圆睁。
“想要利益,回你的地盘去找!”他撇下一记华丽的浅笑,转身去到桌边,低头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六菜一汤,很丰盛。
只是他,却没有动,转身就往卧室走去。
梁墨染一看这样,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冲过去,挡住他的去路。
***
“让开!”他沉声喝道。
“不让!”她就不让,杵在他面前,揽住去路。
“……”一时间有点沉默,接着是长久的沉默,路修睿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梁墨染,那丫头也不让步。
梁墨染瞪着他,却被他的眼神望的有点心虚,她侧头看向旁边,昏暗的烛光映照下,墙壁上保留着一道暗黄的剪影,线条柔和,连同人都显得十分梦幻。
她又转过头,面对他。那一双黑亮的瞳眸像会说话一般闪烁,深深地锁住了她的眉眼,她只觉得耳边一阵嗡鸣,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傻傻站在原地,看着他那深邃如刀削斧劈般的五官。
冲口而出一句话,“好吧,我不去打工了!我妥协好了!”她暂时的妥协吧,这人应该是吃软不吃硬,这是闷骚男的通病,所以,她要从长计议。
话音刚一落,那人就猝不及防的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低沉的声音有些撕裂般的喑哑,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性感,“Obedientgirl!”
梁墨染却撅起了小嘴,上面可以挂水壶了,“可是我不高兴啊!”
别以为夸她一句她就开心了,不要这样。
路修睿却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十分惬意的长臂一展,死死的抵在梁墨染身后的墙上,一双猿臂将梁墨染紧紧圈在自己双臂围成的范围里,表情浪荡不羁,像个年少气盛的登徒子。
他的呼吸猝不及防的充盈了梁墨染所有的感官,她先是一愣,随后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她没有抬头,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般栖息交叠,烛光昏黄的光线微弱而柔和,打在她温润清秀的面容上,像笼上了一层薄纱,若隐若现,忽明忽暗,更让人想要一亲香泽。
路修睿缓缓低下了头,距离梁墨染越来越近,梁墨染突然感觉自己久违的心跳感竟然因为他的靠近而出现。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哥哥,再不吃饭,我的蜡烛就烧光了,没得换了!”
她话一说完,一直沉默着的路修睿也突然笑了出来。他声音清冷诱人:“为什么不多买一点?”
“不让打工,没钱买呀!”她噘着小嘴低声说道,就算妥协了,也得时不时地拿出来说一下。
“你一个月花多少?”他笑着,眉目含笑,似乎一下子心情好了不少。
“哥哥,我花很多,你养不起我!”
“那就收敛点!”他说。
“那你以后对我好不?”她又不怕死的问道。
“你想要多好?”他已经头靠在她的颈侧了,语调沙哑的让人心颤。
梁墨染笑的极其肆意,连眉宇之间似乎都含带着温柔的笑意,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掌心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他沉稳的心跳就顺着她掌心那根通往心脏的神经,扑通扑通的与她心跳的频率同奏。
她修长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也没有抬头,只盯着他发亮的纽扣,声音清亮而悦耳:“要很好很好,最好是为我马首是瞻!”
说完,她缓缓的抬起了头,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就像蝴蝶在翩翩起舞。她的眼瞳很黑,仿佛流光溢彩都在她眼睛里流转,无声的佑惑着路修睿。
路修睿低首轻笑,眉目淡然,似是没有丝毫动容,既不靠近,也不放手。一双狭长的眼睛狡黠的望着她,一动不动。
梁墨染也不心慌,笑的更加花枝招展,她温柔的用手指在他胸前慢慢捻了一下,自问自答的娇嗔:“你大男子主义,不敢宠着我是不是?”
路修睿愣了一下,没有回答她,也没有被她激将,只是温柔的伸出一只手,将她双鬓掉落的头发撩到她耳后,手指触到她柔软的耳廓,他声音沙哑地问:“要想被人宠,得自己有资本!”
“什么资本?”她有点诧异。
“听话!”他给出两个字。
“就知道是这个!”鼻子哼了一声,她就知道他让她听话。“木偶才听话呢,但是木偶能给你暖床?能喊你哥哥?能给你做烛光晚餐?”
“木偶也不会惹我生气!”他说着,就再度低下头来,唇离她的唇只有三公分的距离。
“哥哥,你这么高深莫测,怎么可能生气呢?”
梁墨染想,这个男人真是知道自己的优势和资本,这样性感的语调,迷人的眼睛,这样盯着自己,声音里都是性感的磁性,简直是佑惑她犯罪嘛!
