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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克松了口气,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真诚,然后他很严肃的对我说道:“小锋,我真的把你当成兄弟。虽然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不希望你去做。”
“放心,我有我的原则。”
娄克明显松了口气,他用力了拥抱了我一下,然后看着晕倒的海大,“我们扶着他出去,最好走酒店的后门,我刚才观察过了,这个酒店的是有后门的。”
我们两人一左一右的架住了海大走出房间,走廊上没什么人。
我们飞快的带着海大进了电梯。在电梯里,我让娄克扶着海大,而我转身对着墙壁上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有头发。
忽然,娄克想起了什么,他瞪着眼睛:“小锋,等等,你说那个保镖是无辜的。那么、那么到底是为什么,总是有人能找到这个家伙的行踪来追杀他呢?”
我没有回头,而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看上去还算不错,衣服依然整洁,虽然衣角上沾染了一些水迹,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是不会引人注目的,而且潮湿的那些地方很快就会干掉的。
我面色平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撇了撇嘴巴,然后捏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自己。
同时,我用轻描淡写的语气缓缓道:“娄克,昨天在海防市的那家酒店里,这个保镖的确没有打电话出去泄露我们的行踪,但是有人打电话告诉了别人我们的位置。”
“谁?”娄克皱眉思索。
我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来,平静的看着娄克:“我,是我打的,你忘记了么?”我轻轻的笑,但是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的笑容有多沉重。我缓缓继续道:“我们有打电话给泰哥,告诉了他我们的确切位置甚至房间号。”
娄克霍然变色,他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然后努力的张了张嘴巴,才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小锋,你、你的意思难道是泰哥他……”
我耸耸肩膀,然后嘴角扯出一丝冷峻的微笑,“娄克,出来的时候,四爷交待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是盯住这个家伙。”娄克指了指昏迷中的海大,咬牙道:“然后等到了他和人接头的时候,干掉他!”
我点点头,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我的表情很复杂,用很轻的声音低声道:“四爷交待给我的任务,其实和你们都不同。”
就在这时候,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门缓缓打开了。
咳嗽了几声,海大终于幽幽醒了过来,他就坐在我身边,我一手按着他的肩膀,脸上带着微笑。海大长长的喘了口气,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但好在醒来之后并没有很激动,而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才开口,“刚才……”
我微笑道:“你刚才情绪有些激动,我只是想办法让你安静一会儿。”
我们现在是在一辆出租车上,刚才我们从河内大酒店出来,没有走前门,而是从后门直接出了酒店,然后绕到了大街上。我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
娄克坐在前排,而我带着海大坐在后面。尽管我不会越南语,但至少在房间里我顺手那了一张旅游指南,我很轻松的就随意告诉了司机一个的址。
汽车在河内市转了一大圈,我怀疑这个司机在故意带着我们绕路,不过我倒是不在乎。反正出租车司机带着外地游客绕路,在全世界各的任何地方都有。而且绕路也给了我一个机会,我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观察后面,确定了后面没有汽车跟踪。
海大这么快醒来,也是因为我在他的肩膀后面的两个地方按摩了一下,帮他舒筋活血,他才会这么快醒来的。
“我们这是去哪里?”海大的声音很嘶哑,也不知道是因为昏迷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情绪低落地缘故,“为什么不留在酒店?”
说到这里,海大终于完全脑子里清醒了过来,他的声音有些苦涩,“我的保镖他……”
我轻轻叹了口气,“至少你现在是安全的,其他的问题暂时先不要想了,但是那家酒店我们是不能继续住了。”
海大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以为我把他的保镖干掉了,所以留下了尸体,我们肯定要立刻离开的。我并没有打算告诉他真相,不管如何现在我必须让海大的心里产生一种错觉,他已经山穷水尽了,所以他必须也只能依靠我。
我必须给他造成一种陷入绝境的假相,这样的情况下人的心理才会崩溃,而这个时候,海大处于崩溃的边缘才会放松心里的防备,对着身边的友善的同伴给予绝对的信任。
而这,正是我需要的。
出租车缓缓停在了巴亭广场,也就是著名的胡志明广场,这里是河内市最著名的旅游胜地,就好像人们去北京都会去看一看天某门广场一样。
下车之后,那个出租车司机大概是带了几个外的游客绕路绕得很爽,再加上我没有戳穿他,付钱付得也很痛快,居然用很生硬的中文文我,要不要他充当导游。
我笑着拒绝了这个见钱眼开的司机。
我对这个胡志明广场可没有任何兴趣,纯粹的把这里当成一个中转站而已。
所谓的全越南最大的广场,这里最著名的就是越南的已故领袖胡志明的纪念堂,还有外面的整齐的广场环境,再加上一个主席故居等等。
整体的环境和氛围。和北京的广场差不多,都是一些纪念碑纪念堂之类的,但是规模上就小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我们三个人在广场上溜达了一圈,抽了一枝香烟,新鲜的空气让海大的情绪趋于稳定了,他的脑子也终于开始思考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看了看已经有些暗下来的天色,“今晚先找个地方过一夜,我看过了,现在没有人跟着我们,所以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我看了娄克一眼,他的情绪有些低落,脸色也有些不太自然。我知道,大概是在酒店里,我对他说的那些话,对于思想简单的娄克来说,多少有些过于震撼了。毕竟这种内部的勾心斗角背叛等等,对于这个第一次出来为组织做事的小伙子来说,还有些一下很难全部接受。我知道现在也不好对他说什么,有些事情,还需要他自己想通了才行,幸好娄克对我是绝对信任的。
我对于进那个纪念堂去看胡志明的水晶棺并没有任何兴趣,虽然据说这样的水晶棺全世界只有三具,但是我对于越南这个国家的印象并不好,所以对于瞻仰他们的革命前辈也没有什么热情。
我们三人走了会儿。我想了想,忽然道:“河内有没有什么高档的夜总会之类的地方?”
海大愣了一下,娄克也有些意外,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