这样想着,他竟然像是着魔了一般,轻轻地踮起了脚尖,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轻轻一碰触,浅尝辄止,那滋味好柔软,温热的,带着属于他的气息。
她刚要离开,他上扬的唇角就落了下来,从齿缝里迸出了两个字:“妖精!”
“呵呵!”梁墨染咯咯的笑,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这一次,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吻很温柔,温柔的吮吸着她的唇角,软软的划过,她的脸就一下子燃烧起来。
当他的舌尖伸进她的口中的时候,梁墨染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接着就软了手脚。
她知道自己在这样强悍的男人面前真的只能投降。
这个吻由开始的温柔,渐渐转为强势。
就是这仅仅一秒的时间,他忽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出手扣住她的腰,用力把她的身子扯进他怀里。他单手反扣住她的双手,同时左腿以一种强制性的力量挤进了她紧闭的双-腿之间,不轻不重地往上顶。
梁墨染倒抽一口气:“哥哥……”
话才只说出一个字,嘴就被人封住了。不是情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彻底的侵略与占领。舌尖滑过她的口腔内壁,灵巧一勾,紧紧咬住她来不及逃窜的小舌,拖出来,含进他嘴里,火热吮吻。一下又一下,他有节奏地戳刺在她的舌尖处,一深一浅的交替,再加上身下他的腿有意无意地一下下顶撞,全部加起来,就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但,最终,他还是放开了她。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靠在一起。
她环住了他精壮的腰线,听着他起伏的心跳,头闷在他怀里,嘀咕:“蜡烛真的要烧没了!”
他笑起来,胸膛跳得有力,他的声音传来:“那又怎样?”
她抬起头来,看见他漂亮的眉眼,清澈的眼温暖了冷清的线条。
“烧没了就不是烛光晚餐了!”她小声地说道。
“……”他没说话,伸手揉了揉她的发。
梁墨染只能呆呆地感到他温暖的指尖擦过她的脸,她身子都酥了。
他放开了她,勾起好看的唇,笑得极其撩人,伸手握住她手,牵着来到桌边。
梁墨染那时候想,这样的感觉真好!
回到餐桌前,蜡烛果然燃烧了一半了,梁墨染还没有说话,路哥哥已经一个动作把蜡烛全部吹灭了。
“哎你干嘛弄灭了啊?”灯一黑,全部都灭了,啥都看不见,黑灯瞎火的吃什么呀?
啪得一声,餐厅的灯亮了。
路修睿沉声道:“我不想吃东西吃到鼻子里!”
梁墨染又一愣,眨巴着大眼睛:“哥哥,你这是讲的冷笑话吗?”
“如果你这么认为,可以!”
梁墨染算是发现了,今天晚上他好像是在她说了不去酒吧打工后心情立刻好了起来,这个男人真是大男子主义,被人满足了,就开心,不满足就不开心!
好吧!她让他好了!
低头看桌上的菜,梁墨染又献宝似地问:“哥哥,我说过为你接风洗尘的,看吧,有鸡有鱼,大吉大利,好吧?”
“嗯!不错!”他低头看桌上的菜。
鸡是炖的,鸡头还趴在小瓷盆的最上面,是公鸡,鸡冠挺大的!
小丫头指着这鸡的鸡头对路修睿说:“哥哥,等下你把鸡头上的鸡冠吃掉啊!”
他蹙眉。
“吃了可以步步高升,心想事成的!这鸡冠在我们老家是好东西,只有大人物才能吃鸡头上鸡冠!”梁墨染耐心解释着。
路修睿没有动,只是掀了下眼皮,望向她,问:“你希望我做官?”
“你现在不是做官吗?”她有点不解,在外交部,不是外交官吗?
“不是!”他难得的摇头,也第一次谈及他的工作。
“那你做什么?”梁墨染还是不太了解。
“翻译!”
“啊?!翻译啊?就是电视上那些答记者问,大领导身边坐着的那些人吗?”
“嗯!”他点点头,似乎想询问她意见般问了句:“你喜欢做官的人?”
梁墨染摇了摇头。“不是喜欢,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我就是觉得做官的人有点官腔很恶心啊!就像梁汉成,恶心死了,我每次看到梁汉成就想吐!”
路修睿听到这个名字微微眯起了眸子,“梁汉成?”
梁墨染耸耸肩:“你都知道我妈妈是方宁了,能不知道我的精子提供者是谁?”
“这么说你的爸爸好像不太合适!”他又恢复了平静的脸色,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